那年冬天飄過的雪作文

“怎么還沒下雪啊”,“天氣預報不是說今天下雪么?”我掃興地放下拉開窗簾的手,屋外明朗極了,但卻沒有陽光的影子。小區裡的流浪貓、流浪狗依舊在巷子裡邁著小碎步,不知疲倦的麻雀也依舊徘徊於電線間,一切和往日一樣,絲毫沒有下雪的前兆。我失望極了,昨晚還在憧憬著拉開窗簾看到一片茫茫的白色呢,老天真是不守信用!

場景二:

“看,下雪了!哇,好美……”同桌望著窗外,滿臉欣喜地輕聲告訴我,我向講台瞄了一眼便立即將目光移到窗外。“天哪,真的是雪!”我激動了,之前的不悅在看到雪花的那一剎那消失的無影無蹤。只見在茫茫的天空下,一朵朵潔白的雪花,在輕盈地跳著冬的舞曲……,優美的鏇律飄蕩在這露天舞會中,也飄蕩在我的心中,小小的舞者呵,牽動著我的心。

場景三:

終究是按耐不住對雪花的依戀,我再一次地轉過頭,看著窗外。雪下得更大了,一片片厚厚的雪花在空中鏇轉著落下,就如同一隻只蝴蝶在一株艷麗的花朵前盤鏇,我痴痴地望著窗外,這時候路上該有一層薄薄的雪了吧,這時候樓下的草兒該承受不了這上天的饋贈彎下腰了吧,這時候孩子們該在路旁伸直胳膊,享受著小小的雪精靈落在手心,又隨即融化的美妙了吧。我想我雖坐在教室中,心早已飛到那片雪地中了。

場景四:

總算熬到下課了,剛一下課,大家便都簇擁著出了教學樓,出來感受雪的可真不少,不一會校園中便站滿了從各個教室中出來的學生。有三五好友圍站一圈談笑的,有相互追逐打鬧的,還有欲滾雪球打雪仗,卻無耐積雪太薄的……,天雖寒冷,但溫暖洋溢在校園的每個角落,傳遞在每一顆年青的心中。

場景五:

在陽台上賞了一中午的雪景後,我迫不及待地拿上相機出了門。經過一中午的積累,路上已有較厚的一層雪,小小的報刊亭穿上了雪白的外套,過往的汽車上也有了一層積雪,路旁的店主們都縮著腦袋,合著雙手在唇邊哈著氣。好一幅和諧的雪景圖,我一路走,一路用相機記錄下這美好的時刻。

張誠銘煩躁的跑出影像館,看著那條近路,深深的吸了口氣,快步的跑了過去。

他從瀟楠的同桌劉然那裡得知,今天瀟楠會幫劉然複印一些筆記。影像館的工作人員說,瀟楠往那條近路走了。

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

張誠銘一邊跑著一邊想著。

那種心慌感越來越重!

忽然,張誠銘懵了。腦袋一片空白,一股極其憤怒,極為悽厲的叫聲從他口中喊出。

“啊……我殺了你們……”

他看到三個下流的男人在對她心目中的女神做著那種事情。

三個流氓只覺得眼前一個影子晃過,然後一個流氓的鼻樑就已經脫落。

“我操,兄弟們,剁了他!”

被打的流氓說道。四個人糾纏在一起。

幾分鐘之後,三個猥瑣的流氓被張誠銘打跑了。

張誠銘迅速把身上的外套披在瀟楠的身上。看著她的樣子,他的眼淚悄然而下。

瀟楠呆呆的躺在那裡,早已經流盡眼淚的眼眶中的眼神里露出的是無限的絕望。

瀟楠幫同桌複印好筆記之後,沿著一條近路走回學校。

天空淅淅的下起了小雨,瀟楠快步跑了起來。

這條小路是個僻靜的地方,以前的時候是個亂墳崗,平常的時候一般也不會有人來,更別說是下著雨的今天了。整條路上,就只有瀟楠一個人在跑著。如果不是為了趕時間,她也不會走這一條路。

忽然前面一個拐角處走出三個流里流氣的流氓,五顏六色的頭髮,一身惡俗的打扮,嘴裡叼著煙。猥瑣的衝著瀟楠笑著。顯然是早就準備好了,知道瀟楠會在這裡出現。

他們的距離只有二十米左右。

瀟楠一個踉蹌,整個人在前傾搖晃中好不容易穩定身體。卻驚恐的發現前面三個猥瑣的流氓。

“小妞,怎么一個人來這種地方啊?”其中一個染著黃髮的流氓說道。其餘的兩個人默契的發出一聲怪笑。

“下雨天一個女孩子來這種僻靜地方不安全喔。”另一個流氓說道。怪笑聲持續出現。

瀟楠整個人呆住了,她從來沒有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情。繼而,猛地一轉身,她跑向來原路,期望能有到人多的地方。人多,自然就不怕這三個色狼了。

但是,女生體質再好,又怎么會跑得過健壯的男人呢?

三個下流的男人一把抓住往回跑的瀟楠。淫蕩的說著一些不堪入耳的話。

天空雷聲大作,暴雨猛地傾灑在大地上。一聲悽慘的喊聲久久的環繞在這片灰暗的空中。

“救命啊……”

在他的記憶深處,七年前的那場火災,永遠是他心裡的一塊隱痛。那場奪取他雙親的火災發生時,他只有十歲!那個淒涼的白天,他只記得頭頂上的是永遠燦爛晴朗的藍天。

猶如隔世般的晴朗!

同樣晴朗燦爛的藍天,在她十一歲時又見證了另一齣悲劇。

車禍。兩輛車相撞,她的父母為了保護她,將自己擋在她的身上,不幸相繼逝世。

她只記得母親當時流著血的眼睛看著她時眼神中流露出的不捨是多么的強烈。額頭上流出的血液划過眼睛,一直流到她的心靈深處,很深很深。

耳邊環繞的是久久不能消散的警車的鳴笛聲。

肇事者逃逸。

06

張誠銘坐在食堂里一個臨窗的位置,眼睛盯著門口來回的人群。他知道,她每天大約一點左右準時會來食堂吃飯。

厚重烏灰的雲,沉沉的壓在輕薄的空氣上,一場大雨隨時會來。

張誠銘突然感到一陣心慌,這種感覺他以前也有過,那是在十歲時發生火災的前一刻,他也有過這種心慌的感覺。

這種心慌,像是發生在自己身邊的災難降臨時的預言,又是自己極為在乎的人有危險時的感應!

使勁的搖搖頭,張誠銘側著眼睛瞄了一眼食堂牆上掛著的鐘,一點五十分。

門口來回的人群中仍然沒有她的影子。

收拾好飯盒,張誠銘快步跑向向門口……

外婆很疼我同,儘管她每月只有那可憐的300元的退休工資,但還是把不會說話的我送進市裡面最好的中學贍的每天到幾家較遠的地方給人家做家教,有時候也做家政,從來不讓我受半點苦。

“蘇佳輝,聽說你沒爸媽是嗎?”“唉呀,真可憐還是個啞吧。”“聽說她外婆是給人家....當老媽子的...”一句句像鋼針一樣的語言刺進我的心,令我傷心了好幾天。後來不知怎么讓老師知道了這件事,而且在班上把那些臭嘴巴教訓了一番,也從那時起沒人當著我說那話了,老師對我也是倍感寶貝。

“王琦瑤,你這當學習委員的怎么搞的,名次又落了,你該向蘇佳輝同學學習人家...”老班的幾句話把王琦瑤說得奇慘。積土成山,積水成淵,久而久之王琦瑤對我極其不滿成疾,我怎么也想不到平時那么正直的她會請社會上的小混混來報復我。

那天下起了很大的雪,整個西環路都被雪封鎖了,班sir和師母挽留我,我拒絕了。同學們都坐公車或是快巴回去了,只有我一個人冒著雪走向回家的路。當我走到離家還有2公里的‘無尾巷’時,當然這也是我回家的唯一一條路,幾個染髮表年向我靠近,外婆曾告訴我遇上這群人千萬不要去答理。

“小妞,過來陪大哥玩玩”幾個人帶著輕浮的笑再一次逼向我,我依然沒答理繼續朝前走,可他們哪肯放過我“喲原來是個啞巴,喔,想必你就是欺負小瑤那蘇佳輝,”

“啊!臭啞巴,你敢咬老子。”我在心裡想我完了。

“住手!”這天賴之音使我以及幾個混混都呆住了。“這樣對一個女孩,混得也太差了吧!”

“你想怎么著?你小子別管那么多閒事識象的快走》”

“佳輝,沒事兒了,走吧,要不我送你?坐上來吧。”

“不用了謝謝你。”我用手勢和唇語說道。

“那好吧,路上小心喔。”說罷便騎上那白色的腳踏車,消失在茫茫的白雪中....

又走到‘無尾巷’了,我蹲在當初那個地方,看著巷頭巷尾,我不覺發現自己的傻。一陣風吹過,冷得我直打哆嗦,一個幻覺似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佳輝,是你嗎?”

“真的是你?”我睜開眼又看見了那張臉。

“是,是你,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你不記得了嗎?我是....”

“我知道你是a中的校草,找我有什麼事嗎?”或許今天是我自己瞎想的吧,3年前的那個‘他’或許根本就不是眼前這個人。

“3.年前的那個下雪天,你不記得了嗎?”

“喔,那可真要謝謝你了。不過我現在要回家了。”

“那我送你吧。”

“不用了,謝謝你。”

“你還是那么倔。最近過得好嗎?”

“還行吧。”

“我畫了幾幅畫,送你!”

那畫上的人有甜美的笑容,可我呢?真不敢相信,那畫上的竟然會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