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記:巷裡的老人

靜下來的時候,就會想起我的老家,就會想起那條小巷,想起小巷裡的那位老人。

她,一位七八十歲老人,一個人住在簡陋的屋子裡,偶爾能看到他的兒孫們前來探望。老人是一個愛嘮叨的人。有一次,他的兒子一家回她那裡住,孫女們非常懶惰,沒有人願意幫她做家務。老人便很生氣,嘮嘮叨叨個沒完。媳婦和孫女們便與她吵起來。最後在鄰居們的勸說下才平靜下來。之後,兒子一家來看她的次數更少了。

儘管如此,每天早晨天剛亮,老人起床後還是會拿著香到不遠處的一個地方拜佛,目的就是想兒孫們能夠平平安安。老人又胖又矮,笨重的身軀使得她每一次出門跨門檻都要費很大得勁。過了門檻後,她得下兩個台階,第二層台階的面積不是很大,老人只好微微側著身子,再用腳慢慢地去探視。一步,再一步,才終於走下去。到最後才能舒口氣,似乎在慶幸自己還能下來。有時天氣很冷,老人燒香的熱情卻一如既往。冬天的時候,我記得老人穿的特別厚。她帶著棕色的小帽,穿著黑色的褲子、寬厚的大衣,還圍著淡紅色的圍巾。我總是笑她如一個經過裝飾的皮球一樣。冬天的早晨,北風呼嘯,巷子裡空蕩蕩的,只有老人蹣跚的身影。

後來我上了國中,漸漸忙了,便很久沒有見到她,不知她過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