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檜的自述

吾乃江寧秦檜,字公之。生於中小地主家,因家世不顯,曾做鄉村教師。吾始有怨,祖上為何不積德,不讓我成為官宦子弟。曾曰諾是水田三百畝,不在做那猢猻王。余常嘆命運不濟,無升官發財之機。

吾從古至今遭世人唾棄,究其原因有三:一是害人如不能盡,刑人如不能重。二是甘為金賊。三乃私惠親舊,貪的無厭。

小人自知罪大滔天、十惡不赦,禍國害民,使天下倍受其禍,章其罪數不勝數。雖百死,也未能的天下百姓之諒解。

尤以謀害抗金名將岳飛為最,余深知百死難償其罪。吾雖痛恨岳飛,全因政見不同,非想謀他性命。同是為國,為何世人推他為英雄,罵我為金賊。於是余有嘆焉。古人主戰與主和本無非議之處。在別無選擇之情勢下,求和乃至投降不失為一條出路,古有勾踐被夫差大敗棲於會山上,召文種與之謀,執其手而與之謀。遂使之行成於吳。爾後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滅吳。誠非不知,奈何宋朝至微宗時,危如累卵之際,此乃存亡之秋也,然事內之臣,上至國君,下到宦官無不畏敵如虎,屈膝投降者,大有人在。事外之臣,心甘情願賣國求榮者也非少數。宋微宗只知情享樂,昏庸無能,認人為奸。直至欽宗,大體如此,奸臣當道,忠臣無立足之地,至使文臣不能治國,武將不能安邦,實屬吾國之所大憾矣。靖康元年,金軍攻破東京(開封),虜走微、欽二帝,遂度之,為庶人。其實,余並非生和即為賣國賊,最初,也曾主張抗金,反對割讓大片土地以賄金國,余深知滅之破滅,弊在賂敵,賂敵而使乃虧,此為破滅之道也。然又知主戰派不能深得帝心,固從師汪伯彥,學得一套玩權術,直上青雲的本領,竭盡投機鑽營之能事,察言觀色。見之使用權舵,千方百計討得上司之歡心與信任,才能身居高位,此乃升官發財之道也。自古忠言難入耳,一不謹慎命難全。

如有違帝王之意,多則死,輕者貶。縊鵬舉於風波亭,眾人之道是我為罪魁禍首,實不知我乃奉高宗趙構之命殺之,皇上怕岳飛功高蓋主,收復失地,迎回微、欽二位失帝,自己將如何處置他們呢?天無二日,何況三呼!如金人來俘虜他,他也會奮起反抗。他只想做偏安皇帝面已,為此他可不惜一切與金議和,反正,整個天下都是他自己的。然鵬舉卻不善揣測並迎合,只一味輸忠獻誠,導至此等下地呼!而我如不聽皇上之意,多則烹,少則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對下也不是對上也不是,唯有如此,棄人格而迎合皇上,不然,鵬舉就是最好的例子,雖贏得生前身後名,卻落個英年早逝,此所謂伴群如伴虎,悲呼?憾呼?至此已後每每有人問岳飛何罪,因我內心有愧,半天才支晤道:“其事體莫須有(也許有)”。余做金賊是為了“曲線救國”,深知金之強大,宋朝之腐朽,不然,二帝如何輕易被擄呼!余怕趙構也走上父兄之道路,才肯投敵,以求存宋,才得使宋朝有安寧之日,以養生機,待時機成熟,遂擊之。詔興九年,金時來臨安議和,宋高宗(趙構)要跪下接受冊封,如果跪拜了,大家會認為是南宋政權之奇恥大辱,決不能接受,他們怒不可遏紛紛表示反對議和。然而,皇上議和態度非常堅決,直到他當著眾人的面跪拜,畢竟自感難堪,如不跪,則議各難成矣。此時有人出了鬼主意:向金使說高宗正在為微宗守孝,所以不能行跪拜禮,可由宰相來代理……余乃充當這場醜劇的主演,代皇上拜倒在金使面前,接受詔書。從此,正式達成和議。

說道害人太多,這年頭不是爾死就是吾亡,正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啊!以其等別人來下手,自己再來“正當防衛”那很有可能躺下的是我了啊!所以所寧肯錯殺一千也不樓掉一個。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從某中意義上呀可以說是為了保護自己。

說到私惠親舊,哪還不是想位極人臣好光宗耀祖嗎?平時呼風喚雨的,一出門就應者雲集的,多氣派啊!貪得無厭?哪是人的欲望啊,這年頭誰會嫌棄自家錢多的呢?這年頭幹啥不都得用錢嗎?你看那宋欽宗(昏君)投降金人,沒錢負不還是搜刮城中百姓的金銀嗎?清朝慈禧太后搜刮的還少嗎?也不見誰說他們貪得無厭啥的!這種例子真乃不勝枚舉啊!

紹興十二年十月二十二日,老天結束了我罪惡累累的一生。說實話我都是和普通人一樣的就是忒過了一點,都是為了一己私慾。一句話說的對:“莫伸手,伸手必被抓”。奉勸為官著不要步余之後塵,以免後悔終身。死後落個死無全屍、遺臭萬年。余特告讀者:不管做官還是做人都要內方外圓。余不暇自哀,而死後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鑒之,亦是後人復哀後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