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唯一的清甜

喔,柿子原來也如此清甜!

前不久,我嘴巴長了一個泡,這個泡十拿九穩是牙齒磨出的泡。這個泡讓我一張嘴就痛,吃什麼都痛,而且禍不單行——上顎又突出一點點肉,八成也是泡,每次咀嚼東西時下牙都咬一下那個泡,扯動下面的泡,兩個泡一起痛,那甭提有多難受了!

第二天,我家的水果籃里多了幾個青色的柿子,毫無疑問,這是母親為我買的。但吃柿子對我的泡有什麼好處嗎?一定會有的,老媽是不會做無用功的。乍的一看,柿子綠油油的,定睛凝視,這一個個柿子又傷痕累累,分明有蟲子大軍的痕跡。我不禁又懷疑:這能吃嗎?

“媽媽,這個能吃嗎?”我知道外貌不等於內心,但仍情不自禁地問出這個白痴問題。在明知道柿子一定能吃的情況下,我卻希望得到另一句話:“這個壞了,不能吃了。”媽媽沒有說這兩種里的任何一種,而是削了柿子,讓我嘗一口。我強忍著疼痛,張開嘴巴,嚼了幾下,一股清甜的柿子汁流進嘴裡,這是令人回味無窮的、獨一無二的味道——清甜,它變成了我痛苦時抵抗痛苦的勇氣。

柿子可以當零食,可以退火,可以消炎,我不禁自言自語道:“柿子好啊柿子妙,柿子的用途大得不得了……”

柿子,我疼痛時唯一的慰藉,我疼痛時唯一的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