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有深情

劉振鑫

媽媽說,老家的房子下個月就要拆了,我一愣,一種奇怪的情緒湧上心頭,我問媽媽,這個星期,我能去老家看看嗎?

拿著從媽媽那裡找來的鑰匙,我打開了已有半年未曾進入的老家的門。剛踏進房子,迎面而來的就是熟悉的泥土的氣息。老家的構造類似於北京的四合院,打開院門是個院子,再往裡才是臥室。奶奶說,爺爺是個閒不住的人,這一點也體現在了這個院子裡。院子的一角是一塊泥土地,裡面種著些蔬菜。老人家們吃不慣帶著農藥的蔬菜,不得已,只好在自家的院子裡種菜。泥土地一旁放著幾盆花,那也是爺爺種植的,現在已經不在了,但我仿佛還能聞見花朵散發出的陣陣香氣。院子裡還有一個碩大的水缸,裡面養了兩隻烏龜,其中有一隻,據說是我爸爸小時候買回來的。抬頭看,那遮擋著視線的是一片葡萄架,不過結的葡萄實在是太過酸澀。我還記得爺爺曾經端著一碗酸的倒牙的葡萄邊吃邊安慰自己:這是原生態、無污染的水果啊。

穿過院子,我來到臥室。正對著我的是會客室,左手邊是客房,右手邊是爺爺奶奶睡覺的地方。每當夏天小鎮停電,爺爺奶奶就會特別開心,因為無論什麼時候,老家的房屋都十分涼爽,一旦停電,父母就會把我送到老家陪著爺爺奶奶一起睡。我還記得爺爺和我為看什麼節目而搶著遙控器的情景。還有和奶奶一起將打鼾聲音太大的爺爺一起轟往客房睡覺的情景。這些情景,全部都猶如烙印一般刻在我的腦海里。

我再次回到院中。現在的院子裡一片寧靜,曾經的好多都已經不在了,但我仿佛依然能夠感覺到記憶里曾經的喧鬧,院子裡盛開的花朵、翠綠的蔬菜,不甜但仍長滿架子的葡萄,水缸里緩緩遊動的烏龜。而我家的這個老庭院也將不復存在了。可愛的,請你告訴我:將來在哪我還會找到那些曾經的美好回憶啊。

來到屋外,我緩緩閉上眼睛,努力回憶著曾經的老家。我仿佛真的看到了,對著歡笑盛開的花朵,真的聞到了,葡萄散發出來的清香。這一切都是我記憶里的樣子。這一情一景間都蘊藏著美好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