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該忽視的,應該就是微笑吧。
微笑象徵一個人從心底散發出來的喜悅,區別於人笑得開懷,區別於冷笑的冰冷,區別於嘲笑的譏諷......我想,微笑是最美的表情。
我所主張的,是為自己而活著,很小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我不太會去關注別人,他們哭也好,笑也罷,我都不會去理會,但,我卻牢牢記住了父親的笑。不是因為他的笑有多美麗,有多帥氣,有多賞心悅目,只是莫名其妙的,就喜歡上了。也許是因為父親的一笑,就等於“喜從天降”吧。他的微笑就代表著他的好心情,就代表著我的要求他基本都會答應。
父親的頭髮很軟,我很喜歡去揉,自然,在他生氣時是不敢的,長大懂事後也不想了。幼時的自己,會看準父親微笑的“好時機”把手偷偷放在他頭上,他的頭髮很短,揉起來像是柔軟的刺,很舒適的觸覺。父親也不惱怒,不將那隻手拿下,只是笑的更盛,牽動了眼角的笑紋。現在,有時他也會問我怎么不在揉他發了,見我窘迫地說不出話來,便會笑,跟個孩子似地。
父親微胖,有個啤酒肚,我總喜歡去戳,但,那也只是幼時的事了,啤酒肚戳起來,軟而富有彈性,像個皮球。父親有時會抓住我的手,乘機給我一個腦崩兒,看著我,臉上浮現出似曾相識的得逞的微笑。
很久都不在意父親的笑了,寫這篇文章時,腦海里父親的笑,卻是幼時的。何時,我忽視了那微笑?
現在我開始重視父親的微笑,卻發現,不一樣了。那份狡黠不知何時變成了滄桑,清澈的眼也開始渾濁,只是眉目間的寵溺卻沒有消失,染上歲月痕跡的微笑,讓父親變得更加慈祥。
隨著年齡的增大,我的開銷也多了起來,父親的工作,更加繁重了。時常看到他在接了一通電話後,伏在案邊,工作到深夜。我有時會為父親端杯水,父親便會抬頭對我笑,很慈祥,卻有掩蓋不住的疲憊。他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老得與他的年齡形成鮮明對比。待我回過神來時,父親已再次開始工作,他的笑卻縈繞在我心中。
父親用微笑表達他的愛,時光荏苒,不曾改變。
不該忽視父親的微笑,不該忽視父親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