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少成份的愛

無限的疼愛,狂暴的衝動,表達不出,不過是渾圓在內的透明;甜蜜的言語,美好的期約,不曾履踐,仍舊為繁綴的讕語。好比收集古董,完整才有意義,這便是名為愛的奧義。

我曾有過一段上學期間由祖父、祖母照料午飯和晚飯的經歷,那段時光,我追溯出了兩位老人迥乎不同的愛。祖父是個花甲老人,展現出的活力卻和年齡不符,感情豐富,老有所樂。一邊上著老年大學,追尋知識的碩果,另一邊在空暇時,組織好友,欣喜地隨著樂意、節奏舞動,煥發屬於自己的活力,投注於興趣愛好。對我也是疼愛有加,不過卻傾向於語言褒獎多,實際行動缺乏。祖母也剛過花甲,卻略顯老態,在我眼中看到的更多的是忙碌的背影,以及老人的自言自語。她沒有過多的話題,只是默默的為我提供最佳的飲食,最優的物品。我很期望這兩種愛的集結,祖父鼓勵的言語,祖母靜默的行動,兩者合併,應該就是完美的吧。不是我不易滿足,而是這兩種愛都是不完整的。

我一向認為,一個人如果心中充滿了愛,卻不懂如何表達,那不僅自己會感覺寞落,且對被愛者而言,也等於是沒有愛一般。若是總將愛的呢喃掛在嘴邊,內心的愛還不夠充滿的話,那些繁冗的言語也會愛朦朧,令被愛者,捉摸不透內心的真心實意。所以,內心的情感與外在的表達同等重要。有了愛的表達,愛才能停棲在內心,潤澤溫暖,有了內心充足的愛,才能表達得更清晰、深刻。

懷有愛,就試著一點點表達出來;善表達,就慢慢累積心中懷揣的愛,要讓愛更完整,就必須去溯及那些愛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