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她是在早讀鈴聲剛剛停止,她扎著一個馬尾,在我們班布置完任務後,馬上轉身走向了另一個班,沒有一句廢話,甚至連“好好背”“一會兒檢查”之類的話語也沒有,給人的印象是幹練、凌厲。
她的手段也確實凌厲,剛講完的古文幾分鐘後就要聽寫,由於不習慣,人人都怨聲載道,卻也不敢違抗。漸漸地,記憶效率提高了,卻沒幾個人記她的功。
當時年少氣盛,在課堂上,總有幾個人在嘰嘰咕咕的說話,她從不出聲罵或指出他們,也從不向班主任提起,有時,“噪音”大了,她便停止講課,待那幾個人不說了,她又繼續講。她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似乎什麼事都不在乎,亦或是什麼事都不值得她在乎。
她每節課都在笑,但卻那么的虛幻,那么的不真實。看著她的笑靨,我時常想:她發怒會是什麼樣子呢?想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因為她生氣的可能幾乎是微乎其微。她就是這樣,喜怒不形於色。
她從未斥責過任何一個學生,總是來去匆匆,本來這樣的老師應該是印象最不深刻的,但她卻是個例外。她身上似乎有種神聖而不可侵犯的力量,讓人難以忽視。
她從不占課,似乎也不曾花心思管我們,卻有能耐把我們的成績大幅度提升。學生課下議論老師,是件非常平常的事,說的也大多都是老師們的囧事,來使自己開懷一笑,每當提起她時,卻都是讚美之詞。
她一直如蘭花般淡雅,從不爭芳奪麗,只是靜靜地在一旁開放,或許就是她如此的處事之風,吸引了我的視線吧。
與她度過的一幕幕如同電影一樣在我腦海中回放,她的平靜、她的淡雅,使我想起諸葛孔明門前的那副對聯:淡泊以明志,寧靜以致遠。
她,就是曾相伴我一年的語文老師。
老師,謝謝您那時對我們的諄諄教誨,我會永遠記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