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點工

鐘點工南京金陵中學河西分校六(1)班王怡君我是一名黑人小姑娘,父親是一名焊接工人,除了這份工作,他還有三份工作,雖然很累,很辛苦,但他一直都很嚴謹、勤奮。母親是一位佃農,為了找到更好的工作,便帶著我們,一起搬去北方的一個名叫羅倫鎮上居住,那裡大多數人都是貧苦的勞工。雖然家裡很窮,但是父親一直都堅持給全家人買很體面的衣服,從來不讓我們過邋裡邋遢的日子。做工的原因在我十二、三歲的時候,為了賺零用錢,為了謀生,就出去做些小工。只要每天一放學,我就迅速趕到闊太太家做鐘點工。工作一點兒也不像我所想像的那樣輕鬆、愉快,而是又苦又累,連力氣走路都沒有,腳心直軟,手腳很疼。即使是冬天也只讓我用冷水洗手,但我卻從未跟父親提起過。

工作的辛苦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做鐘點工,怎么乾那些又髒又累的活兒。闊太太也經常是雞蛋裡挑骨頭。那天,我正在擦洗她們家的地板,幹著幹著,她瞪著我,大聲嚷道:“你在乾什麼?地板不能用水擦,要用特殊的木油精清洗,然後打蠟,真是笨死了。”她的聲音喚來了鄰居們。她還用手指點著我的額頭。有一次,我正在擦桌子,她又喊:“不同材質的家具要用不同的清潔劑和上光劑,你懂不懂!這是擦地板的木油精,怎么能用來擦家具呢!”是啊!我根本不懂,甚至都沒有聽說過這些東西的名字。還有一次,我正在洗衣服。她又豎起了手指,指著我罵道:“這衣服只能手洗,不能燙,你知不知道我這衣服有多貴?洗壞了,你賠得起嗎你!要乾就乾,不想乾走人!我換個人來乾,起碼要比你們這些黑人好!”除了這些,還要乾一些雜活,比如說,每天都要給瓊斯太太捶背,她總是會氣憤地說:“輕了!重了!往下一點兒!往上一點兒!”我的眼淚在眼圈真打轉,可是我除了每周幾個銅枚的收入,就一無所有了,那幾個銅枚在我眼裡是那樣的珍貴。父親的勸告晚上我回到家,第一次抱怨起來:“我不想幹了!這工作又累又髒還寒磣,工錢都少得可憐,而且闊太太還老是挑我的毛病,我實在受不了了。”爸爸放下手中的活,很平靜地說:“你每天做工的時間只占你生活時間的一小部分,她批評的是你的幹活方式,而不是你自己。”爸爸用他那滿是老繭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如果你不想乾就去辭工。如果想乾,就好好乾,漂漂亮亮地乾,你不是為了瓊斯太太而乾,而是為自己乾。”生活的真諦聽了父親的話,我明白了,我幹活只是為了自己乾,而不是為了給別人乾,所以我繼續堅持做鐘點工。每次闊太太給我指出缺點,我都會愉快接受,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從此瓊斯太太成了我最好的導師,她的批評不是針對我的。漸漸地,闊太太對我的態度有所改變,變得越來越快。我認識了很多東西,越來越喜歡這份工作了。這都是父親的功勞,讓我整整幹了一年半,直到畢業了,才離開瓊斯太太的家。我終於明白了,能被搶走的是金錢和物品,但自己的才幹、能力是永遠也不會被奪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