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的朋友
指導老師:王正紅
“當,當,當”有人敲門,我開門,是哥哥。
哥哥每周末回來一次,以前都是打車回來,今天騎回一輛超小腳踏車,很好玩。推到客廳里,家裡人特別是我前後左右地打量了一番,特別想騎騎,天黑了,只能等明天。
哥哥工作比較忙,第二天一早還得去上班,我和她約好,早上我去買菜時我們一同走,我騎這個小車,讓她騎家裡的那輛26車,完了再換過來。她說:“行。”
第二天,我們起的很早,六點起,收拾一下,六點四十我們就出發了。
清晨,小鎮的空氣格外清新,我和哥哥一前一後出了家門。開始適應了一下超小腳踏車,車子很靈活,上了車,車把晃了兩下,然後熟練駕馭。這車軲轆小,26車蹬一圈,它就得蹬兩圈。這車可以減肥,可以當跑步機,我想。
騎著小車,“賓士”在寬闊潔淨人少車少的林蔭大道上,神清氣爽,心也開闊了許多。從小我就喜歡在沒事的時候,騎車到人煙稀少的地方散心。在路上,我可以思考問題,可以自言自語,然後尋找一大片開闊的原野,停下來,歇息。那時候,有天,有地,還有我,只有我們三個,再沒有什麼比這更讓我開心的事了。
我想我是孤獨的,經過一段時間,我總要騎著車到外面到一個未曾去過的或者已經去過的可以與心靈對話的棲息地消磨時光。
話扯遠了。想說說我學騎車的故事。
我大概是在10歲那年學的騎車,當時我家只有一輛28車是姐姐的,我特別想學,於是就讓姐姐教我,那時候我家還住在東北,我家東邊有一所國小校,我就央求姐姐帶我到學校操場練。
你知道學車先學什麼嗎?對,先學遛車,就是單腳蹬在腳蹬上,找平衡。你知道上車有幾種嗎?有兩種,一種是從前面上,一種是從後面上,從後面上我的腿輪不過去,只能從前面上,我家那28車是帶大梁的,你知道帶大梁的要比不帶大梁的難度大,上去之後,還不能坐著騎,坐著騎腿就夠不著腳蹬子了,於是,就看我人一上一下地隨著腳蹬起伏,姐姐在後面給我扶車把穩,經過幾天的艱苦練習後,我基本掌握了平衡,但還不能獨立完成。
記得有一次練習,我在前面騎,四百米一圈的操場,姐姐就跟在我後面跑給我扶車,一圈兩圈我找到了感覺,越騎越快象脫韁的野馬,心裡樂開了花,腳不停地蹬,只要姐姐在後頭我就不怕,只要能聽到姐姐的腳步聲和喘息聲我就不怕,後來,騎著騎著,聽到後面沒動靜了,往後一瞅,姐不在後頭,心裡沒底了,“刮擦”一下,就把自己撂在學校跳遠用的沙坑裡了。姐姐急忙從大老遠跑過來,哈哈大笑起來說:“你不是騎的挺好嗎?”我摔得暈頭轉向:“你咋不跑了呢?看你不在我就怕了。”“怕什麼呀?摔到了嗎?”哥問。“沒事,幸好趕在沙坑這摔,要是在光地上,非得摔個“奼紫嫣紅”不可。”我說。
從那以後,我學會了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