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星期,學校布置下來了一個奇怪的任務:到各處考察水污染的情況。我和黃欣、伊業春、張悅安策劃了一個星期,最後決定去啤酒廠調查。(註:啤酒廠是地名,緊臨東流港。)早上八點半,全體集合後,我們上了巴士,拐過了一些羊腸小道,來到了終點站——啤酒廠。
因為是終點站,所以有一個被稱為花園的停車場。在花壇邊有個噴泉,伊業春提出來去看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裡面的水真是“黑出於藍而髒於藍”,能見度不到1厘米!
考慮再三,我們把照相機的鏡頭對準了噴泉。
出了站,我們首先想到的是去河邊,因為廠房的污水都排到了河裡。我們順著公路走去。還看到了xx礦泉水的廠房。終於,來到了橋上。橋只有一點短,其餘全是堤坡。我們下到河邊的“沙灘”,還有人在釣魚。“沙灘”上到處都是泥土,還有成堆成堆的垃圾。泥土上,還有許多小白片,我原先以為也是垃圾,可看到幾條已經成了魚乾的魚旁邊,有幾隻破碎的河浜。越往前面走就越看到更多的死魚,還有的已經被“五馬分屍”:成了“剁椒魚頭”。
隨著腳步的加快,我們來到了又一道堤坡,這道堤很陡,全是泥巴,寸草不生。大家商議起來:“回去吧,調查的夠多了。”黃欣說。“不行,剛才才是一點皮毛,後面肯定有更多的證據。”“我同意。”“我也覺得可以。”我和張悅安一致同意伊業春的說法。於是我們試著爬上堤坡。費好大勁爬上去,發現呈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乾渴的大魚塘,從土的顏色判斷,曾經的水質量很差。膠捲又被拉出一截。
下了堤坡,終於看到了一片很大的草地,上面有很多野花點綴。我們原以為找到了“傳說中的草地”可還是不盡人意:死魚的屍骨還是隨處可見。後來,我們找到了一個排水管道,流出來的水還是清澈見底的,卻流到了污穢不堪的水裡,這不是浪費是什麼?我再次氣憤地從套子裡抽出相機。
我們又想到對岸去,一邊走一邊往河裡扔石頭玩。沒想到河裡竟升起陣陣淤泥!我剛要拍,旁邊的一個釣魚者發話了:“小孩小孩!別無聊,嚇走了我的魚!”真是可笑,這種水,還想釣出魚來?我們哭笑不得。
到了河對岸,張悅安,沖在最前面,腳卻猛得一陷。“沼澤!!!”我們大叫著。我馬上對張悅安說:“別動,越動越陷!"拿起一根大樹枝。伊業春馬上伸出身子把樹枝一伸,幾個人一用力,把張悅安拉了起來。他鞋子上滿是淤泥,我們又沒帶紙,只好委屈他一下。順道提一下,在去車站的路上,張悅安的回頭率是百分之百!
巴士又回到吳家山。在我把膠捲放在攝影店的櫃檯上時,嘆了一口氣——唉!這水在工廠手裡怎么就貶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