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之精靈

一直認為白色是冬的主色調,而雪是冬的天使。見過南方XX年的那場大雪,但那是一場災難,與我想像中雪的美好不符。

於是想到北方賞雪,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今年春節去了北京,北方卻大旱,片雪未落。“有沒有搞錯,南方都下雪了!!!”我真恨不得把掌管冰雪的腦殘神仙痛扁一頓。

其實我大可不必如此惱怒。雖然此次北京之行沒能見到雪,卻與雪的近親——冬之精靈——冰,玩了個不亦樂乎。

冰比雪常見。夏天酷熱難耐時,我常常從冰櫃里取出一兩塊此物放入水中飲用,以便解暑降溫。更有美味的食用冰——冰棍是我在夏天必不可少的食物。不過,那種整個湖面都凍結了,人可以踩著走到湖對岸去的冰,我還真沒見過。所幸,今年冬天,我就與冰有了“第一次親密接觸”。

話說那天,我們一家三代共五人直奔香山而去。上了香山,我掃了一眼路牌:“我們五個人四個眼鏡兒,就先去眼鏡湖吧。”於是一干人馬浩浩蕩蕩向眼鏡湖走去。

到了那兒才知道,所謂湖,不過是個水塘。左右兩個圓形水池,中間相連線處架了一座石拱橋,遠看像個巨大的眼鏡。要在平時,我肯定對它沒興趣,但現在是冬天,就比較好玩了。

“全凍上了!”我驚得目瞪口呆。昔日波光粼粼的水面早已被晶瑩潔白的冰面所取代。不少大人小孩都在冰面上縱情嬉戲。面對此情此景,貪玩的我豈能不動心。於是,在媽媽和婆婆擔心的叮嚀聲中,我小心地踩上冰面,又用力跺了跺腳,冰面紋絲不動。“檢查完畢,安全。”我學著別人那樣,在冰面上快跑幾步後猛地停下,這樣就可以憑藉慣性瀟灑地滑出去。可惜只學了個形式,力道沒掌握好,瀟灑沒耍成,倒是屁股差點兒與冰面來了個重重的"kiss"。

香山一游弄得大家筋疲力盡。兩天后,我們才又提起精神去了鳥巢體育館。

“鳥巢”附近有一條被冰封的河。不少人在上面玩,有幾個人甚至拉著自製的小冰車在上面滑。我在那條河上擺了好幾個poss讓媽媽拍照。上岸後,我才發現岸邊立了塊牌子,上書八個大字“冰面危險,嚴禁溜冰”。看著冰面上歡樂的人們,又看看牌子,我心中感嘆:冬之精靈的魅力不只是我無法抵擋啊。

與冬之精靈最暢快的一次遊戲是在清華校園。清華的湖面被冰封得結結實實,一些人在湖邊出租冰車和冰鞋。我租了一個冰車在湖上划起來。

冰面並沒有想像中的那么好劃。我一直以為很光滑的冰面其實是凹凸不平的。遇到大塊的冰坷礫,我只能老老實實地下來把車推過去。在這個冰湖滑冰實在是險象迭生。我是個典型的冰上菜鳥,劃了半天才掌握拐彎技術。最可怖的是,我居然不知道怎么剎車!還好那天沒撞上人。稍微熟練一些後,我放開膽子,劃得越來越快,風在耳邊呼呼吹過。“爽呆了!”我情不自禁地大喊出來。結果,話音未落,我的冰車就結結實實地撞進一片冰坷礫灘中。只好下去拖車了……

玩了很久,我才在姨媽和媽媽的催促聲中意猶未盡地交車上岸。正在此時,太陽出來了,陽光反射在冰面,為美麗的冬之精靈披上一件光彩奪目的金色紗衣。

雪,是冬的天使;冰,是冬的精靈。天使在空中優雅地舞蹈;精靈在地上調皮的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