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鏡前,鏡中便顯現出一個一米五三的個兒,中等身材的女孩。她,皮膚白皙,眉毛濃濃的,頭髮很濃密,一雙眼睛雖說不上水靈,但很明亮,鼻樑不高,一張嘴可算得上“能說會道”。我向她微笑,她也向我投以友好的微笑,我向她聳聳鼻子,她也不客氣地向我聳聳鼻子——可別小看她,她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上帝賜於她有著雙重性格。學校里,她愛說愛笑,一下課就與幾個“死黨”溜出教室,天南地北地侃起大山來。可一上課,她似乎換了個人,專心聽講、記筆記,除了舉手發言,她幾乎不說一名話,身心完全沉浸在老師的講解中。由於她成績不錯,字也寫得漂亮,幾個老師對她印象都很好。
聽說過“樂痴”嗎?工藤新一就是個“樂痴”——音樂白痴。可她卻是個書痴,是個真正的讀書狂人,她愛看的書與同齡人愛看的秦文君小說大不相同。她愛看古典文學——尢其是古文。每得到一本古典文學書,她就如獲至寶,小心翼翼地放進書櫥。她愛讀《紅樓夢》,品味群芳們各自的悲、淒、怨、憤;也愛津津有味地啃《三國志》、《三國演義》,在古代血雨腥風的戰場上任意馳騁著想像;在《易安居士詞選》中,她為這一代才女晚年的潦倒、孤苦而傷感;在莎士比亞的八大悲喜劇中,她強烈地感受到了一種“悲愴的美麗和無可挽回的悲壯”。假日裡,她會把自己關在房裡,靜靜地看書,一看就是幾個小時。這時,要奪下她的書比登天還難。
她的最大“優點”是乾什麼都圖省事。看完書便隨手一丟;翻開抽屜找東西,往往不去關抽屜;用完電腦,插座也懶得拔……對這一切,她還美其名曰:“節約時間,不做無意義的事”。因為不愛收拾東西,房間便亂得不成樣,打開抽屜找尺子,翻出來的卻是久尋不著的眼鏡,翻箱倒櫃找膠水,結果卻發現了三年級時失蹤的語文書……
由於這些,她沒少挨愛整潔的媽媽的罵。罵歸罵,罵過之後還是“我行我素”——沒辦法,“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么!
我悄悄離開鏡子,她也隨之消失了。這下,你總該明白她是誰了吧?對,她就是我,一位有個性的十二歲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