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女孩之二

春天到了,潔白的柳絮兒在風中輕輕地飛舞,就像一片片雪花在飄落。   男孩站在大柳樹下,等待他心中的女孩……   男孩:她會來嗎?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她還沒有出現。瞧這柳絮兒,多美!雪花可是最喜歡柳絮兒,她說過,她寧可就當一片飄飛的柳絮……   右手還在隱隱作痛,辦公室的桌子還真夠結實的。可更痛的還在心裡,心已碎了。我真不明白,上帝創造的男孩女孩,為什麼還要有一堵牆?   ……   還記得,那也是個柳絮兒飄飛的季節。她就像一片柳絮兒,飛到我的身邊。   “我叫雪。你呢?”   “我,我叫笑雨。”   “笑雨?那我們可以開天氣預報站了……”   我們開懷地笑著,無憂無慮。儘管後來我才明白,算什麼呢?老師派來的“特務”,來“扶貧”?但這一次,我的心卻跳個不停,為什麼?不知道。   女孩:他在那兒站了有半個多小時,怎么辦?過去?該死!怎么又心軟了;不過去?那我來這兒幹嘛?看他站那兒怪可憐的。乖乖的柳絮兒,告訴我該怎么辦?   ……   記得第一次與他相會還是老師“欽定”的。可我還是按照“指示”去了。聽說他的性格很孤僻,可怎么一看見我臉就漲紅了?怪有意思的。   可接下來的事卻不怎么順心。有一天,他突然跑過來,臉漲紅了,把一個信封塞到我手裡,轉頭跑了。信封里是什麼?鼓鼓囊囊的,會不會……   老師來了。   一切似乎都是“鐵定”的事實。“老革命”把我們叫到辦公室,用審問犯人的眼光看著眼前的男孩女孩。   “看看你們,啊!像什麼話!男生竟公然給女生寫……寫‘情書’!”老師很激憤,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那不是什麼‘情……情書’!”他極力辯解。   “特別是你!讓你去幫助別人,沒想到讓人‘幫’了過去。你……你一個女孩子,臉皮薄一點,不要‘不知羞恥’!”矛頭指向了我,我禁不住低低地抽泣。   “你說誰不知羞恥!”笑雨一拳砸在辦公桌上。空氣仿佛凝固了,“老革命”驚訝的神情,映著笑雨因憤怒而扭曲的臉……   茶杯在空中劃出一條拋物線,在地上碎了。“滾!滾出去!”“老革命”近乎咆哮。我知道哪怕再辯解也是無力的,隨了他走出辦公室。   那一天,天空是灰色的,也許是風大,灰塵大吧……   男孩:她還沒來,我是不是嚇著她了?說實話,別人怎么侮辱我都可以,但絕不能、絕不能侮辱她那樣純潔、心地善良的女孩。   我從沒想過要傷害她,真的。那只是我的作文,寫寫自己的感受,讓她看看,難道這也錯了嗎?   男孩女孩,怎么會這么複雜!純潔的友情難道也不能存在嗎?為什麼?   “為什麼?”我狂吼,連柳葉也在顫抖,天空在鏇轉,可我只聽到空谷回音,飄飛的柳絮迷亂了我的眼……   怎么?她來了,好像早在等候。臉上,微笑?不,不可能。怎么?是她,她來了,面帶笑容。   是她,她來了,我只覺得自己快發狂了。好多話,道歉,感謝,要向她講……   女孩:讓那堵牆見鬼去吧!   ……   “對不起……”   “為什麼?”   “為你。”   “我們是好朋友,最好的朋友,不是嗎?”   “當然,是!”   “好的,你,男孩;我,女孩。我們要向世界證明,男孩女孩是好朋友。”   “當然,走吧!”   在春天的柳樹下,潔白的柳絮兒在輕輕地飛啊,飛啊……   補記:   謹以此文,獻給那些擁有純潔友誼的互幫互助的男孩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