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阿郎

忘了它已離開了我幾個春夏秋冬,只記得窗外的花謝了又開,開了又謝……如此反覆已經四個年頭。總會無緣無故地想起它杏仁狀的黑眼珠和那俏皮的小紅舌頭,四條小短腿看上去跑起來很費勁,但卻很勵志呢。那天我在狗販子那一眼就看中了它,總搖著小小的短尾巴,活蹦亂跳的。於是,它便被我帶回了家。因為額前有一道白,在灰毛中尤其扎眼,有點兒像二郎神的天眼,於是我便給它起名叫做,阿郎

它剛進家門時還很生疏。總發出可憐的讓人心碎的嗚咽聲。它不敢進臥室,也許是剛出生就不讓進臥室吧。晚上它也只是躲在爸爸的皮鞋上。它最喜歡的便是爸爸的臭襪子。爸爸每天早晨一起床便會發現自己的襪子沒了,到後來才在阿郎的狗窩裡找到了一隻襪子。真搞不懂那臭烘烘的東西到底有什麼好。爸爸卻如見了知己,總抱著阿郎,說:“我的襪子是最容易使人感到親切的……”正陶醉著,我便打擊他說:“哎,阿郎可是狗誒。”

阿郎,你還記得嗎?那天爺爺將你帶回老家時,樓下的花兒謝了,她們低吟著,隨著我的心低吟著:

喔,阿郎,阿郎。

初二:安璐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