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雷的作文:今夜雷電雨注

 摘要: 太平洋的彼岸,炎炎的夏季,大氣的對流,形成了暖濕氣流的北上與南下北極冷空氣的交換,這種對流,補充了我眼前熱蒸發造成的低壓,我身在這個濕熱氣流途徑的區域,有梅雨、有熱帶風暴也就非常自然……

電閃如晝,雷雨驚夢。咆哮聲滾過了漆黑的夜,震耳欲聾。雨仿偌從天堂傾盆而注,把我從夢中澆醒,濕漉漉的,不知去向何方。

閃電不再隱隱的躲藏,忽忽悠悠間隔而來,借著雷聲壯膽,在漆黑的夜空里譁然,大片大片點燃茫茫的夜,煞白煞白。它想告訴我不要冬眠嗎?可這分明是夏季。復甦的荷爾蒙早已不允許我休閒,想要懶惰一點都不能遂願。老天非要遣使凶煞惡神的雷神來此凡間,就是為了審視一番我的過錯嗎?搞得我夜半三更無法睡眠,畢恭畢敬的起身接受你的審查。我知道自己有過邪念,這些白晝里不良的念頭,不至於一筆勾銷我的生冊。

記不得是在哪個甜美的片段嘎然而止,被它驚悚的渾身汗毛豎起。戰戰慄栗,夢境短路在你的呼嘯滾動之間,思緒被一隻無形的巨手切割的肢零破碎了。

我知道,炸雷是針對萬物和大地,不可能只衝我而來。

眼前,閃電在繼續,雷聲仍然不能停止。讓我的思緒在惶恐中漫遊。想起了古人,對蒼天總是敬畏的五體投地,那種虔誠的祭祀儀式莊嚴的凌駕於族群之上。神聖到皇帝也要親自駕臨,人們虔誠地匍匐跪拜在你的腳下,以祈求你的神瑜。如果不是,那么殘破的甲骨為什麼刻錄了諸多的神秘符咒;司母戊大方鼎為什麼承載了祈福的祭品;當三星堆那尊通天的飛鳥神樹祭祀完神靈,就把巴蜀的祈求連同神器一起秘而不宣地埋葬在祭壇的泥土封堆之下;手舞足蹈的巫師,虔誠的與天神溝通,是不是只為祈求神靈地護佑,以庇護蒼天下的一方子民。

愚昧改變不了古人的崇拜。我在試想,科學真的會改變人們的意識結構嗎?人類到底有沒有這么偉大?可以無往而不勝的凌駕於萬物之上。如今,我們已經認識了原子,並且可以直透夸克的內部結構,微觀的世界,在我們的手中一個個被耐心的征服。至於電閃雷鳴,已經可以破解其中的秘密,這些表層的現象,不能左右我們的意識行為。

然而,當我發現,自己只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肉質個體,孤立在茫茫穹廬之下時,一種孤立無援的淒涼感覺,仍會襲上心頭。同樣如同遠古的生命,差異只有樓宇的掩體而已,看不透你威懾憾魄的深邃。即使一切都已經大徹大悟,也還是感到生命的脆弱和渺小,就似我掌間拿捏的一隻微小的蟻蟲,只要我輕輕地碾壓,頃刻間,就可輕而易舉地將它解體在我的手中。小小的蟻蟲於我都有一種強與弱的關係,更何況,天地間的我,又怎能輕易地逃離到域外不可見的真空地帶。難怪,法術無邊的悟空,一個筋斗縱使能跳越十萬八千里,還是不能逃出如來的手心。生命對生命都有這么大的威懾力量,蒼天於人類,那更是一種神秘莫測的關係。無法釋解,永遠依附。如是,才能掌控人類的欲望,才能平衡地界的生靈。

喔,我明白了,那是靈魂的寄託,是一種形而上的詮釋,根本不存在無知與魯莽。人類只有永遠心存感恩和敬畏,才有缽依的方向,才會不迷失自己。難怪天下的基督聖徒,佛教信使,伊斯蘭弟子如此眾多。永恆的上帝,永遠地存在於人們的心裡。皈依是我心靈的歸屬,是我慰藉的聖堂。

雨急促地下,濺起的水花沖洗著這個城市,過去如此,今易如此。這種洗禮,蕩滌著街街角角的生命,有他的存在,天空和我立足的地面自然少了許多塵埃。

更多的濕氣瀰漫在空間,空氣在劇烈地流動,讓原本平衡的雲層電荷被無形的巨手奪走,高壓在一片烏雲里快速聚集,我知道,藉助飽和的水汽,下一個閃電會接踵而來。在它撕破空氣隔層的瞬間,雷聲就會炸響,這只是電閃的附著品,而閃電劍指何方,誰也不能預測。或是一棵樹,或是一個人,直至相鄰的另一片異性的雲層,都會是它釋放能量的集散地。喜怒無形,震怒不是我的專利。我左右不了這個世界,就像我左右不了閃電一樣。它在按照自己的思路運行,只有瞬間的擊穿,釋放,直至所有的正負電荷徹底的中和,才能最後的安定下來。我會成為他的犧牲品嗎?只有那無形的電閃通路能夠告訴我正解。可惜,它不會說話,冷酷無情地圓睜著一幅猙獰的面孔,靜謐的注視著我。我聽風語,蕭蕭,掠過我的耳際,一概無解;我看雨點書寫,譁然,淅淅瀝瀝擾亂我的雙眼,一臉迷茫,仍然無解。但願我不在它的閃線上。否則,天與地的融合就會捎帶上我的成分,那才是我的地獄之門,誰也無法改變。

抬眼烏黑的夜空,有昏暗的路燈,迷亂我的視線,風歇息下來,雲漸漸聚合,沒有了遊動,似乎天空安靜下來。其實,並不其然。此刻,雨更猛。閃電又成了另樣的景色,借著空氣的濕氣,閃電不再一根根貫通,而向四面出擊,成為一片片白閃。它輕易就突破了空氣分子的阻力,這種氮氣與氧氣構成的大氣,此時已經非常的脆弱。經不起雲層釋放的能量所造成的強大電流衝擊。如果在平時,氮氧的空氣成分導電的能力應該很弱,所以,我們才能安靜的享受自然的空間。可以想像,如果,自然界的空間都是易於導電的物質。那我們還需要去解讀電的本意嗎?愛迪生千百次的試驗燈的發光物質,就是一種徒勞的無用功之舉。今天,我們可以利用一根銅線輕易地傳導電流,可以隨心所欲的駕馭電的能量形式。那是因為自然界還存在著另一種絕緣的物體在護佑著我。然而,此刻的自然之神——閃電,我們卻永遠不能把握。煞白的天空,就是它在說話。忽而東邊,電閃剛剛完結,又重打鑼鼓另開張地粉墨登場,如同游龍,翻雲覆雨,反覆無常地上演。這就是大自然的秉性,永遠的桀驁不馴,永遠的為我是從。我們大概也只能是略知一二,釋疑終極的難題只能順應其規律。

難怪,我會聯想起遠古的先人,沒有智慧提供他們力量,所以只有被動接受。而我,此刻,在被動接受的同時,能夠稍稍進入膚淺的深層次認知,瞭然於胸多了一層自信,也就成為撫平我誠惶誠恐的理由。

太平洋的彼岸,炎炎的夏季,大氣的對流,形成了暖濕氣流的北上與南下北極冷空氣的交換,這種對流,補充了我眼前熱蒸發造成的低壓,我身在這個濕熱氣流途徑的區域,有梅雨、有熱帶風暴也就非常自然。

早年,在西北,乾燥的內陸,轟轟烈烈的雨水場面,一年能有兩三場也就算老天恩賜。因為,內陸畢竟離熱帶海域太遠,海洋的濕氣難得流動到那裡,加之四周大山阻擋,所以,祈雨是一種奢望。生活在這裡的少數民族更沒有那么隆重的祈雨儀式,這一點我從他們的禮儀中可以窺見一斑。有河流才有綠洲,有渠水才有作物生長,離開了水源就不能生存。而要想獨獨依賴雨水去農作,那簡直是一種幻想,指望雨水滋潤作物,只怕沒有幾個民族能活到今日。祈求雨水生存,大概只有農耕的漢民才會這么虔誠。

地界各方,生命賴於生存的雨水總是厚此薄彼,難怪有氣候的差異。難怪大西北總是地廣人稀。來到內地,才感受雨水不斷傾瀉的威力。“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這是曹孟德的感嘆,魅力在他對當下雨的感受,是一種生命的姿態。有了雨水,就會有一份充沛,有一份豐盈。

雨的舞蹈還在江南款款上演,盛情難卻幡然連珠。把不準是什麼時間,更不受人約束,大概,只有我們去被動地接受和適應。至於改天換地,只能是一個狹義的範圍。比如,人工降雨,就不能任意的發揮,如果沒有積雨雲的存在,要想實現也只是一句空話。自然界無聲的估摸著自己的季節,雨濺落的鼓點,似天地擁抱的盛裝舞步。誰能止住這對戀人的衝動。大愛,才會有雨狂風怒;嬌羞,才會有淫雨霏霏,絲絲入扣;不管我在哪裡,即使是自己的小屋,或是急急的路途,都會被它籠罩。屋檐的遮擋,扇出的空間,只能撐起肩寬大小的無雨空間,剩下的就只能任憑蒙蒙的雨滴,咫尺外的雨簾,肆意揮灑。

晨起,看完電視我才知道,在一晝夜的短短時間裡,江城的雨量落下了五個東湖的水量。而一個東湖,幾乎占武漢中心城區的四分之一,蓄水量據不完全統計統計達1.24億立方米。難怪城區13個排水體系一夜之間出現告急現象,難怪部分地段漬水達一米之深。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存,這就是滿城的湖水,它為我而生,為我所困。

今夜,夢醒五更,多心豈受雨侵擾,膽壯才敢釋雷霆。心中有雨天地寬,泰然自若才能篤定心誠。讓我還是勇敢的親近你吧!雖然,這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但是,我還是誠實的約期,希望有一個彼此的默契。

其實很簡單,只有一個目的,就是隨時接受你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