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意識是凌晨四點多了，凡卡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微笑依然留在臉上。他一骨碌爬起來，還好沒天亮幸好老闆沒發現他，要不可慘了。他匆忙的披上那又破又舊的皮襖。一邊穿走了出去……
一出門就與老闆老闆娘和一群既像打手，又像龍套一樣的夥計們碰了個正著。“小兔崽子！”老闆陰著他的臉說，“這是又去哪兒！”只見老闆抽下那經常打凡卡的鑲著金邊的皮帶，向凡卡一步步的逼近。凡卡也一步步的向後退，果然，老闆猛地向凡卡抽了一下，把他的皮襖抽出了又一道的痕跡。凡卡被抽的趴在地上。鑲著金邊的皮帶如雨點般落到凡卡那瘦小而蜷縮的身體上……
“老闆!您的那瓶墨水不見了。”一個眼尖的夥計大聲叫道。原來是凡卡寫完信後不小心把墨水瓶打碎了！當時他很害怕，可不久害怕就被美好的夢取代了。這事只有他一人知道。老闆停下了抽打，向放楦頭的地方瞥了一眼，不管墨水瓶有還是沒有，掄起皮帶又抽起來。這下可好，老闆娘也用腳不停地踹起來。一邊踹還一邊說：“活該！奴隸就要聽主人的話！”而幾個夥計就在旁邊說笑。
一陣拳打腳踢後，凡卡靜靜地蜷縮在地上，他睜著眼，也不管臉上和鼻子裡的血向下流。忽然他大笑起來，他在笑這些人。他知道也也會來接他，這種日子不多了，快樂就在前方！笑過一陣後。他安靜了，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他死了。他飛到了天堂，他再也見不到他爺爺了，不過，他擺脫了這種生活。在他幼小的屍體旁，夥計們的驚恐也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