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苦難的價值的議論文作文

玉磨成器,鐵煉成鋼,“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沒有痛苦的煎熬,何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豁然開朗。下面一起和小編學習一下苦難的價值的作文吧!

苦難的價值議論文篇一:

痛苦不同,其間的區別遠遠超過歡樂與痛苦的不同。 對於一個視人生感受為最寶貴財富的人來說,歡樂和痛苦都是收入,他的帳本上沒有支出。這種人儘管敏感,卻有很強的生命力,因為在他眼裡,現實生活中的禍福得失已經降為次要的東西,命運的打擊因心靈的收穫而得到了補償。陀思妥耶夫斯基在賭場上輸掉的,卻在他描寫賭徒心理的小說中極其輝煌地贏了回來。 對於沉溺於眼前瑣屑享受的人,不足與言真正的歡樂。對於沉溺於眼前瑣屑煩惱的人,不足與言真正的痛苦。 我相信人有素質的差異。苦難可以激發生機,也可以扼殺生機;可以磨鍊意志,也可以摧垮意志;可以啟迪智慧,也可以蒙蔽智慧;可以高揚人格,也可以貶抑人格,——全看受苦者的素質如何。素質大致規定了一個人承受苦難的限度,在此限度內,苦難的錘鍊或可助人成材,超出此則會把人擊碎。 這個限度對幸運同樣適用。素質好的人既能承受大苦難,也能承受大幸運,素質差的人則可能兼毀於兩者。 苦是性格的催化劑,它使強者更強,弱者更弱,暴者更暴,柔者更柔,智者更智,愚者更愚。

人們往往把苦難看作人生中純粹消極的、應該完全否定的東西。當然,苦難不同於主動的冒險,冒險有一種挑戰的快感,而我們忍受苦難總是迫不得已的。但是,作為人生的消極面的苦難,它在人生中的意義也是完全消極的嗎?

痛苦不同,其間的區別遠遠超過歡樂與痛苦的不同。 對於一個視人生感受為最寶貴財富的人來說,歡樂和痛苦都是收入,他的帳本上沒有支出。這種人儘管敏感,卻有很強的生命力,因為在他眼裡,現實生活中的禍福得失已經降為次要的東西,命運的打擊因心靈的收穫而得到了補償。陀思妥耶夫斯基在賭場上輸掉的,卻在他描寫賭徒心理的小說中極其輝煌地贏了回來。 對於沉溺於眼前瑣屑享受的人,不足與言真正的歡樂。對於沉溺於眼前瑣屑煩惱的人,不足與言真正的痛苦。 我相信人有素質的差異。苦難可以激發生機,也可以扼殺生機;可以磨鍊意志,也可以摧垮意志;可以啟迪智慧,也可以蒙蔽智慧;可以高揚人格,也可以貶抑人格,——全看受苦者的素質如何。素質大致規定了一個人承受苦難的限度,在此限度內,苦難的錘鍊或可助人成材,超出此則會把人擊碎。 這個限度對幸運同樣適用。素質好的人既能承受大苦難,也能承受大幸運,素質差的人則可能兼毀於兩者。 苦是性格的催化劑,它使強者更強,弱者更弱,暴者更暴,柔者更柔,智者更智,愚者更愚。

苦難與幸福是相反的東西,但它們有一個共同之處,就是都直接和靈魂有關,並且都牽涉到對生命意義的評價。在通常情況下,我們的靈魂是沉睡著的,一旦我們感到幸福或遭到苦難時,它便醒來了。如果說幸福是靈魂的巨大愉悅,這愉悅源自對生命的美好意義的強烈感受,那么,苦難之為苦難,正在於它撼動了生命的根基,打擊了人對生命意義的信心,因而使靈魂陷入了巨大痛苦。生命意義僅是靈魂的對象,對它無論是肯定還是懷疑、否定,只要是真切的,就必定是靈魂在出場。外部的事件再悲慘,如果它沒有震撼靈魂,也成為一個精神事件,就稱不上是苦難。一種東西能夠把靈魂震醒,使之處於雖然痛苦卻富有生機的緊張狀態,應當說必具有某種精神價值。

無人能完全支配自己在世間的遭遇,其中充滿著偶然性,因為偶然性的不同,運氣分出好壞。有的人運氣特別好,有的人運氣特別壞,大多數人則介於其間,不太好也不太壞。誰都不願意運氣特別壞,但是,運氣特別好,太容易地得到了想要的一切,是否就一定好?恐怕未必。他們得到的東西是看得見的,但也許因此失去了雖然看不見卻更寶貴的東西。天下幸運兒大抵淺薄,便是證明。我所說的幸運兒與成功者是兩回事。真正的成功者必定經歷過苦難、挫折和逆境,決不是只靠運氣好。

運氣好與幸福也是兩回事。一個人唯有經歷過磨難,對人生有了深刻的體驗,靈魂才會變得豐富,而這正是幸福的最重要源泉。如此看來,我們一生中既有運氣好的時候,也有運氣壞的時候,恰恰是最利於幸福的情形。現實中的幸福,應是幸運與不幸按適當比例的結合。

在設計一個完美的人生方案時,人們不妨海闊天空地遐想。可是,倘若你是一個智者,你就會知道,最美妙的好運也不該排除苦難,最耀眼的絢爛也要歸於平淡。原來,完美是以不完美為材料的,圓滿是必須包含缺憾的。最後你發現,上帝為每個人設計的方案無須更改,重要的是能夠體悟其中的意蘊。

痛苦不同,其間的區別遠遠超過歡樂與痛苦的不同。 對於一個視人生感受為最寶貴財富的人來說,歡樂和痛苦都是收入,他的帳本上沒有支出。這種人儘管敏感,卻有很強的生命力,因為在他眼裡,現實生活中的禍福得失已經降為次要的東西,命運的打擊因心靈的收穫而得到了補償。陀思妥耶夫斯基在賭場上輸掉的,卻在他描寫賭徒心理的小說中極其輝煌地贏了回來。 對於沉溺於眼前瑣屑享受的人,不足與言真正的歡樂。對於沉溺於眼前瑣屑煩惱的人,不足與言真正的痛苦。 我相信人有素質的差異。苦難可以激發生機,也可以扼殺生機;可以磨鍊意志,也可以摧垮意志;可以啟迪智慧,也可以蒙蔽智慧;可以高揚人格,也可以貶抑人格,——全看受苦者的素質如何。素質大致規定了一個人承受苦難的限度,在此限度內,苦難的錘鍊或可助人成材,超出此則會把人擊碎。 這個限度對幸運同樣適用。素質好的人既能承受大苦難,也能承受大幸運,素質差的人則可能兼毀於兩者。 苦是性格的催化劑,它使強者更強,弱者更弱,暴者更暴,柔者更柔,智者更智,愚者更愚。

來,完美是以不完美為材料的,圓滿是必須包含缺憾的。最後你發現,上帝為每個人設計的方案無須更改,重要的是能夠體悟其中的意蘊。 快感和痛感是肉體感覺,快樂和痛苦是心理現象,而幸福和苦難則僅僅屬於靈魂。幸福是靈魂的嘆息和歌唱,苦難是靈魂的呻吟和抗議,在兩者中凸現的是對生命意義的或正或負的強烈體驗。 幸福是生命意義得到實現的鮮明感覺。一個人在苦難中也可以感覺到生命意義的實現乃至最高的實現,因此苦難與幸福未必是互相排斥的。但是,在更多的情況下,人們在苦難中感覺到的卻是生命意義的受挫。我相信,即使是這樣,只要沒有被苦難徹底擊敗,苦難仍會深化一個人對於生命意義的認識。 痛苦和歡樂是生命力的自我享受。最可悲的是生命力的乏弱,既無歡樂,也無痛苦。 多數時候,我們生活在外部世界上,忙於瑣碎的日常生活,忙於工作、交際和娛樂,難得有時間想一想自己,也難得有時間想一想人生。可是,當我們遭到突如其來的災難時,我們忙碌的身子一下子停了下來。災難打斷了我們所習慣的生活,同時也提供了一個機會,迫使我們與外界事物拉開了一個距離,回到了自己。只要我們善於利用這個機會,肯于思考,就會對人生獲得一種新的眼光。一個歷盡坎坷而仍然熱愛人生的人,他胸中一定藏著許多從痛苦中提煉的珍寶。 古羅馬哲學家認為逆境啟迪智慧,佛教把對苦難的認識看作覺悟的起點,都自有其深刻之處。人生固有悲劇的一面,對之視而不見未免膚淺。 至於說以溫馨為一種人生理想,就更加小家子氣了。人生中有順境,也有困境和逆境。困境和逆境當然一點兒也不溫馨,卻是人生最真實的組成部分,往往促人奮鬥,也引入徹悟。我無意讚美形形色色的英雄、聖徒、冒險家和苦行僧,可是,如果否認了苦難的價值,就不復有壯麗的人生了。 領悟悲劇也須有深刻的心靈,人生的險難關頭最能檢驗一個人的靈魂深淺。有的人一生接連遭到不幸,卻未嘗體驗過真正的悲劇情感。相反,表面上一帆風順的人也可能經歷巨大的內心悲劇。 歡樂與歡樂不同,痛苦與 快感和痛感是肉體感覺,快樂和痛苦是心理現象,而幸福和苦難則僅僅屬於靈魂。幸福是靈魂的嘆息和歌唱,苦難是靈魂的呻吟和抗議,在兩者中凸現的是對生命意義的或正或負的強烈體驗。

幸福是生命意義得到實現的鮮明感覺。一個人在苦難中也可以感覺到生命意義的實現乃至最高的實現,因此苦難與幸福未必是互相排斥的。但是,在更多的情況下,人們在苦難中感覺到的卻是生命意義的受挫。我相信,即使是這樣,只要沒有被苦難徹底擊敗,苦難仍會深化一個人對於生命意義的認識。

苦難的價值議論文篇二:

在常人的印象中,“苦難”是不吉祥的代名詞,人們都極不願意提及這個詞,小則事業不順,屢遭碰壁,大則家破人亡,一無所有。總之,苦難帶給人的就是人生不幸,亦或是滅頂之災。雖然人人都憧憬著美好的未來,但災難有時總會和你“不期而遇”。面對災難,我們又能做些什麼呢?也許,司馬遷就給予了我們答案。

立志編寫《史記》,並為此孜孜不倦,為人正直,剛正不阿,可不懂所謂的“政治行情”,最終觸怒權貴,被判“宮刑”。一個懷揣著父親遺願的熱血男兒、一個志存高遠的錚錚鐵漢,從此墜落人生谷底,希望、嚮往通通灰飛煙滅,成功、喝彩一概蕩然無存。作為一個男人,連最起碼的生兒育女,傳宗接代的權力也被剝奪了。就像一個女人永遠也不可能成為母親,這對於當代女性來說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事實,而司馬遷所處的正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封建社會,心靈的創傷可見一斑!更為重要的是作為當時社會上有一定“知名度”的人,一下子變成了“廢人”,流言蜚語、冷眼旁觀絕對是在所難免,就算是現代的心理學博士、專家也未必承受得了,這畢竟是非人的生活啊!擺在他面前的似乎只有一條路:一死了之。死了,就耳根清靜了,一切痛苦都得以解脫了,什麼自尊都可以放下了,心靈當然也就自由了。可事實果真如此嗎?只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死後你還是眾人茶餘飯後討論的焦點。同情你的人會說你死得冤,不理解你的人認為你只不過是一個懦夫,一條可憐蟲,對於達官貴族來說你是政治遊戲的犧牲品,是芸芸眾生中忽略不計的一個,死不足惜。既然死不能徹底解決問題,那就只能活下去!如果整天渾渾噩噩,庸庸碌碌,一事無成,那活著也是一種悲哀。活就要有個活法,活個一鳴驚人。人生既已如此,無法改變,那就拋開一切世俗紛擾,專心著書,完成自己一生的理想與心愿,正是基於這樣的信念,司馬遷開始發憤寫《史記》,他為《史記》而生,為《史記》而活,為《史記》而狂!《史記》也因他苦難坎坷的一生而熠熠生輝。或許沒有那場飛來橫禍,司馬遷仕途一帆風順,《史記》也一定能完成,但價值和意義卻不能等同言喻。這部“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的價值不僅僅記載了從軒轅黃帝到漢武帝太初年間大約三千多年的歷史,更蘊含著人性的光輝和力量,我們從書中讀到的也不只是一個個動人的歷史故事和鮮活的人物形象,更是司馬遷一生最真實的寫照:苦難算什麼,它阻當不了人追求的腳步,摧殘不了人奮發的意志,更泯滅不了人對生活的美好嚮往。

苦難對於我們意味著什麼 每個人心中所給的答案都不盡相同。有人見它退避三舍,有人為此一蹶不振,也有人從此一命嗚呼……我想,當苦難來臨時,我們唯有正視並坦然面對才是上上策。有時苦難是催化劑,它能喚醒我們內心潛藏著的無限能量;苦難有時是潤色劑,它使我們的人生更趨完美;有時苦難更像是一場考驗,它能使我們獲得鳳凰涅槃般的重生。總之,苦難是一筆不可多得的財富,它“豐富”了我們的人生,完善了我們的品性,歷練了我們的秉性。苦難的價值到底是什麼?也許只有自己真正經歷了才能深刻體會到。

苦難的價值議論文篇三:

周國平先生談《孤獨的價值》,孤獨與苦難當然是不同的,孤獨側重於人的思想找不到知音,找不到可以對話的對象,是思想與靈魂的歸屬感和認同感的缺失。如荒島上的魯濱遜,如獄中的司馬遷,如哲學家尼采。苦難側重於生活的現實境遇對人的身體和情感造成的創傷。如失去親朋,如烈日和暴雨下的祥子,如保爾。但孤獨與苦難最終還會在思想情感的層面上相遇,震盪顛覆,結果使人走向偉大、超脫或絕望、麻木。

世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樹葉,也沒有完全相同的人生。這不等於說,這個人的一生是苦難的,那個人一生是幸福的。人生存的內容差不多相似,就像樹葉原本都是綠色的一樣。只不過是他們的局部微觀的差異罷了。尤如有的人物質富有,但感情慘澹;有的人才華出眾,但身體殘疾;有人的前半生坎坷,後半生卻笑口常開……。苦難就像航道下的礁石,在你不經意間出現,除了面對,讓你別無選擇。

“早歲哪知世事艱”,隨著生命的成人化與社會化的進程,獨立生存是每個生命必須面對的一課。當死亡還只是一個讓你恐懼的概念時,其實,你是遠離著它的。當有一天,你的至親(父母、兄妹)因疾病、災難而正面臨死亡或已死亡的時候,死的恐懼已變成你真真切切的苦痛,你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他們的生命的一種悲情,使你了悟死亡與生命的距離,目擊了生命的絕境,恐懼已煙消,珍愛生命、善待生命已花開。小孩子怕墳,上了年紀的人不怕;年輕人怕死,老年人卻達觀,便是經歷了死別的苦難後的超脫。

“曾經滄海難為水”經歷決定了一個人精神的參照系、審視自我與他物的視覺高度。初戀緣何記憶尤深,一個離過婚的人再去談戀愛,再失戀,絕不會終日以酒解愁不可自拔(梁遇春等真性情的人除外);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現代寄生蟲,有一天,家裡沒了米、水、人,他會自餓其腹,以為嘗盡天下大苦。

每一個人都是這樣的,比幸福的人不幸,比不幸的人幸福。可天下的人,誰是最幸,誰又是最不幸的呢?答案也許很可笑:所有幸福因素的總和,所有不幸因素的總和。乞丐吃一口飽飯的幸福和公主淋一場雨的不幸,可能都是人生中的巔峰體驗。但苦難會讓人更加懂得幸福的滋味。

苦難演繹了多彩的人生,《平凡世界》中的孫少平,造成這種悲劇的原因不必說,但苦難成就了他強健的精神人格;《紅樓夢》中的惜春目睹了人世之苦,家難之悲,“把這韶華打滅,覓那清淡天和”,終與清燈古佛為伴也不失為大徹大悟;相比之下,我更喜歡蘇軾的“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的達觀與毫邁的人生態勢。

苦難的價值是讓我們嘗到了苦的滋味,從此讓我們不以苦為苦。

苦難的價值議論文篇四:

那是一個黃昏,淒冷的夕陽瀰漫在窗前,殘陽如血,那血紅里有一種悲壯的色調。讀史鐵生的《我與地壇》是含著淚水來讀的。這是一個被命運打倒而最終又站起來的人與一座古園的故事。

全文感情厚重雋永,哲理博大深刻,感人至深。是史鐵生以自己的親身經歷為基礎,敘述多年來他在地壇公園沉思流連所觀察到的人生百態和對命運的感悟。當史鐵生在“最狂妄的年齡”突然癱瘓之後,他坐著輪椅,每天來到一座古代帝王荒廢的祭壇--地壇,在時空的交叉處,思索著歷代哲學家們都苦思了一生的問題--死與生,叩問人生的終極。在歷盡苦難折磨之後他豁然開朗,進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用一種拷問的方式直面自己的心靈,幾乎在絕境中找到了活著的理由與存在的可貴。

在地壇里,他的精氣神與超自然的力量同時到場,糾結在一起,氤氳成一團,仿佛有天線接著天,有地線連著地。春華秋實,一草一木,陌生的情侶,古老的地壇……一切有生命的無生命的,在他的筆下,在他的心目中都是那樣溫和而有觸感,他熱烈而溫情地用紙筆來描述他眷戀著的世界。一字一句敲在人的心坎上,讀著讀著,每一個人都禁不住淚流滿面,都禁不住流著淚感激上蒼,感激自然之造化,生命之倔強,生命之絕美。

有位哲人說:人生的本質就是痛苦。痛苦聯結著生活和生命,它是一個看不見底的深淵。痛苦無論多和少,大家都一樣無法超越它,必須經歷它。痛苦是一本書,研究它、體味它、咀嚼它,會有諸多獨特的感覺。痛苦是深沉的土地,它孕育著生命,感染著靈魂。在痛苦裡,我們認識了這紛繁的世界。

也曾經構想沒有苦難的生活應該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這種生活的意義何在。沒有經歷過痛苦的人是幸運還是不幸?反覆思考“痛苦”這個字眼,我們試圖從中尋求一種滋味,從中感受那些經歷過大苦大難的人所體味到的人生況味和所獲得的人生價值。

讀著史鐵生那些蒼涼的文字,那些來自他心靈深處的文字。是的,沒有經歷過痛苦的人是寫不出那凝重悲壯的文字來的,也永遠感受不到在那蒼茫的底色下有汩汩滾落的熱流。

“我搖著車向這園子裡慢慢走,這園子是一片朦朧的溫馨與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與絕望,誰又能把這世界想個明白呢?世上的很多事是不堪說的。

你可以抱怨上帝何以要降很多苦難給這人間,你也可以為消滅種種苦難而奮鬥,並為此享有崇高與驕傲。但只要你再多想一步你就會墜入深深的迷茫了:假如世界上沒有了苦難,世界還能夠存在么 要是沒有愚鈍,機智還有什麼光榮呢 要是沒了醜陋,漂亮又怎么維繫自己的幸運 要是沒有了惡劣和卑下,善良與高尚又將如何界定自己,又如何成為美德呢 要是沒有了殘疾,健全會否因其司空見慣而變得膩煩和乏味呢

我常夢想著在人間徹底消滅殘疾,但可以相信,那時將由患病者代替殘疾人去承擔同樣的苦難。如果能夠把疾病也全數消滅,那么這份苦難又將由(比如說)相貌醜陋的人去承擔了。就算我們連醜陋,連愚昧和卑鄙和一切我們所不喜歡的事物和行為,也都可以統統消滅掉,所有的人都一樣健康、漂亮、聰慧、高尚,結果會怎樣呢 怕是人間的劇目就全要收場了。一個失去差別的世界將是一條死水,是一塊沒有感覺沒有肥力的沙漠。”

這樣看來,苦難是人生的常態,它與生命接踵而來,伴隨著漫漫人生旅途。沒有苦難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每一個健全的人生必經苦難的洗禮和打磨。一個本是活蹦亂跳的男孩子,突然間不能走路了,只有靠兩手搖著輪椅去自己想去的地方。這是一份多么沉重的苦難,有誰能隨意地經受這種苦難呢?

然而,痛不欲生後的脫胎換骨的過程,又是如何的煎熬與磨折呢。古老的地壇知道,還有那個注定是活得最苦的母親。“她知道得給我一點獨處的時間,得有這樣一段過程。她只是不知道這過程得要多久,和這過程的盡頭究竟是什麼”。可憐的母親在那些空落的白天后的黑夜,在那不眠的黑夜後的白天,和他的兒子一起在命運的刀口舔血。

地壇公園瀰漫著沉靜的光芒,它為一個失魂落魄的人準備了這樣一處安靜的地方。樹陰和夕陽籠罩著他的身影,漫長的思索,血與火的冶煉,如釋迦佛在菩提樹下打坐七七四十九天降伏人慾煩惱和執著,他開悟了。

我來的時候是個孩子,他有那么多孩子氣的念頭所以才哭著喊著鬧著要來,他一來一見到這個世界便立刻成了不要命的情人。而對一個情人來說,不管多么漫長的時光也是稍縱即逝,那時他便明白,每一步每一步,其實一步步都是走在回去的路上。當牽牛花初開的時節,葬禮的號角就已吹響。但是太陽,他每時每刻都是夕陽也都是旭日。當他熄滅著走下山去收盡蒼涼殘照之際,正是他在另一面燃燒著爬上山巔呈現輝煌之時。那一天,我也將沉靜地走下山去,扶著我的拐杖。一個人,出生了,這就不再是一個可以辯論的問題,而只是上帝交給他的一個事實;上帝在交給我們這件事實的時候,已經順便保證了它的結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於求成的事,死是一個必然會降臨的節日。

生活果真像一張網,痛苦是網上的繩結。經歷過一次次痛苦,這張網才會負重。苦難是一筆財富,經歷過痛苦的人生才能稱得上輝煌的人生。

穿越苦難,如火中鳳凰,浴火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