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女》讀後感

《茶花女》是法國著名的戲劇家、小說家亞歷山大· 小仲馬(1824——1895)的成名作。

小仲馬在本書中,以細膩的筆觸,深情的語言,抒寫了作為一個人的妓女的思想和感情、希望和絕望。

正如作者所說,“瑪格麗特·戈蒂埃是一個絕色女子”:

“她身材頎長苗條稍許過了點分,可她有一種非凡的才能,只要在穿著上稍稍花些功夫,就把這種造化的疏忽給掩飾過去了。她披著長可及地的開米司大披肩,兩邊露出綢子長裙的寬闊的鑲邊,她那緊貼在胸前藏手用的厚厚的暖手籠四周的褶襉都做得十分精巧,因此無論用什麼挑剔的眼光來看,線條都是無可指摘的。

她的頭很美,是一件絕妙的珍品,它長得小巧玲瓏,就象繆塞所說的那樣,好象是經她母親精心摩挲才成為這個模樣的。

在一張流露著難以描繪其風韻的鵝蛋臉上,嵌著兩隻烏黑的大眼睛,上面兩道彎彎的細長的眉毛,純淨得猶如人工畫就的一般,眼睛上蓋著濃黑的睫毛,當眼帘低垂時,給玫瑰色的臉頰投去一抹淡淡的陰影;俏皮的小鼻子細巧而挺秀,鼻翼微鼓,象是對性慾生活的強烈渴望;一張端正的小嘴輪廓分明,柔唇微啟,露出一口潔白如奶的牙齒;皮膚顏色就象未經人手觸摸過的蜜桃上的絨衣;這些就是美麗的臉蛋給你的大致印象。

黑玉色的頭髮,不知是天然的還是梳理成的,象波浪一樣地髦曲著,在額前分梳成兩大綹,一直拖到腦後,露出兩個耳垂,耳垂上閃爍著兩顆各值四五個法朗的鑽石耳環。“

也許正由於她的美貌,她才過著荒淫奢侈的妓女生活。她每天晚上在劇場或舞場度過時總只帶著茶花這一種花,因此,在她常去買花的花店裡,有人美其名曰“茶花女”。她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的地位和在人們心目中的地位,她看破紅塵,只有用紙醉金迷的放蕩生活來折磨自己,以擺脫精神的空虛。然而她也畢竟是一個有感情的人,“很久以來,我一直在找一個年輕聽話的情人,他要對我多情而不多心,他接受我的愛但又並不要求權利。”可當找到了這樣的人——男主人公阿爾芒·迪瓦爾並以巨大的犧牲準備重新生活時,現實卻無情地打破了她的夢,她忍受了巨大的痛苦,與阿爾芒分手,走上了絕望的路——用淫慾、酒來消磨自己生命的結尾。最後,她在極度的精神和身體的痛苦中默默地死去了,對於當地那些人甚至以前和她相好的人來說,猶如死了一隻雞,甚至還不如。

她多可憐,但又可悲、可嘆、可恨!我可憐她的一生的遭遇,可悲、可嘆她一個堂堂正正的人竟無力改變自己荒淫無度的生活習慣,可恨她竟為了滿足自己那可恥的欲望而去出賣肉體,這簡直是難以容忍!然而,我們也應象作者所說的那樣“聰明人全都致力於同一個目的,一切偉大的意志都服從於同一個原則:我們要善良,要朝氣蓬勃,要真實!邪惡只不過是一種空虛的東西,我們要為行善而感到驕傲,最重要的是,我們千萬不要喪失信心,不要輕視那些既不是母親、姐妹,又不是女兒、妻子的女人,不要減少對新族的尊重,和對自私的寬容。既然上天對一個懺悔的罪人比對一百個從來沒有犯過罪的正直的人更加喜歡,就讓我們盡力討上天的喜歡吧,上天會賜福給我們”(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幹嗎為了討一個人的喜歡而去喜歡這個人喜歡的人!人應有主見,否則,那些以別人的意志為自己行動的準則的人只配叫傀儡,而不配叫做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在我們行進的道路上,給那些被人間欲望所斷送的人留下我們的寬恕吧,也許一種神聖的希望可以拯救他們,就象那些老婆子在勸人接受她們的治療方法時所說的:即使沒有好處,也不會有什麼壞處。

書中作者道:“女人們對她們不喜歡的人是冷酷無情的”我覺得這未免太絕對了。“女人們對她們討厭的人是冷酷無情的”尚還可以,而“不喜歡”就未必討厭;人是性格各異的,女人也難免不是如此,如以“女人們”作這句話的主語,未免有以一當百,以偏概全之嫌。

書中主人公曾道:“男人們總是這樣的,一旦他們得到了他們原來難以得到的東西,時間一長,他們又會感到不滿足了。”對於這個問題,我沒有發言權。但我相信,男人和女人一樣同樣是人,況且任何事物都是一分為二的;若說果是這樣,所有的人多多少少也都會這樣,何止男人!因此這個觀點,也未免有前嫌。

這本書在寫作上,描寫細膩,感情真摯,使人覺得這並不是一部小說,而是一個真實的故事。大概這正是作者的匠心所在了。另外,由於全採用了第一人稱手法,心理描寫特別特別細緻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