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余華《活著》有感

導語:《活著》是作家余華的代表作之一,講訴了在大時代背景下,隨著內戰、三反五反,大躍進,文化大革命等社會變革,徐福貴的人生和家庭不斷經受著苦難,到了最後所有親人都先後離他而去,僅剩下年老的他和一頭老牛相依為命。小編整理了幾篇活著讀後感,供您閱讀參考:

活著在我們中國的語言裡充滿了力量,他的力量不上來自於喊叫,也不是來自於進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賦予我們的責任,去忍受顯示給與我們的幸福和苦難.無聊.和平庸.作為一部作品,《活著》講述了一個人和他的命運之間的友情,這是最為感人的友情,因為他們互相感激,同時也互相仇恨;他們誰也無法拋棄對方,同時誰也沒有理由抱怨對方.他們活著時一起走在塵土飛揚的道路上,死去時又一起化作雨水和泥土。

福貴,這個曾經風光一時的富家少爺因為年輕時無所顧忌的胡鬧和為所欲為毀掉了自己和家人一生的幸福。他終於在貧困中覺悟,也許那並不算遲。可厄運的陰影一直追隨著他的腳步,殘暴地奪走每一個與他有緣的人的生命,毫不同情。他的父母在家境敗落後相繼死去,傷痛還未平復,與自己同甘共苦的妻也離他而去。最後,連他唯一的孫也沒有逃過死神的魔掌,只剩下他一個人孤獨地活著。

福貴親手埋葬了六個至親至的人。不知是命運對他的特別眷顧或是另一種懲罰,他活了下來。在歷經了那么多另人難以想像的苦難之後,他學會了忍受,忍受生活的重壓。他只是很單純地為了活著而活著。

記得有那樣一句話: 生活就是人生的田地,每一個被播種的苦難都會長成為一個希望,他們就是我們的雙手。不管身上承受著什麼,不管脖子上套著什麼,不管肩上負載著什麼……

正如一條顛簸在大海中的航船,始終會在浪尖與谷地起伏一樣,前行在寫作之路上的作家們的創作狀態無疑不可能穩定如一。余華也不例外。如果仔細分析,就會發現在1995年前後,也就是在那篇《活著》的創作前期,余華的文學創作進入了一個很微妙的時期。

首先,我們跨越對經過和原因的猜測和臆斷,把目光直接投向1997年,我們會發現余華在那一年做出的一個對中國先鋒文壇不啻為一個噩耗的決定:放棄先鋒試驗。然後我們再回眸身後。這時候就會發現,那實際上在1995年就已經是注定的事情了。這一年,另外兩個著名的年輕作家蘇童,莫言也作出了類似的決定。余華的告別先鋒小說的宣言是:"我現在是一個關注現實的作家"而這時恰恰是他繼《活著》之後,另外一個長篇小說《許三觀賣血記》殺青不久。那么就讓我們稍微關注一下這後一部被作者聲稱為"關注現實"的作品。實際上,它與余華早期作品之間相當明顯的變化。或者說,我們會驚異地發現這篇文章與余華早期的《在細雨中呼喊》完全是兩種樣子。

那么我們再把目光轉回到1995年,就會發現余華的唯一兼有現實主義文學和先鋒小說特徵的作品,就是那篇轟動一時的《活著》。這樣說來,《活著》應該是余華創作的一個過渡。

從這個角度說,《活著》是作者在自己進行先鋒性文本創新枯竭的時候,尋求出來的一條出路。不過作者自己恐怕不同意這樣的觀點。從作品本身看,尤其是在作品的前半部分流露出來的很大的隨意性可以看出,《活著》不是一部在構思完全成熟後才開始創作的作品。余華有可能象孩子信手塗鴉一般寫下一個開頭。

作者在將這個作品雕琢之前,可能稱不上是在創作。在余華的創作陷入低迷的時候,寫作其實僅僅是一種習慣而已。《活著》是一篇在隨意中完成的小說,對於讀者和作者而言,與所有好作品一樣,是一種偶拾,或者是一個運氣。

《活著》是一篇讀起來讓人感到沉重的小說。那種只有闔上書本才會感到的隱隱不快,並不是由作品提供的故事的殘酷造成的。畢竟,作品中的亡家,喪妻,失女以及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樣的故事並不具備轟動性。同時,余華也不是一個具有很強煽動能力的作家,實際上,渲染這樣的表達方式是余華一直所不屑的。余華所崇尚的只是敘述,用一種近乎冰冷的筆調娓娓敘說一些其實並不正常的故事。而所有的情緒就是在這種娓娓敘說的過程中中悄悄侵入讀者的閱讀。這樣說來,《活著》以一種滲透的表現手法完成了一次對生命意義的哲學追問。

他就象一個熟練的外科醫生慢條斯理地將生活的殘酷本質從虛假仁道中剝離出來一樣,《活著》用一種很平靜,甚至很緩慢的方式,將人們在閱讀可能存在的一個又一個向好的方向發展的幻想逐個打碎。這樣就會有一個結局:人們就對此書留下深刻了印象。因為閱讀是一次心理的恐懼經歷。

實際上,這又暗示了中國文學的另外一個事實:以現實主義做口號的現實主義其實是最不敢面對現實的。比如:本質上,人活著本身除了活著以外,並無任何意義。那么如果一定要賦予意義的話,那么唯一可以算作意義的,恐怕只有活著本身了。《活著》的偉大感可能恰恰源於這裡。

也正因如此,《活著》就明確了一個內容,活著在一般理解上是一個過程,但是,活著本質上其實是一種靜止的狀態。

余華想告訴讀者:生命中其實是沒有幸福或者不幸的,生命只是活著,靜靜地活著,有一絲孤零零的意味“活著”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賦予我們的責任,去忍受現實給予我們的幸福和苦難,無聊與平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