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劇的誕生》是尼采的處女作,其內容是通過對古希臘悲劇藝術的起源、本質、發展、沒落的研究,解釋出他對藝術、文化、歷史、社會、人行、道德等許多方面的基本觀點。下面是小編向各位推薦的悲劇的誕生讀後感,希望對各位能有所幫助!
悲劇的誕生讀後感篇一
有時候覺得自己實在太笨了,讀了一本書,只是差不多懂了,但對生活有什麼“指導意義”,就完全不知道,馬克思一定會認為這是脫離實際的吧,對我來說活學活用真是很難很難……
很佩服能把知識尤其是哲學貫徹於人生的人,畢竟大多人只是靠著工具理性和直覺在生活。貫徹知識與哲學於生存,一定需要很大的勇氣,還有對精神的深知和信任。年輕少不更事的人來說,還有可能吧…可能只是簡單卻自以為是的哲學,等步入現實後(或…個性原則崩潰…)呢?等哲學真正顯露出它的複雜和玄妙呢?我們就像20世紀那群迷惘的人那樣,選擇“我信,因為荒謬”了嗎?
17世紀的人生如夢,18世紀的理性光輝,19世紀的浪漫主義,20世紀就步入荒誕了嗎?21世紀呢?哲學越來越不願意讓我們輕盈地快樂起來了。
回來寫讀書筆記,前兩章還是相當地淺顯易懂。
第一章.介紹了阿波羅和狄奧尼索斯精神,就是夢神和酒神精神,兩者由希臘意志(“意志”估計是從叔本華那兒借用的),結合成為阿提刻悲劇藝術。
夢境在造型藝術(包括史詩)上起作用,它直接呈現現象的樂趣。夢境由“生存的底層”轉化而來,其固存於人的性質就由於此,也因此,其愉悅必然性在於畫景的反映。但是即使在幻景達到極致,也可以感受其若明若滅,正如最明澈之人會覺得生活若明若滅(估計因為醉境在召喚吧)。
夢境於阿波羅的掌管下,是完滿的,但是它存在界限,即個性原則(叔本華所謂“幻maja”):苦海中人所寄身的一葉慈舟,在苦難中賴此獨處的靜觀而活。個性原則與靜觀是夢境的最高境界,是至美至樂的,也是夢不可逾越的邊界。
個性原則崩潰時(畢竟它不是真相,是幻),人在惶恐之外卻產生心靈深處的狂喜,這就是酒神性的顯露,隨個性原則的摧毀和狂喜醉態產生,“萬物與我為一”。嗯,醉境狀態的描寫十分宏大淋漓,實在縮寫不出來了。
第二章.夢境與醉境是原始的無人力斧鑿的創造力,悲劇藝術家被視為在醉境中受到夢境感召,則“為一”的過程呈現為象徵性的夢景圖畫。
尼采(以後就簡稱尼了)相信從希臘人自然主義的藝術傾向可以看出他們比任何一個民族更受夢神的影響,阿波羅的約束使希臘的酒神祭不同於其他民族的淫慾節會,性靈的放浪形骸在夢神藝術下賦予了藝術性。酒神祭音樂這種醉境藝術使象徵藝術達到極致,於是“幻”開始破裂,個性原則融入普遍存在,個體必須為感受到的新的存在——無垠的本質尋求新的象徵(例如音樂),於是人進入忘我境界,才能達到如此的象徵能力。
三.就是這一章讓我後悔西美考試第一題答成那樣――!原來希臘哲學的自然主義傾向很來之不易。
首先的問題是:奧林匹斯眾神作為希臘文化的光輝畫卷,卻遠非莊嚴神聖(主要是因為那些風流韻事……),那么這種無顧善惡的恣情快樂從何而來?而且古希臘的民間智慧表現為西列諾斯的可怕警句,是懼生的。
正因為在希臘人看來,生存可怖可懼,於是為了生存,只能依靠假象的救濟,即奧林匹斯神境。因此,阿波羅可看作整個神界之父。
最後是“素樸”的概念,即自然主義傾向(但不完全同於醉境下的物我合一),藝術家與詩人之所以敢於擁抱可怖的自然,是因為夢神的幻象生成美之意境。奧林匹斯神界就是人世的美化(馬克思不也認為“神”這種意識是對物質的反映么,不過尼ms認為希臘人是故意的)。荷馬的史詩,即是夢神幻想的絕對勝利,是宏大神界幻想的高峰。
四.人所經驗的實在與一般的世界的存在,都是“真正的存在和太一”相對應的快樂假象,也是對它的救濟。因此夢可以看作假象的假象,甚至是原始假象快感之高度滿足(其救濟的功能很強大)。拉斐爾的《耶穌變容》即描繪了這二次的形變:痛苦的人們是對永劫、苦難的第一次反映,在此基礎上升起了新的假象,其美妙足以成為一種救濟。
太一的假象,假象的假象,解釋了奧林匹斯神界與西列諾斯警句的共存。由於夢景掩蓋了痛苦,太一得以實現;相對地夢神認為痛苦的世界是必要的,讓他有理由存在。
個性原則是夢神文化的重要標誌,衍生為適度原則(馬哲…),這在第九章寫得詳細一些,包括不同世界的界線,人的界限。
酒神祭喚醒了希臘人心中的酒神因素,呼喚著過度與化一,但它也揭露出一切美夢慘澹的根基,然後,夢神與酒神的對抗就開始了,之後的時期根據他們的力量作用可以劃分為(我估計)荷馬時期,抒情詩產生時期,最後是多里斯時期,雖則它是夢神文化主導,但悲劇是在這個時期誕生的:埃斯庫羅斯,索福克樂斯,最後是悲劇被蘇格拉底滅殺時期的歐里庇德斯。
悲劇的誕生讀後感篇二
人類的活動(不論體力或智力的)創造了藝術,藝術來源生活,而那些不朽而光輝,得以長存至今藝術形象,是人類活動在無邊的歷史長河的淘洗下,脫穎而出的精華。在同一時期,不同地方的人類文明以自己的社會形態、文化風格為原型,創造出了眾多特點鮮明的藝術形象。在這些形象當中,堪稱經典,為我們所熟知的兩位,即本文將要討論的夸父和普羅米修斯。在討論他們之前,我必須不厭其煩地補充一點歷史背景知識,這樣將有助於文章的鋪展和讀者的理解。所以請耐心地讀下去,肯定會有所受益。
如果我們假定,這兩位曾經以人的形式,在大地上行走的話,那么他們大致生活在同一個歷史階段——公元前第三個千年至第一個千年之間。這個時期是人類歷史上一個重要的過渡階段,即由新石器時代向古代文明時期過渡。
在這個偉大的變革時期,因為灌溉農業、金屬冶煉,和牛耕農用動力的產生和推廣,古代文明首先在中東破土而出,然後以不可阻擋的趨勢向各地傳播。在這一時期,中東出現了美索不達米亞文明,東邊,黃河流域出現了中華文明的雛形,印度河流域出現了古印度文明;在西邊,埃及文明誕生於尼羅河流域,地中海的波濤和美麗的克里特島是孕育米若斯文明的搖籃。緊接著,在亞歐大陸的古代文明之後的,是中美洲的古老文明。這是一段古代文明煥發活力,欣欣向榮的時期,也是一部反映人類挑戰自我,突破自然限制的偉大詩篇。從新舊石器時代的蠻荒中甦醒過來的人類,仿佛是受到文明之火的啟示,他們睜開雙眼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向強大無邊的自然發起挑戰。現在看來,人類無疑是贏得了這場戰爭,他們成功地開闢了一片自然奇蹟之外的廣闊天地。但是,當時的人類決不會有這樣的自信,在他們辛勞而短暫的生命中,一定充滿著“人生苦短”的慨嘆。在古代文明的發源地美索不達米亞,頻繁而又無規律可循的可怕山洪,與反覆無常的氣候變化,時時刻刻摧殘著那裡脆弱的農業生產;而周邊遊牧民族軍隊反反覆覆的侵略、騷擾,又是破壞文明國家國計民生的一大威脅。翻閱蘇美爾人的文獻,我們看到他們用這樣文字來抒寫對人生感慨。
“只有人,壽命不久長,無論做什麼,都如清風一揚。”
在可怕的自然力面前,我們的祖先是十分渺小的,但他們心中湧起的欲望又無法讓他們在與自然的對抗中妥協,實際的情況是,人類已經沒有退路了,在與天地進行的鬥爭中,他們必須放手一搏,哪怕這是一場必輸的戰鬥。
古人是怎樣看待他們與自然力的較量呢?
人類的神靈意識,貫穿著人類發展演變的歷史。自然力量在他們眼裡,化身成為無所不能的神靈,步入文明時代的人類向自然發出的挑戰,實際上就是在挑戰新舊石器時代的人類心中不敢逾越的權威——神靈。神界與人界分異的產生,其實是非常合理的,我們無法想像,絕大多數古人會忽視神靈的存在。事實上,也正是因為對自然力量的懼怕,人類才需要神——那是一種強有力的依靠,不論他降災還是賜福,都是一種心理上的慰藉。
進入文明階段的人類沒有對神靈的存在產生懷疑,他們依然要仰賴對神靈的信仰才能生存,但與新舊石器時代的人類不同,那時的人類已經敢於接近神靈,去獲取神靈的智慧。我們都知道巴別塔的故事,驕傲的國王集合天下能工巧匠,想要造就一座通天的高塔,結局自然是神戰勝了人類,浩大的工程最終在神的干預下半途而廢。這個故事體現了人類對神靈態度的轉變,儘管結局是人類遭受了失敗,但那種敢於接近神靈、觸犯神靈的勇氣,是那個時代人類文明所共有的特徵,也是眾多藝術形象不可或缺的精神。先民們創造的這些偉大的藝術形象,多是以挑戰不可戰勝的神靈為開始,以主人公受到神靈懲罰的苦難為結束,體現了充滿磨難而又百折不饒的人生這一悲劇性的主題。偉大的悲劇是人類藝術史上的巔峰,悲劇背後所體現出的人性光輝,甚至超越了其在美學上所能達到的成就。
“宇宙心靈所懷蓄的矛盾,在他看來顯然是由於種種不同世界的交錯混亂,譬如說,神界與人界,這兩者分別來說都是合理的,但是,正因為它們分庭抗禮,所以勢必各因其個性而經受痛苦。當個人英勇地努力追求共性,當他試圖跨過個性的界限,從而使自己變成唯一的宇宙生靈時,他定必經受那隱藏在萬物本質中的原始矛盾,也就是說,他越軌了,因此受苦。”
——尼采《悲劇的誕生》
普羅米修斯就是這樣一個偉大的形象,他雖然是一個神,但他更像是一個在大地上行走的人類,在對待火的立場上,他和人類是一致的。這樣一個為人類的利益奮鬥而不惜背叛自己身份的神靈,我們不妨就把他看作人類中的一位勇士。
當人類走出蠻荒,努力地征服自然,想要在世界上擁有自己的位置時,他們就已經從內心深處與自己的神靈決裂了,客觀地承認神人二界的分野,只會加速這種決裂的發展。面對生存環境的艱險,文明人不會尋求妥協,正因為這名正言順的分界,造就了人類與神靈分庭抗禮的局面。用尼采的話來說,就是人類跨越個性的限制,去追求共性的過程,人類追求的最終目標,是使自己成為宇宙中唯一的生靈。但是這種瘋狂的行為,又是對神靈權威的冒犯,越軌者必遭受苦難,他會為其所作所為付出痛苦代價。而這就是其悲劇之所在,冒犯神靈的權威會招致災難,但為了人類共同的利益,普羅米修斯這樣的英雄必須去犯。他做了,神靈不會給他好果子吃;他不這樣做,人類將遭受滅頂之災。普羅米修斯的人生悲劇,就這樣淋漓盡致地展現在世人眼前!
無獨有偶,在遙遙相隔萬里的東方,黃河流域養育下的中華文明也誕生了這樣一位偉大的人,他就是夸父,那位手持拐棍,隻身追尋太陽的巨人。
與希臘人埃斯庫羅斯所寫故事的背景相同,夸父生活在一個極端寒冷的年代,鵝毛大雪漫天飄灑,遮蔽了太陽火熱的臉龐,給行走大地上渺小的人類帶去了無邊的寒冬長夜。在艱難困苦的情況下,巨人夸父表現出了與普羅米修斯相媲美的勇氣,告別族人,他要去尋找太陽,為了讓太陽回到族人身邊,他必須說服這位力量強大的“神靈”。這一情節的設定,與普羅米修斯為救人類而盜取神火有著異曲同工之處。兩個故事稍有不同的地方,只在故事的結果。
普羅米修斯盜取了神火,也受到了懲罰,宙斯把他懸掛在峭壁之上,派巨鷹日日啄食他的肝臟。夸父的結局是死亡,他長途跋涉,歷經艱辛來到了太陽面前,對他說出了自己的訴求,然後悲壯地倒下。兩位代表著人類利益去冒犯神靈的英雄,一個得到的是萬年的折磨,另一個則面對生命的終結。普羅米修斯成功地獲得神火,使溫暖重回人間;而夸父沒有帶回他所渴求的太陽,他的同胞並沒有獲得解放。
但是結局不言自明,在逆境中生機勃勃的人擁有不可戰勝的力量,巨人夸父所表現出來的超凡勇氣,預示著人類將克服一切艱險,創造出光明璀璨的未來。在故事最後的部分里,夸父丟在地上的那根拐杖,化作了一片美麗的樹林,樹上結滿了甘甜的果子。這個美麗的地方,後來成為了一代又一代行者追尋不止的所在。個人認為,夸父追日這個悲劇故事,比起埃斯庫羅斯筆下的普羅米修斯,在對結局的藝術處理上要技高一籌。總之,夸父與普羅米修斯這兩位人類英雄的悲劇形象,是人類在歷史上試圖超越自我,戰勝自我,挑戰極限過程的完美寫照。在中國,與他們相類似的藝術形象還有填海不息的精衛,和開天闢地的盤古。他們在悲劇中誕生,在悲劇中尋找超越的動力,亦在不竭的奮鬥中得到永恆的生命。
我曾經不止一次地構想,應該把夸父的形象作為我們民族精神的標誌,中華民族在近代的發展充滿著挫折和艱辛,只有保持最大的勇氣才能支持我們在逆境中前行。我呼喚當代的夸父,那堅定的巨人,能夠忍受大眾的奚落和嘲諷,向著那美好而渺茫的希望之林前進,哪怕等待前方的是死亡,也能頑強的前行,為了人類的幸福,挑戰那不能超越的極限。
悲劇的誕生讀後感篇三
尼采的第一部著作是《悲劇的誕生》,他提出了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日神的光輝使萬物呈現出美的外觀,製造一種幻覺,酒神象徵著情緒的放縱,它的一種狀態是一種痛苦與狂喜交織的顛狂狀態。我們都很喜歡聽音樂,而音樂正是日神與酒神精神的一種綜合情緒的表露。尼采認為,看悲劇時,"一種形而上的慰藉使我們暫時逃脫世態變遷的紛擾",通過個性的毀滅,我們反而感覺到世界生命意志的豐盈和不可毀滅,於是生出快感。現實的苦難化作了審美的快樂,人生的悲劇化作了世界的喜劇,肯定生命,連同它必然包含的痛苦與毀滅,與痛苦相嬉戲,從人生的悲劇性中獲得審美快感。這就是酒神精神的要義。
日神精神就是沉湎於外觀的幻覺,反對追究本體,酒神精神卻要破除外觀的幻覺,與本體溝通融合。前者用美麗的面紗遮蓋人生的悲劇面目,後者揭開面紗,直視人生悲劇。前者教人不放棄人生的歡樂,後者教人不迴避人生的痛苦。前者迷戀瞬時,後者嚮往永恆。日神精神的潛台詞:就算人生是個夢。我們也要有滋有味地做這個夢。不要失掉了夢的情致和樂趣;酒神精神的潛台詞是:就算人生是幕悲劇,我們也要有聲有色的演這幕悲劇,不要失掉悲劇的壯麗和快慰。
尼采認為權力是生命意志的最高目標,人生就是強弱權力意志的較量過程。這種權力意志實際上就是用酒神精神改造過的"生命意志",征服異已,使之成為自己生存,發展的工具,這是生命的原則。因此他將人分為天才和流氓。一個能否對人和持審美的態度,是肯定人生還是否定人生,歸根到底取決於內在生命的強成衰弱。他還宣稱"上帝死了",號召打破偶象,破壞陳腐的傳統觀念,提倡狂放不羈的酒神精神。
人類的活動(不論體力或智力的)創造了藝術,藝術來源生活,而那些不朽而光輝,得以長存至今藝術形象,是人類活動在無邊的歷史長河的淘洗下,脫穎而出的精華。在同一時期,不同地方的人類文明以自己的社會形態、文化風格為原型,創造出了眾多特點鮮明的藝術形象。在這些形象當中,堪稱經典,為我們所熟知的兩位,即本文將要討論的夸父和普羅米修斯。在討論他們之前,我必須不厭其煩地補充一點歷史背景知識,這樣將有助於文章的鋪展和讀者的理解。所以請耐心地讀下去,肯定會有所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