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戈多讀後感1500字兩篇

《等待戈多》是戲劇史上真正的革新,也是第一部演出成功的荒誕派戲劇。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等待戈多讀後感,字數在1500字左右,共兩篇。

等待戈多讀後感1500字1

重讀《等待戈多》,一部不長的荒誕戲劇,卻很費腦筋。這部戲劇的魅力在於,本身就是一個謎。每個人都在問,戈多是誰?他代表什麼?象徵什麼?有人求疑於作者貝克特,他很高明地繼續玩捉迷藏:“我要是知道,早在戲裡說出來了。”

春天的陽光很柔和,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走在大街上,瞧著無暇享受陽光的各色人等,突然想到,這個世界上其實有三種人。當搜腸刮肚為這三種人找代表人物時,想起了《等待戈多》。這部劇只有五個角色,兩個流浪漢戈戈和狄狄,主僕二人波卓和幸運兒,還有一個替戈多送信的小孩,至於戈多這個被等待的人,自始至終沒有出現。用這幾個人為三種人佐證,再合適不過了。

第一種人,打著遮陽傘曬太陽的人。聽起來很有閒、很小資。不過,小資只是一種情調,那些光顧必勝客、上島、兩岸、避風塘、蘭桂坊、seven(怎么象在做廣告?)……喝一杯拿鐵、卡布其諾、龍舌蘭、朗姆酒,來一隻哈根達斯(又有廣告的嫌疑!)的人,未必能夠入列。還是看一看波卓的派頭,這位爺一出場,就拿著一根鞭子,用繩子拴住幸運兒的脖子,趕著他往前走。幸運兒兩手提著一隻沉重的口袋、一個折凳、一隻野餐籃和一件大衣。幸運兒打開折凳,波卓坐下,打開籃子,取出一隻筍雞、一塊麵包和一瓶酒,大口地吃起來……不想再描述了,這就是第一種人。

第二種人,在陽光下忙碌的人。波卓在曬太陽,幸運兒在勞作。他是幸運的,因為他能得到主人啃剩下的骨頭。當流浪漢戈戈向波卓討要骨頭時,波卓說這通常是屬於幸運兒的。得到骨頭的代價不菲,要停止思想,或者按照波卓的指揮思想。在波卓的要求下,幸運兒發表了長篇演說。很佩服作者的獨到之處,這篇上千字的演說沒有一個詞是連著的,沒有一句話是完整的。那個送信的小孩,是戈多身邊的人。如果戈多是一種拯救力量,那么小孩無疑也是個幸運兒,但是從小孩的表述中,他似乎也不夠“幸運”。在陽光下忙碌的人,即便獲得命運的垂青,又能如何?

第三種人,追趕太陽的人。夸父逐日的結局是,他渴死了。夸父逐日的現代版是,很多人為了追逐夢想而倒在路上。戈戈和狄狄兩個流浪漢,曾經也非常體面,曾經也有一雙合腳的靴子,曾經也有過一點兒思想。他們最終淪落了,無力再追求,只能把希望寄託於戈多,他們不認識戈多,不知道戈多是誰,甚至搞不清究竟要戈多給他們做什麼,他們沒有明確的要求,只是一種祈禱、一種泛泛的要求。戈戈和狄狄的不同是,雖然都喪失了追逐夢想的能力,但狄狄沒有放棄自尊,沒有失去生存的能力,他還能為自己找到蘿蔔。而戈戈已經喪失了羞恥心,他天天挨打,但是抱怨保護他的人;他搞不到蘿蔔,還嫌蘿蔔不好吃;他厚著臉皮討要波卓吃剩下的骨頭,他為了金錢與需要幫助的人討價還價。

生活本身就是一個寓言。我們一生都在追逐夢想,追逐希望,追逐光明。當耀眼的太陽照射在頭頂,都想觸手而及,讓思想的光芒照射人生,讓精神的勝利愉悅生命。可是,我們並不能主宰靈魂,並不能左右命運。當夢想無情破滅,我們是選擇做一個精神的流浪漢,還是思想的臣服者?看看我們身邊的人,抑鬱寡歡的大有人在,放浪形骸的不在少數,愁腸百結的經常碰到,撕心裂肺的也不少見,這些都是精神的流浪漢。他們看似是精神的獨立者,其實也會為了一根剩骨頭低下高昂的頭。有雄心追逐夢想,就要有勇氣接受失敗。第一種人未必高貴,第二種人未必低賤,第三種人未必超脫。存在主義認為,人生本來就是荒謬的,不必為了所謂的價值、意義而背上枷鎖。

戈多沒有等來,波卓瞎了眼睛,幸運兒成了啞巴,戈戈和狄狄想上吊,但是他們找不到繩子……這就是生活!

等待戈多讀後感1500字2

一片小荒山,一棵樹,一塊石頭……兩個流浪漢在等待著希望。他們也許信仰上帝,因為他們還提到福音書,他們還很善良。四周鮮有人煙,一片蒼茫,但是,質樸歸真的哲理,往往就沉浸於這般的荒誕與淒涼。

相信每個人在第一次看《等待戈多》時都會有一個共同的想法:這寫的是什麼玩意兒?!這是戲劇嗎?兩個流浪漢無休止無期限地等待一個莫名其妙的戈多。而在他們說了大量夢囈般的語言,做了無數次古怪的動作後,那個神秘的戈多還是沒有來。然後兩個人居然還在繼續等待,等待……難怪當年《等待戈多》公演結束後,一頭霧水的觀眾會把作者貝克特堵在了劇院門前,追問“戈多”到底是誰。但是作者的回答更耐人尋味:“我自己要是知道,早就說明了。”但是,如果大家在一段時間後,再嘗試著再把它讀幾遍,或許也會發出這樣的感慨:塞繆爾·貝克特,確實是個怪才!

1889年,瘋狂的哲學家尼採在義大利悲觀地宣布:“上帝死了!”自此,“自我救贖”成為了西方民眾在困惑中最普遍的情感,而等待也成為了一種最普遍的生活方式。《等待戈多》就是在這樣的一個大背景下被創作的,所以,“等待與救贖的循環”自然也就成為了作品的思想主線。讓我們回顧劇中一段經典對話:“我們走吧。”“我們不能。”“為什麼不能?”“我們在等待戈多。”“他什麼時候來?”“不知道。”“那我們還是走吧。”“我們不能。”……一副完美的多米諾骨牌產生了,重複且意味深長的語言,傳遞出一種夾雜著壓抑的恐慌。春去春又來,花謝了也還會再開,但在愛斯特拉岡和弗拉基米爾面前,卻只有無盡的等待,而且中途還絕對不能結束,甚至上吊都不行!這是什麼?死循環。不由得想到了曹禹的《雷雨》,周朴園關切地讓繁漪無休止地喝一種苦藥,她越說自己沒病,就越被要求喝更多的藥,異曲同工之妙,一樣的毛骨悚然。殘酷的現實,沒有選擇的未來,這就是當時的社會。

其實,這又何嘗不是我們目前生活的縮影?從小到大,十多年來,等待對我們來說,也是一種特殊而必要的生活狀態。在車站,等待著公車緩緩地駛來;在課室,等待著一次次的上課與下課;在食堂,等待著位次一點點地靠近視窗;高中等待著大學,壓迫等待著解放,渺小等待著輝煌……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都在“等待戈多”,同時,我們自己也扮演著那位被苦等的“戈多”。父母等待著我們回家的腳步,國家等待著我們的抱負,而某些勢力也在等待著我們倒地,然後大聲歡呼。於是,在等待和被等待中,我們漸漸長大。在社會的底層,我們等待,我們無奈,所以,我們也在加快腳步。

無論古今,人生其實就是“等待與救贖”。它實際上可以理解為對理想的追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或夢想,人們一生都在為此而奮鬥,有的人成功了,但更多的人卻是“昨夜西風調碧樹,獨上高樓,望斷天涯路。”就如愛斯特拉岡和弗拉季米爾等待戈多一樣,戈多就是他們的理想或夢想,今天不來,或許明天;明天不來,還有後天……從原點直等到終點,雖然戈多最終沒有出現,但愛斯特拉岡和弗拉季米爾的信念並沒有改變。一天天的失望就好比在追求理想的過程中的一次次失敗與挫折,但只要不放棄,就意味著不遠處的希望。現實社會亦然,我們常常放棄一個等待,開始另一個等待,不久之後又去展開第三個等待,但不管是三個也好,四個也好,或更多的也好,到頭來都只剩“一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今天,當我們擁有了古人夢寐以求的各種條件後,為什麼還是在等待,還是沒能完成“救贖”?因為我們忘記了一個詞——“堅持”。現今,“程門立雪”早成神話, “懸樑刺股”也屢被譏諷,早晚會成為精神病的代名詞。我們缺了什麼精神?“知其不可為而為之!”

最近看了些熱播國產劇,對此更有感觸。《亮劍》中李雲龍的怒吼:“小日本,老子一定和你拼了!”《潛伏》里余則成為了心中的信念而一直隱忍;《解放》中國軍整編第七十四師師長張靈甫的遺言:“委座、黨國知遇之恩,當以死相報!我軍與陣地共存亡!孟良崮將成為我軍的紀念碑!”都是極普通的語言,卻有著最高貴的精神。他們不僅會等待,而且肯堅持!所以,他們成為了英雄!

細想一下,我們的生活確實也應如此。在經歷了高一學年的沉沉浮浮後,我也曾感到心灰意冷,缺乏希望。但到了現在,經過近幾周的順暢,對一切卻更能看開了,內心保持平靜。現在我能做的,只有一如既往地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會懷著平和的心態,迎接前方的炮火,等待並堅持著,直到實現最終的理想,走完“變革”之路。

希望遲遲不來,苦死了等的人,弗拉基米爾與愛斯特拉岡所等待的戈多始終沒有來。儘管如此,但當再一次看完《等待戈多》後,我忽然感到了一點興奮。雖然目前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明天不就正像那個“戈多”,在被我無限期地等待嗎?無論它現在是否到來,我們都應該相信,自己所苦苦等待的“戈多”,正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