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舒望雨巷讀後感

雨巷朦朧而深情。讀完此詩的人們,肯定有很多閱讀心得想要分享。下面是小編精心為你整理戴舒望雨巷讀後感,希望你喜歡。

一首好的抒情詩,應該是藝術美的結晶。它會超越時間和空間的限制而喚起人們審美的感情。

然而多年來,《雨巷》和戴望舒的其他一些詩作,卻被視為象徵派和現代派的無病呻吟而排斥在文學史的視野外;直到最近,人們才像觀賞出土文物一樣,把這些作品從遺忘的塵土中挖掘出來,又重新看到了它們身上的藝術光輝。

戴望舒在坎坷曲折的二十多年創作道路上,只給我們留下來九十多首抒情短詩,《雨巷》,就是他早期的一首成名作。

《雨巷》大約寫於1920xx年夏天。最初發表在1920xx年8月出版的《小說月報》第十九卷第八號上。戴望舒的摯友杜衡在1933年寫道:

說起《雨巷》,我們很不容易把葉聖陶先生底獎掖的。《雨巷》寫成後差不多有年,在葉聖陶先生代理編輯的《小說月報》的時候,望舒才忽然把它投寄出去。聖陶先生一看到這首詩就有信來,稱許他替新詩的音節開了一個新的紀遠。……聖陶先生底有力的推薦,是望舒得到了“雨巷”詩人的稱號,一直到現在。(《望舒草· 序》)

《雨巷》創設了一個富於濃重點象徵色彩的抒情意境。在這裡,詩人把當時的黑暗而沉悶的社會現實暗喻為悠長狹窄而寂寥的“雨巷”。這裡沒有聲音,沒有歡樂,沒有陽光。而詩人自己,就是這樣的雨巷中彳亍彷徨的孤獨者。他在孤寂中懷著一個沒好的希望。希望有一種美好的理想出現在自己面前。詩人筆下的“丁香一樣的”姑娘,就是這種美好理想到象徵。然而詩人知道,這美好的理想是很難實現的。她和自己一樣充滿了愁苦和惆悵,而且又是倏忽即逝,像夢一樣從身邊飄過去了。留下來的,只有詩人自己依然在黑暗的現實中彷徨,和那無法實現的夢一般飄然而逝的希望!

有論者說,《雨巷》時詩人用美好的“想像”來掩蓋醜惡的“真實”和“自我解脫”,是“用一些皂泡般的華美的幻象來欺騙自己和讀者”,除了藝術上的和諧音律美外,“在內容上並無可取之處”。(凡尼:《戴望舒詩作試論》,《文學評論》1980,4),這些詰難和論斷,對於《雨巷》來說,未免國語簡單和苛刻了。

《雨巷》產生的1920xx年夏天,是中國歷史上一個最黑暗的時代,反動派對革命者對血腥屠殺,造成了籠罩全國的白色恐怖。原來熱烈回響了革命的青年,一下子從火的高潮墮入了夜的深淵。他們中的一部分人,找不到革命的前途。他們在痛苦中陷於彷徨迷惘,他們在失望中渴求著新的希望的出現,在陰霾中盼望飄起絢麗的彩虹。《雨巷》就是一部分進步青年這種心境的反映。戴望舒寫這首詩的時候只有二十一二歲。一年多以前,他與同學杜衡、施蟄存、劉吶鷗一起從事革命的文藝活動,並加入了共產主義青年團,用他的熱情的筆投入了黨的宣傳工作。1920xx年3月,還因宣傳革命而被反動當局逮捕拘留過。“四·一二”政變後,他隱居江蘇松江,在孤寂中嚼味著“在這個時代做中國人的苦惱”。(《望舒草·序》)他這時候所寫的《雨巷》等詩中便自然貯滿了彷徨失望和感傷痛苦的情緒。這種彷徨感傷的情緒,不能籠統地說是純屬個人的哀嘆,而是現實的黑暗和理想的幻滅在詩人心中的投影。《雨巷》則用短小的抒情的吟誦再現了這部分青年心靈深處典型的聲音,在這裡我們確實聽不到現實苦難的描述和反叛黑暗的呼號。這是低沉的傾述,失望的自白。然而從這傾述和自里,我們不是可以分明看到一部分青年人在理想的幻滅後的痛苦和追求的心境嗎?失去美好希望的痛苦在詩句里流動。即使是當時的青年也並非那么容易受著“欺騙”。人們讀了《雨巷》,並不是要永遠彷徨在雨巷。人們回憎惡這雨巷,渴望出離這雨巷,走到一個沒有陰雨,沒有愁怨的寬闊光明的地方。

《雨巷》在藝術上一個重要的特色是運用了象徵主義的方法抒情。象徵主義是十九世紀末法國詩歌中崛起的一個藝術流派。他們一世界末的頹廢反抗資本主義的秩序。在表現方法上,強調用暗示隱喻等手段表現內心瞬間的感情。這種藝術流派於“五四”運動退潮時期傳入中國。第一個大量利用象徵主義方法寫詩的詩李金髮。戴望舒早期的創作也明顯地就手了法國象徵派的影響。他的創作的一個重要特點,就是注意挖掘詩歌暗示隱喻的能力,在象徵性的形象和意境中抒情。《雨巷》就體現了這種藝術上的特點。詩里那撐著油紙傘的詩人,那寂寥悠長的雨巷那像夢一般地飄過有著丁香一般憂愁地姑娘,並非真實生活本身地具體寫照,而是充滿象徵意味地抒情形象。我們不一定能夠具體說出這些形象所指的全部內容,但我們可以體味這些形象所抒發但朦朧的詩意。那個社會現實的氣氛,那片寂寞徘徊的心境,那種追求二不可得的希望,在《雨巷》描寫的形象里,是既明白又朦朧的,既確定有飄忽地展示在讀者眼前。想像創造了象徵,象徵擴大了想像。這樣以象徵方法抒情的結果,使詩人的感情心境表現得更加含蓄蘊藉,也給讀留下了馳騁想像的廣闊天地,感到詩的余香和回味。朱自清先生說:“戴望舒氏也取法象徵派。他譯過這一派的詩。他也注重整齊的音節,但不是鏗鏘而是輕清的;也照一點朦朧的氣氛,但讓人可以看得懂。”“他是要把捉那幽微的精妙的去處。”(《中國新文學大系· 詩集·導言》)《雨巷》朦朧而不晦澀,低沉而不頹唐,深情而不輕佻,確實把握了象徵派詩歌藝術大幽微精妙大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