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從大山走出來的孩子,茫茫雪域雄山、悠悠草原聖地,進化了我稚嫩的身軀,讓我茁壯成長。大山總是很落後,沒有發動機的轟鳴和電氣之音,靜靜地祈禱著即將走出去的孩子們。那裡的人們,總是穿著樸素、衣衫襤褸,在風塵中尋覓,在藍天下呼吸,在莊稼院的街門口守候著。虔誠的信徒,在那尋覓雪山頂上的聖光。那經筒和瑪尼頌的祝福,帶他們走過夢想的天堂。或許,這僅僅是一種精神的寄託。但那經筒呈現出的光,是用千萬顆虔誠的心靈鑄造的。在那許多人不起眼的地方,我看到了佛塔燦爛輝煌的金頂,門環上油膩的哈達,揮之不去的裊裊桑煙,微弱的燈光和永遠充盈的燈油盆。我聽到了沉靜的誦經聲,笨重經筒的轉動聲,虔誠的磕頭聲和轉經老人粗重的喘息聲……
為此,我很興奮能與大山結此緣。大山曾一度的教導我們虔誠與信仰,解說我們六道輪迴與信佛信因果之大道理。我很感激大山的饋贈,可,我在大山的懷裡成長,大山沒把我教化成倫武能上馬提槍,論文能吟詩作賦之人。所以我決定離開了大山,來到了這茫茫人海、爾虞我詐、心計大戰的另一世界。走出大山,也許是另一種錯誤的選擇,因為我在這裡感覺不到溫度,再加上高富帥與土豪的排斥,最終讓大山的孩子崩潰。
大山的孩子不善表達、詞窮,大山的孩子見識有限、愚昧。但這些任何外在的評點都是輕浮的、淺薄的,從而也是可笑的可恥的。善解我們大山孩子的最好方式就是保持深深地緘默。
青海西寧城東區青海民族大學一年級:班瑪次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