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愛無言

一種不善言辭的愛,一種易被忽視的愛,細細品味,大愛無言。

--題記 

在我們歌頌那比山高,比海深的母愛的時候,往往忽略了潛藏在我們身邊的另一種愛--父愛。由於他的深沉,不善言辭,常常被我們誤解,忽略,卻往往到最後才知道大愛無言。

無論什麼時候,都是盡無言中,也包括那一次。

那一次,星期六放學後,我和幾個同學三五成群地出去玩,直到太陽偏西,我才有了回家的念頭。猛然想起自己出來,並沒有告訴爸。

我上氣不接下氣地朝著家的方向飛奔而去,站在家門口猶豫著,徘徊著,鑰匙拿出又放回衣兜,插進去,有退出來……最後我還是硬著頭皮打開了那沉重的門。我聽見清晰的鐘聲在耳邊迴蕩,我聽到急促的心跳。

爸坐在沙發上,我不敢怠慢,放下背包,悻悻地走到爸面前等待著狂風驟雨的降臨。結果出乎我的意料。

“你每星期就回家一次,出去也要和父母打招呼啊……”

爸那語重心長的口氣,那陳詞濫調的話語,讓正處於反叛期的我無法忍耐,那認錯的態度早就煙消雲散,認錯以改頭換面變為不屑,“不就是晚回來一會嗎,有什麼啊!”

爸只是看了我一眼,橄欖一樣的喉結上下動了動,開了幾次口,但始終沒發出任何聲響,索性他背過身去。

他不再批評我,是因為一周就回家一次的緣故?還是因為我傷了他的心,他不願再言語?無從考證。我有些後悔剛剛的出言不遜,我感到一顆溫熱的東西砸到我冰冷的影子上。

我也不再言語,只默默將那幾句不屑一顧的話語收藏在心底。幾句簡單的話語,少了幾分訓斥,少了幾分苛責,卻充滿了濃濃的愛。

不像百合那樣張揚,不像幽蘭那樣芳香襲人,只是小小的護盆草。不像汽水那樣刺激,不像果汁那樣甜美,只是一杯淡淡的茶,入口時可能很苦,但細細品味便會領悟其中滋味。

也許這正是父愛貼切的比喻,他的愛,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