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一間茅屋的窗子正向外透著微弱的燭光，一位頭髮花白、滿臉皺紋的老母親坐在桌旁。桌上放著一隻小竹筐，筐里裝有布、針、線等東西。原來，這位母親正準備給將要出門趕考的兒子做一件新衣服。
只見這位母親左手拿著針，右手拿著線，正在穿線，但因她眼睛昏花，手又不由自主地顫抖，穿了好久都沒穿好。坐在身邊溫習功課的兒子對母親說：“媽！您歇一歇，還是我來吧。”“不，你看你的書，不要管我。”說著，母親又開始穿線。
好不容易將線穿好後，母親開始一針一針地縫衣服。她眼睛緊盯著針穿來穿去，因為注意力太集中，手都給扎破了。兒子見狀，忙愧疚地說：“媽！別縫了。我這件衣服雖然破了點兒，但還能穿呢！”母親深情地說：“你明天赴京趕考，做件新衣服，也好圖個吉利。”母親不聽兒子的勸說，繼續縫著衣服。
再過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母親對兒子說：“快去睡覺，雞都要叫明了。”懂事的兒子只得戀戀不捨地睡覺去了。母親兩眼布滿了血絲，視線越來越模糊，手也抖得更厲害了，但她仍然堅持著。在公雞開始叫明的時候，老母親終於縫好最後一針。
此時，兒子也已起來收拾行李。他從累得直不起身的母親手中接過衣服，淚流滿面地說：“媽，我對不起你！等我考完再回來好好孝敬您！”老淚縱橫的母親點了點頭，催促道：“時辰不早了，快走吧！”兒子一狠心，背起行囊，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