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中國夢今夜,皓月當空,似羞似醉。我痴痴地尋找屬於她的星宿。想知道,千年前,風華絕代,那位傾城佳人是否還在?名垂青史,又是否還在惦記著中原與大漠?我閉上眼,想看清一切。然而,物是人非事事休,看不清,當年被一場迷霧包圍的歷史,似真似假。猛然睜眼,不甚明朗的的一切突然清晰。美!這個字好像只配迎面走來的伊人,她是誰?攔在她的面前,我正欲出聲。她卻好像看不見我,徑直穿過了我的手臂。我驚異,我……以隱形的狀態……穿越了?她呢?她是誰?她是不是我一直尋找的昭君呢?“畫吧。”她突然出聲,打亂了我的思緒。不自覺跟了她一路的我這才發現,她已經端坐,對面的畫師正執筆描繪。我突然憶起,空谷幽蘭似的昭君不理世俗,被一個小小的畫師醜化。意料之中,她的絕色被隱藏在一紙畫像之後,自此,失去了萬千寵愛集一身的機會。她依舊如水般淡然,不焦、不躁、不急、不怨,依舊抱著心愛的琵琶,素指輕撥,唱徹五更天未亮。那裊裊之音傾瀉而出,繞樑不絕。水中月,鏡中花,三千青絲成白髮,勞燕分飛,終各天涯。昭君,你真的甘心,在這一堵宮牆之內,只待那一朝白頭嗎?然而,回答我的,只有她的笑顏,傾國傾城。中原、大漠,她肩負起和親重任,遠嫁匈奴。當她踏上大殿面聖華美的一刻,注定驚艷。誰曾想,後宮之中,竟有如此美麗如斯者。這一剎,幾家歡喜幾家愁,又有幾家妒成憂?而她不過抬眸,瀲灩一笑。她終於披上嫁衣,殘陽似火,她卻比殘陽更似火。馬車上,她看見了我,我終於問出了話:“怨嗎?”她唇角輕劃,弧度張揚,依舊如我與她的初次相見般美麗:“我在實現自己的夢啊。”夢?我眼前的一切又不甚明朗起來。忽睜眼,夢?夢?我的夢呢?我曾經一臉稚氣卻認真立下誓言的夢呢?我曾經有模有樣地為其做準備的夢呢?我明朗起來,昭君啊,昭君,我終明了,一個人有了夢,又怨什麼呢?夢、夢,我的夢——投身文學,報效祖國,依舊存在心底,從未捨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