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德清暉園導遊詞(北門入)

在碧溪草堂外牆腰鑲嵌了一幅具百多年歷史的磚雕畫,畫上一絲細竹,搖曳(ye)生姿,畫題是“輕煙挹露”,題辭是“未出土時先引節,凌雲到處也無心“,表達了當時讀書人重名節,輕利祿的道德理想。(一說“輕煙挹露”畫題含有露水可把煙火熄滅之意,緣自此處曾發生火災,鐫刻此畫的用意在提醒後注意防火)這磚雕出自龍遷槐的第三個兒子之手,叫龍元任,愛好書畫,是嘉慶年間的進士。草堂前面有兩根文武石柱支撐起的寬大門廊,貼水邊有固定長椅。因椅背呈流線形,方便賞湖人曲身款坐,所以長椅有了一個別致的名稱:“美人靠”。憑坐門前,或俯或仰,皆是可堪入畫的景致:下面是田男蓮葉,碧波游游魚,對岸船廳和惜陰書屋,掩映在濃濃的綠蔭之中,左前方有亭翼然,與它相映成趣,右邊有更秀麗的澄漪亭倒影湖中。

澄漪亭位於方池西邊,是一座伸向池中的水榭。亭兩邊檐角比較開揚,似有展翅欲飛之態。由於澄漪亭位於長邊中央,在此觀池,景象最為開闊,滿眼是蓮翻碧浪,風荷婀娜,森林樹木和密集屋舍退至遠處,天光雲色交匯,是中部景區最明朗最亮麗的去處。

在澄漪亭內,如果不是別人提醒,你肯定不會注意到那一扇扇船頭明媚陽光窗戶,上面安的不是玻璃而是經過精工打磨而成的貝殼!做窗戶的人們將收集到的貝殼集中起來,挑選大塊可成型的進行加工。他們首先將貝殼清潔乾淨,然後將它們細細地磨成極薄的貝殼片兒,再將它們切成長方型的一塊塊薄片兒,既美觀又經濟,體現了順德人物盡其用,巧思疊出的特性。在這個澄漪亭內的門窗上、天花內的貝殼,都是明朝後期一直保留到今天的古物,它們已有幾百年的歷史,可算得上是清暉園內最有發言權的見證人。

船廳位於方池東北角,是全園建築精華之一。它並沒有船的外形,其實是依照

粵中地區古代“紫洞艇”的船樓部分的式樣建造的。據傳說,當年清暉園主人有一位女兒,視若掌上明珠,特建此樓做為閨閣,又別稱“小姐樓”。船廳尾部相近的一座叫“丫環樓”。從丫環樓到小姐樓,雖近在咫尺,卻要通過架空的走道,幾經曲折才能到達船舷。站在船頭左右有兩口池塘,組成綠樹碧水的景觀,人好像站在船上,而船恍似仿停在水鄉岸邊,船頭左邊栽有一棵古楊,仿佛像穩著大船的一根竹竿,古楊邊還栽有百年紫藤一株,好象縛在竿柱上的一條固定船隻的纜繩。踏進船廳,前艙和內艙之間,以鏤空成芭蕉雙面圖案的木刻落地掛作間隔,芭蕉樹下的石上各刻有兩隻蝸牛,栩栩如生。廳內窗戶的格子以竹樹圖案的木雕裝飾,人在廳內仿佛可以感覺到珠江三角洲的田園氣息。

船舷左前邊伸出一條遊廊,與惜陰書屋相連。惜陰書屋和真硯齋是一組相聯的園林小築,此級庭院式書齋為昔日園主供族中子弟讀書及接待到訪言人墨客之所,始建於清代嘉慶年間。園主龍家歷代不乏學業成之人,“惜陰書屋”寓勖(xu)勉子弟珍惜光陰、發奮攻讀之意。“綠雲深處”匾額為乾隆帝十一子、書法家成親王所書,形象描繪出四周綠樹掩映之清幽景致。

“真硯齋”的匾額是由清代浙江書法家何紹基所題。真硯齋外檐廊用兩根石柱支撐,石柱和木橫樑之間名有一幅以蝙蝠為題材的鏤空木雕作為裝配,蝙蝠的“蝠”與“福”諧音,是傳統的吉利動物。這裡的庭院與惜陰書屋門前的庭院風格迥異。後者空曠,這裡卻濃蔭蔽目,景點很多。透過樹葉縫隙,隔著一道灰白花崗岩欄乾,可以隱約看見左前方稍高處的會議室,這是鄧小平同志1984年光臨清暉園、與順德領導親切會面的地方,極具紀念價值。

在“惜陰書屋”左面地勢較高處,建有“花巔”四角亭,花巔亭原來叫鳳台,後來被大風颳倒,龍渚惠於清光緒十四年(1888年)重建改此名。亭內上方還掛著當年由李文田所書的“風台”二字牌匾。(花耴亭原名鳳台,典出《死仙傳》。傳說,古代有一對神仙夫婦,男的叫蕭史,女的叫弄玉。蕭史善吹蕭,能以蕭作鸞鳳之音,被秦穆公收於門下。弄玉是秦穆公的女兒,也好吹蕭,並且對蕭史十分仰慕,天長地久,逐民心生愛意。秦穆公於是就將她許配給蕭史,並築鳳台給他們居住。龍氏在家園內築起鳳台,仿效古人也過起神仙眷屬的日子。歷經四代,到了第五代龍渚惠時,鳳台被大風吹倒,龍家認為“鳳台”之“鳳”與大良別稱“鳳城”之“鳳”相衝,因而招致災禍,於是龍渚惠在自己大婚前一年重建此台時,將“鳳台”二字改為“花耴亭”。後李文田為了撫慰天神以保女兒與壠渚惠結婚後的平安,更大書了“風台”二字懸於亭中,此示此亭原為“風台”而非“鳳台”。)

亭旁是一座維妙維俏的“獅山”,有一大二小的三隻獅子蹲伏棕禾叢中,相互偎依,呼之欲出。獅山用料為廣東英德出產的英石,其石質堅硬而潤澤,色灰黑,表面嶙峋起伏,紋理豐富,折皺繁密。因為英石體量較小,一般很少如太湖石那樣能千萬偉峭的獨體石峰,所以用較小石塊堆疊造型,就成了嶺南英石假山建造的主流。這座石山與東莞可園的“獅子上樓台”並稱為嶺南園林掇(duo)山傑作。

在獅山的周圍遍植各種嶺南奇花異木,有一株是玉棠春,又名木蘭,是龍元任之侄耀衢於清光緒二十九年(1903)赴開封應順天鄉試,落弟後取道北京游頤和園,經花匠介紹,到蘇州購得兩棵,但只存活了一棵。在封建時代,這種樹一般在皇家的御花園裡和豪門貴族的官邸才可看見。必須是獲取了功名的人承蒙皇帝賜種,是一種特殊的榮耀。普通百姓不是可隨意栽種的,故此樹又有“富貴樹”和“功名樹”之稱。所以此樹又有傳昔日園主人龍遷槐官至記名御史時,皇帝賜種的說話了。玉棠春下面長著一棵超過百年的白茶花,主幹雖死,每逢冬春之間仍保持著樹葉茂盛,獅山後面還有一株百歲龍眼樹,1962年給強颱風吹斷,只剩下一米多的樹幹,經過園藝師的精心處理,使它重新發芽,現在每年都開花結果,被人們譽為“枯木逢春”。經過磨難與風雨洗禮的龍眼樹,如今結的果,雖不多,但比以前的更清甜,或它是以如此的方式來報答園中花匠對它的再生之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