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閣導遊詞

天一閣在以後的漫漫歷史長河中經歷了許多浩劫。清道光二十一年(公元1814年)英國侵略軍占領寧波,闖進天一閣,掠取《一統志》及各地書數種。清鹹豐十一年(公元1881年)太平軍進駐寧波的前後,當地的小偷趁混亂之際,拆毀閣後牆垣,潛運藏書,論斤賤賣,一些珍版善本竟成製造土紙的原料。1941年,竊賊薛繼渭受不法書商指使,潛入書樓,白天蜷伏閣中以棗充飢,晚間動手竊書,東垣之外為湖西河,有同夥駕小舟接運,經過這次事件,閣樓藏書精英損失幾近一半。

新中國成立前夕,敬愛的周恩來總理就在一次會議上指示南下大軍要好好保護天一閣。寧波解放後,市軍管會立即採取措施保護天一閣內餘存藏書1300多卷書籍(不含《古今圖書集成》),但仍然是價值連城的,其中明代地方志271種,大部分為海內孤本;登科錄、會科錄、鄉試錄379種,絕大部分也為世上僅見之本;還有很多極有價值的明代史料和明代抄本。

北邊的閱覽室,原是寧波府學的尊經閣,1933——1935年因造公共體育場,將北閣遷至天一閣北園,又將各地方官贈送給寧波府學的石碑也搬遷到天一閣,嵌置在北牆之中,始稱“明州碑林”,這四個挺秀遒勁的楷字系近代浙東書法家錢罕手筆。

東園在1985年整修後重新開放,新挖的水池叫“明池”,與“東園”聯起來即范欽原號“東明”,中間大堂里存放著30方石刻千字文,其中有明朝范欽、文徵明的手跡,最為名貴的一塊石刻系唐朝人臨摹王羲之的《蘭亭集序》。左邊長廊系新的天一閣碑林,現有碑刻100多塊供人觀賞。

天一閣一直受到黨和政府的重視。1958年11月4日劉少奇同志親自到天一閣視察,1962年10月26、27日郭沫若兩天連訪天一閣,並寫了一幅對聯:“好事流芳千古,良書播惠九州。”“文化大革命”前還有薄一波、陶鑄、胡喬木等領導同志前來參觀。天一閣在“文革”期間有賴於文物工作者共同努力保護,藏書才完整無損。前幾年胡耀邦、趙紫陽、彭真、萬里、谷牧、姚依林等同志都先後來閣視察。

寧波素稱文明之邦,歷代藏書家之多和藏書之富,恐怕也是一個標誌。1957年,寧波張秀言先生把自己珍藏的“樵齋”藏書5萬卷贈送天一閣。1961年,浙東藏書家馮孟顬先生病故後,他的家屬遵照其遺囑,將“伏跗室”藏書10萬卷捐贈給天一閣。馮孟顬先生在世時曾對重修天一閣作出過貢獻。1933年天一閣東牆倒塌,其時,范氏後裔已經衰落,無力維修,馮先生當時初任鄞縣文獻委員會委員長,他親自奔走四方,向京滬等地熱愛鄉邦的文化人士募捐14000元進行修葺尊經閣和明州碑林。另外相繼捐贈的還有朱贊卿先生的“別宥齋”藏書,孫翔熊先生的“蝸寄廬”藏書,楊容林先生的“清防閣”藏書等,現在天一閣共有藏書30多萬卷。

馳名中外的天一閣,作為國內最古老的藏書樓之一,是我們中華民族的驕傲。中華文化源遠流長,“讀萬卷書”也是我們民族的優良傳統。

如今天一閣又把秦氏支祠和天一閣博物館連在一起。秦氏支祠建於1923年——1925年,系秦氏族人為祭祖先而建,由甬上富商秦君安出資,時耗銀元二十餘萬。

祠堂以照壁、台門、戲台為中軸線,五間二弄、前後三宸,兩側置有配殿、看樓,占地二畝六分,建築面積一千四百餘平方米。祠堂建築融合了木雕、磚雕、石雕、貼金、拷作等民間工藝,是寧波民居建築藝術集大成之作。

祠堂的戲台,匯雕刻、金飾、油漆於一體,流光溢彩,熠熠生輝。戲台的屋頂由十六個斗拱承托,為單檐歇山頂。穹形藻井由千百塊經過雕刻的板榫搭接構成,盤鏇而上,牢固巧妙,為寧波工藝一大特色。嵌在牆體上的磚雕人物故事,造象生動逼真,刀法細膩圓潤,大面積的清水磨磚牆體,接縫嚴密,通體平滑,足見工藝之精。瓦頂廣施堆塑,有人物、翔仙禽、奔神獸,皆栩栩如生,獨具風采。

秦氏支祠歷盡風霜七十載,幾遭焚琴煮鶴。幸逢盛世,於1981年被寧波市人民政府公布為市文物保護單位。1991年劃歸文物部門管理使用,由國家文物局撥款一百一十萬元人民幣進行維修,歷時三年,已按原貌修復,於1994年5月向社會開放,使民間藝術奇葩生輝,秦氏支祠風物長存。

天一閣博物館的藏品,包括古籍、字畫、碑貼、各種出土和傳世的陶瓷器、銅器、玉器等和地方工藝精品。眾多的文物藏品為陳列展覽和科學研究提供了豐富的實物和文獻資料。 除此以外,天一閣博物館的研究人員還從事以藏書文化和天一閣藏書的研究,以及越窯青瓷,海上交通史等多學科的研究工作,他們中有不少是國家級和省級圖書、文博方面學術研究團體的會員,具有圖書或文博方面的高、中級專業職稱。學術氣氛濃厚、學術活動頻繁,成果顯著。已出版的專著有《天一閣藏明代方誌考錄》、《天一閣叢談》、《天一閣史話》、《新編天一閣書目》、《甬上工巧拾萃》等等,還有不少專題研究成果發表在各級報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