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樣女人》讀後感1200字:活靈活現的花

“花樣女人”,從微妙的漢語運用與排列來說,可以有兩個含義:一是花像女人,二是女人像花。把女人比作花,把花比作女人,這不算新奇,不但從模樣上去比,更從內心上去比,這樣,《花樣女人》便成了一部非常有趣的書。

這部書的法文名原意即“富有生氣的花”,或“活靈活現的花”,是l9世紀插圖畫家j·j·格蘭維爾的傳世之作,出版於他逝世那年。

格蘭維爾(182024年--l847年)出身於藝術世家,青年時為幾家諷刺刊物畫漫畫。七月王朝(l830年--l848年)路易·菲利普統治時期,巴黎報刊的漫畫極盡譏諷揶揄之能事,杜米埃、喬阿諾見弟、莫尼族都是那個時代的名家。

格蘭維爾以其版畫集《白日變形記》(l829年)而聞名。這是一冊針對巴黎風情的社會諷刺畫,動物穿了人的服裝,扮演入世中的各種角色,刻畫入微,使格蘭維爾置身於19世紀大插圖畫家的行列。他還模仿巴爾扎克《人間喜劇》創作了一組風俗畫《動物的私生活與公開生活》。出版社有一個插圖委員會,為巴爾扎克、繆塞、朱爾雅南、夏爾諾迪埃等人的作品做插圖,而《動物的私生活與公開生活》則與此相反,以圖像為主,再配以文字。

l844年,格蘭維爾發表《另一個世界》,引起波德萊爾的注意,不久又獲得超現實主義者的青睞,作為他們學派的一部樣板作品。其中一章篇名為“花的節日”,從動物變形到了植物變形,用一名批評家的話來說,從“人·動物變化”過渡到“人·植物變化”。這也是格蘭維爾最後創作《花樣女人》的思路的全過程。《花樣女人》還是秉承作者的一貫做法,就是格蘭維爾畫圖,再由作家撰文。這次由塔克西爾·德洛爾、阿爾方斯·卡爾、弗里克斯伯爵三位作家執筆。書中收錄了法國庭院培育的各種花木,外國的奇花異卉,以及野地上的花草。

以往,格蘭維爾在漫畫中表現的是尖刻的嘲諷、巴爾扎克式的現實主義,在《花樣女人》中則是溫柔雅致的詩意。他運用細膩的觀察和豐富的想像,用花去顯示女性的思想感情,去挖掘前人忽視的花的情愫,開拓了一個新世界。

格蘭維爾並不追求科學的精密,他是藝術家,不是生物學家,只是在巴黎植物園裡研究花草的習性,賦予花草奇幻的闡述,他要求文字也沿著這條思路去表現花草的精神。這三位作家的文字的確也擺脫了生物學家正襟危坐的態度,枯燥無味的說明,精妙處獨具匠心,稚拙時確也反映了19世紀法國人的社會觀。

阿爾方斯·卡爾是小說家、記者和園藝愛好者,他留下一句名言佳句:“愈變愈是這么一回事。”他說有三種愛花的方式:一種是生物學家的愛好,他們把花壓扁,乾燥,埋入他們稱為標本集的墳墓里,最後用一種誰也看不懂的文字起個怪名,寫上墓志銘一一說明;一種是收藏家的愛好,他們只關心稀有品種,收藏不是為了觀賞和嗅聞,而是向人炫耀,他們愛的是其他人看不到的花。第三種是普通人的愛好,他們在二月的早晨,驀然發現草叢中開的第一朵報春花,欣喜萬分,把它看作是春天的第一個微笑。他們愛花只因為它是花,有美麗的顏色與幽雅的香味,以及人們為花付出的辛苦。

他們能看到人間的珠寶都只是對花草的模仿,鑽石是晶瑩純潔的露水,花朵是香氣撲鼻的活寶石……花兒懷著一顆忠誠的心,在灼熱的陽光下萎靡,在強勁的秋風中凋零,但是你可以相信明年某月某日,它們會回到原來的地方,再向你露出美麗芬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