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農村社會實踐報告

到了今年一月,村裡面一個在外賺了錢的小老闆,著急所有村民,有商量起了修路。他出資四十萬,並租來挖掘機,說要修開那條路,頓時,村子裡的村民樂開了花。就這樣,在一月份就把基本路線挖了個大概。在他們修路的期間,我也參與了他們的施工。在施工的過程中,總會有別村的人前來阻攔,甚至有時一塊土地就要收幾回錢,這讓半坡村的村民很無奈,因為他們並無政府檔案,也無權徵用別人土地。更有甚者,有些有親戚在政府部門工 作的人,仗著自己官家親戚的威風,橫加阻攔。在這種種阻力之下,使得那條路通是通了,卻也只是在原有人背馬馱的路線上加寬鋪平而已,對於行車還是極度困難,除了前後加力的轎車,就沒有別的車可以行駛。村里人無奈, 只得去找相關的政府部門,但是當地的村委會出面調停,卻也忌憚著更大的官威,很多時候出面調停也是不了了之,最後也只是半坡村的人妥協。到二月十號為止,那條挖掘機挖開的土路上,除了挖掘機,只行駛過一輛轎車和一輛機車,當地政府的車從來沒有上去過。在我離開村子的時候,村民們還正在多方努力,他們始終沒有放棄要修一條讓他們滿意的公路。

通過參與這次的修路施工,我真正體會到了底層人民的辛勞和艱辛,有時連自力更生都會受到阻礙,真會讓人哭笑不得。也知道了一條中央政策要推行到地方,真的很難。越是在基層,官員幹部的作用卻越難以顯現,這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現象。為什麼做正義之事,卻還要害怕別人的官威,為什麼那些別村的人就不會想想幫助一下別人,硬是不讓別人成功呢?這許許多多的疑問,就是我透過實踐所看到的。希望這樣的問題不用要持續太久。

(二)豐年留客足雞豚

1月23日,白雪皚皚,北風呼嘯,道路上都結了冰。我應邀來到農民浦恩燦家,和他家一起宰殺年豬。在當地,每年每家都會殺一頭或兩頭年豬,一是歡慶豐收,而也為了來年的油肉做儲備。

當天早上八點左右,我來到他家,一開門,一股暖流迎面撲來,讓人很是舒服。定睛一看,發現他家已經賓客滿座了。原來他們都是他家請來幫忙殺豬的農民伯伯們。他們一個個抽著旱菸,喝著白酒,談論著殺豬的相關事情,還有一年所遇到的一些新鮮事情,笑聲混著酒香和煙味,飄出很遠。到了9點左右,大夥吃完早飯,就開始到圈裡去拉豬了。拉出來一看,哇,龐然大物啊,五六個壯漢才把它挪到指定的位置,將其抬上案板宰殺。宰殺之後,將其推入事先燒好的開水裡燙過之後,那燒水的鍋足有兩米的直徑,但是卻還是容不下那一頭豬,還得分幾次進入才可能燙好。水燙過之後,大家七手八腳的或刀刮或手拔,將燙過的地方的豬毛全部除去。把毛褪乾淨之後,再次將豬抬上案板,你拉我扯的,有的操刀,有的扶著,將其解剖開來。在當地,一個豬會被肢解為一個頭,一個項圈,四肢火腿,兩塊正菜(正菜就是肋骨所處的位置,連皮帶骨的砍下來就好了),一條尾巴,兩條軟肋,還有就是心肝肚雜之類,前後估計會歷時兩個小時左右。把所有的肉肢解,再把腸肚裡面的糞便放出,將腸肚全部洗淨之後,家裡面的午飯也準備好了,早上的活也告一段落,大家就都洗了手吃飯。

席間,農民們的話匣子有一次打開,他們會講很多事情,上到國家決策,下到田地里除草施肥他們都會談到,特別是談到生活現狀的時候,四五十歲的農民們都很有感觸,總會感嘆:“想當初,那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出去打工二十個人睡一張連鋪,一個冬天還不換一次衣服,那個虱子長滿全身,難受得緊,但又不敢脫掉,因為沒有衣服可換。”他們在微醉時分,總會忍不住和小輩們講他們過去的故事,講以前的文化大革命、集體大生產、改革開放、土地下戶等等許許多多在他們腦海里刻骨銘心的往事,再回到現實中來,他們明顯感覺很滿足,很幸福。他們會說,雖然現在的生活還不富裕,但是相比以前總是好的多了,吃飽穿暖不在話下,電燈電話也基本有了著落,孩子讀書再也不用打赤腳,還說現在黨的政策好,溫總理總是關心農民的生活。就這樣,談天說地,一頓飯可能要吃兩三個小時,可忙壞了家裡的女主人,忙前忙後的給添酒添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