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24年青年教師座談會上的發言

時節總是浮雲流水、冬雪春花,眼瞅著這淒切寒蟬地秋風方才吹了海棠、敗了杏花,那廂臘梅便裹著芬芳的香氣頂著臘八時節的濃重寒意綻放。街上的熙熙攘攘,小道間不時響起的鞭炮聲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人們,又是一年新年將至,咦?為什麼我會說又?原來在忙忙碌碌的工作生活中,又過去了一年。

男兒豈為寒門怨,富貴枉負少年頭,上大學的時候我認為這句話很好,並一直拿來做為自己的座右銘,當時有人問過我這兩句話什麼意思,我就告訴他這是作為一個男子漢的偉大理想報復,其實我也並不太明白。只是每天都在想,多年後的今天,我一定正在做著非常有意義,復興中華民族的大事吧,然後就在這么每天的恍惚恍惚中,兩年前的夏天,我畢業了。然後作為一名剛從學校里跑出來的老同學,出門一拐彎兒,就進了另外一所學校做了一個新同志。這學校叫xx機電高級技工學校。

這個時候我對於自己的定位僅僅是自己轉了個學校繼續上學一樣。隨著工作推進,我有時候特別不理解工作分配,為什麼要天天檢查學生宿舍?為什麼要每天要在門崗值班?不知道這些事情意義所在,只是機械性的去做罷了,差不多過了一個多月,南京一朋友住院,去南京探望他,在醫院裡,我看到了一個老太太哭的,我不知道怎么來描述那種能觸及靈魂的悲慘,然後我問旁邊的人才知道老太太家裡就一小孫子,父母離異,小孫子在一所二本大學上學,前幾日晚上宿舍幾人溜出校門買酒回宿舍,喝多了打起來,被人拿起宿舍里藏著的鐵棒打成了癱瘓。當時我忘記了我是懷著怎樣的心情離開的,但是那天我明白了夏峰科長三十多歲卻滿頭白髮,那是責任。我們每做的任何一件事,是在為全校三千多學生及他們的父母而負責,我的工作,更多的是一份責任。

在工作中,我還有一個師父,學校青藍工程給我指派的師父,何xx書記。起初師父這個概念對於我來說就是只要每天有人跟我說:張xx,你師父找你。我就立馬豎起滿身寒毛開始放電影一樣回想自己今天究竟做錯了什麼事情。我就這么一直膽戰心驚的跟著我師父,我那時候覺得這個男人的微笑不屬於我。而我就老是想做一些事情讓他看看我,直到有一天,何書記把我又再次叫過去,先是劈頭蓋臉的幫我總結了前段時間的工作,然後撂下一份檔案,校園微電影大賽,你出個作品。當時我就想小心翼翼的告訴他:領導,其實我的專業是。。。但是我覺得我是時候做出一點東西讓他看看了!我意勇憤慨的告訴他,no problem!但是真正開始做的時候,我發現其實對於拍電影,我啥都不懂。只能自己瞎研究,還研究不出來。。。然後金浩過來說,我來幫你演,來幫你架機子!你師父發話了,還不讓我告訴你。萌萌噠劉xx姐過來說,你師父天天怕你做不好,讓我來幫你弄音樂!就這樣,電影開拍,其中過程不表,只是在拿獎的時候我看到何書記笑了,我就想,哼哼。哼哼哼哼。但是到了晚上夏科長笑眯眯的告訴我,你不知道為了幫你改劇本,你師父熬了多少夜!掉了多少頭髮!金浩提出來的那些鏡頭,全是你師父提前研究好的!我忘記了那天我的心情是獲獎後的激動還是依然被逼不得不承認薑還是老的辣的無奈,但是我突然覺得這個每天伏案工作已經開始掉頭髮的中年男子,其實一直在我背後微笑。

男兒豈為寒門怨,富貴枉負少年頭。這接近兩年的工作時間裡再想起這句話,如果你再問我,是什麼意思,我會告訴你,是一份平淡的對身份定位,對他人責任,對生活成長。徐州高級技工學校,它送走了青春,留住了回憶;送走了理想,留住了希望,我也很榮幸陪伴他成長為了徐州機電技師學院,我就在這裡,我們一起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