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創意經濟考察報告範文

在上世紀90年代,當北歐創意經濟蓬勃發展,誕生了諸如諾基亞、宜家、iitala和b&o等帶有創意經濟特質的品牌時,我們仍然對創意經濟如何緣起一無所知。當我有幸踏入歐洲,來到那些曾經只出現在夢境裡的城市,經歷之後,腦中一直翻騰著這些日子裡經歷的北歐、西歐文明記憶以及無所不在的創意經濟因子。

“旅行,造就了人。”日本建築大師安藤忠雄在其《安藤忠雄的都市彷徨》開篇即如此寫下。“這么說來,我的人生也可算是一段旅程吧。在沒有接受專門教育的狀況下而志向建築這件事情,就如同獨自在緊張與不安下迷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里一樣。……往往在孤獨與不安,一個人在都市裡彷徨的時候,那樣的感覺變更明顯而具體地流露出來。”今年十月,當我有幸踏入歐洲,來到那些曾經只出現在夢魘里的城市:巴黎、阿姆斯特丹、布魯塞爾、漢堡、哥本哈根、赫爾辛基等西歐、北歐都會,獨自走在那些陌生的街道,看著那些在變幻光線下依然如我的建築,搜尋著腦海的記憶找尋我需要的創意經濟因子,這時候,如同安藤君那種彷徨感竟同樣泛起。

在verner

panton的“幻想景象”面前,在iitala和menu的精品王國面前,在stedelijk博物館的“up

to

now”展覽面前,作為一個來自東方默默無名的傳媒青年,對如此豐盛的創意經濟歐洲行,不免彷徨。(以下文字由本人旅行日記整理)

無時差旅行

密碼:097,這是我行李箱的密碼,對應的正是香港。

我從香港赤臘角機場搭乘芬蘭航空公司的航班起行,結束了15天的緊密行程後,終於從終點回到始點,香港。

從香港時間到香港時間,一次無時差的出行,從撥慢五個小時(赫爾辛基)到繼續撥慢一個小時(斯德哥爾摩)到歐洲冬季時間(winter

time)再撥慢一個小時,然後回到香港撥快七個小時,5+1+1-7=0,無時差。

但我卻在清晨時分嘗到了時差的味道,躺在香港九龍的酒店房間裡,隱約聽到晨早香港的“早班車”聲音,腦子中翻騰的卻是過去15天裡經歷的北歐、西歐文明記憶碎片以及無所不在的創意經濟因子。

芬蘭,無論是赫爾辛基的諾基亞總部還是石室教堂呈現的現代派通訊、建築革命,一個指向人類溝通科技的追求,一個指向人與自然合一的精神追求;

瑞典,無論是斯德哥爾摩的古建築風格維繫和沉船的追憶,指向他們對瑞典王國傳統的執意維繫,還是瑞典人對自身生活質素的高度關注力造就他們擁有ikea和absolut

vodka,都在指向他們的品質觀;

挪威,無論是維京人的海島船還是gustav

vigeland雕塑公園呈現的生命文明,一個指向古時的資源掙扎,一個指向現代生命的再思考;

丹麥,無論是設計大師verner

panton的創想空間還是丹麥啤酒超級品牌嘉士伯,一個指向生活空間的創造力,一個指向釀造科技文明的追求;

哥本哈根到漢堡的“歐洲之星”列車上,無論是丹麥的超級跨海大橋還是見證德國工業實力的漢堡港,一個指向對自然的征服力,一個指向對工商業的征服力;

荷蘭,無論是stedelijk博物館的up

to

now理念的追求與呈現,還是阿姆斯特丹對自由開放的驚訝程度,一個指向革新精神,一個指向寬容理念;

比利時,無論是原子球塔所對應的1958年的比利時力量還是“歐洲大客廳”展示的老比利時王國的氣派,還是如今建立於此的歐盟總部,無不呈現著這個歐洲心臟的容納力。

法國,無論是浩大的巴黎延續至今的老都市文明沉澱,羅浮宮搜羅的世界文明精髓,凡爾賽宮體現的西方王宮建築呈現的皇家生活享受,蓬皮杜中心體現的建築反芻,更是顯示近三百年西方文明之發達的最佳典範城市。

讓我難免的,也許正是這些,三百年來西方文明精華在我腦中灌輸過多讓人一時難以再短短的時間差中適應過來。

這樣一國接一國,15天遊歷8個國家,十數個城市,近乎一天換一個酒店(而且風格各異),從飛機到火車到客車到輪渡,見到的熱氣球、直升機、噴氣式飛機、馬車、騎兵,看過的風、雪、雨、彩虹和流星,聽到的各種語言:芬蘭語、瑞典語、挪威語、丹麥語、德語、荷蘭語、比利時語、法語,看各種風格的王宮、市政廳、教堂……這樣的旅程,在經歷之前顯然讓人興奮,在經歷之後,卻在興奮之外,又會讓我感到驚恐。

我正是在這樣的驚恐中結束這次旅行,在面對如此眾多的文明成果和創造力使然的新成就,對其源起、發展和新興,可能沒有一個人能完全了如指掌。正是這種不了解,讓我感到驚恐和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