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987年開始,**就開始邊工作邊寫作了。首先是模仿馬克思的《資本論》的寫法,一天堅持寫500字,每天尋章摘句步履艱難,後來在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中得到很大的啟發:只要有自己的觀點利用別人的資料是不錯的。這一下他信心更足了,寫作的節奏也加快了,每天可寫1000字。而在1993年以後**基本擺脫了模仿的路數,可以比較自由地駕馭材料按自己的思路來進行寫作了。**花了22個月近兩年的時間完成了第一本書近40萬字的初稿,而寫第二本書時速度大大加快了。“恰似玩仙痴不醒,春風蝴蝶睡鄉深”。在做工、看書、寫書的周而復始的輪迴中,一個一個的年頭流水般逝去,**像一個閉關修煉的道長,當他在20年的孤獨著述中走出的時候,他也完成了從人類蠻荒年代到機械、光電高科技年代的長長的穿越。1000多萬字的書稿已經成型,而40多歲的他已是鬢髮斑白……
誰能圓他出版夢
1998年,**的《生產力發展史》一二卷80萬字的修改稿完成了。他又開始了一個新的漫長的征程。為了這部著作的出版,他首先找到**的幾家出版社。對於一個農民寫就的這樣一個一般人望而生畏的“大部頭”,編輯們都不敢在學術上認定,而更要命的是,對於這樣一部明顯難以產生市場效益的著作,如果沒有資金支持的話,誰也擔不起這個風險。
被婉言謝絕的**決不會就此罷休的,**打點行裝上了北京。在偌大的一個首都,**像一隻不知疲倦的螞蟻。在各個出版機構來回奔走,出於相似的理由,**又一次次被拒之門外。40多歲的漢子,忍不住哭了。一輩子的寄託,幾十年的心血難道就這樣廢了?自己幾十年嘔心瀝血的作品難道確實毫無價值?他又鼓起勇氣一家一家地找下去,終於在到北京的第10天他在新華出版社的傳達室被一個編輯叫住了,編輯看了許久抬起頭:“這個本子不錯,你去找科技處的周處長,他是專門管這個的。”他撈到救命稻草般找到周處長。幾天后,周處長給他回話:“我們可以跟你簽訂契約出書,但這樣的學術著作必須有權威部門的鑑定,北京有一個專門的生產力學會,都是大人物,你趕緊找他們給你審稿,但資金還得自己想辦法。”中國生產力學會,由國家統計局原局長張塞擔任會長,成員是中國社科院經濟研究所、北京大學等學術機構的一批名頭響噹噹的專家教授。這些人有一些他在平時的閱讀中接觸過名字的,都是可望不可及的學術權威,他們認不認可自己的這個成果呢?“就當是對自己一生努力的一次審判吧。”**把書稿遞上去,然後在南苑機場的老鄉處找了一個不要錢的住所住下,白天就鑽進國家圖書館看書。
經過長時間的爭取和等待,學術評審會於XX年2月4日在北京友誼賓館舉行,專家們對**書稿作出判斷:選題好,研究十分有意義;採用分期標誌恰當,比他人的研究更細密。我國生產力理論界一般把古代生產力分為石器、銅器、鐵器三個時代,而**把它分為舊石器、中石器、銅石器並用、青銅器和手工鐵器6個時代。所用史料豐富,作者花了大力氣收集了極其豐富的史料,涉及古今中外,難能可貴。專家們說,像這樣的一部著作,在學術界通常要有許多協調合作才能完成,而**一個人獨立做了一件“不可能做成的事情”,真是難以想像!聽到這句等待了多年的話,**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