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學習型家庭事跡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文學創作是一條艱難曲折的道路,我有時因一口氣完成一個兩萬字的中篇小說日夜不休息,累得筋疲力盡,四肢無力癱倒在沙發上時,我就想:今天的我已不缺吃少穿,卻要玩命地寫小說,這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常常因拚命地寫文章寫得頭暈目眩,跑到醫療站打吊針,一個療程下來,常常花費的是我大半個月的工資。有一段日子,我把書稿鎖起來,發誓不再寫作,可我終沒有說服自己,我只要一靜下心來,許多熟悉的面孔和身影便迭印在我的腦海里閃現出來,我不把他們寫出來,我對得起人民對我的哺育?作家,是人民的作家,為廣大人民鼓與呼,是一名作家不可推卸的責任。

小說作品是社會、時代的產物,源於生活,高於生活。寫小說的人要具有超前思維能力。文學是人學,作者對事物和對人的了解,要能洞察秋毫,寫出的作品角度才新,立意才深。作者本人在刻苦創作過程中,思想才能步步提高和深化,超越自我,達到一種嶄新崇高的境界。

比起全國那些有影響的大作家,我算不了什麼,我只是用我不倦的追求,譜寫著我的平凡人生,用我堅實的足跡,在一片黃土地上想壘起一塊豐碑。在金錢至上,玩樂成風,歌舞昇平的年代裡,我照常能自守一方淨土,耐一份寂寞,伴一盞孤燈,安貧樂道,在對知識的追求中,充實而瀟灑地生活著。

老天是不負苦心人的,我的散文《我與婆婆》、《家鄉的紅薯片》、《考官》等,中篇小說《又到九九重陽節》、《小戶人家》、《竹山二月》、《家事春秋》等相繼在湖南文學、桃花源等報刊雜誌上發表。九九年出版了小說集《布穀叫了》,獲常德市“五個一”工程獎。獲第五屆丁玲文學獎。

XX年,我正式退休。退休後的我一心撲在創作上,先後寫出《婆、媳、孫》、《有太陽真好》、《一條好煙》等多部中短篇小說及近百篇散文。我迎來了又一個文學創作的豐收季節。

我在自己堅持文學創作的同時,還啟發女兒從事文學創作,女兒沒有工作,一直在外漂泊,現實的殘酷腐蝕著她的堅強,麻將一度成為她泄憤之中最好的工具。我痛徹心肺,不止一次地規勸她說:“女兒啊!你千萬不能就這樣作賤自己,你還這么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很長,媽媽就靠著這支筆,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你的文筆那么好,難道不可以把媽媽作為你今後行動的指南嗎?”我女兒終於有些感動,她說是媽媽可貴的精神洗滌、震撼了她的靈魂。從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份開始,她告別了麻將桌,拿起了手中筆,寫啊!寫啊!她手寫酸了肩膀寫疼了,她說:“媽媽,我不行了,你女兒不是寫文章的料,文學之神離我太遙遠了”我說:“你才寫了幾個字?媽媽曾經苦苦地寫了五年,手稿裝了幾蛇殼袋。媽媽在省級刊物發表的處女作是第三十六篇啊!作家是寫出來的,是坐出來的,沒有捷徑可走。”女兒才靜下心來,艱難爬涉。開始,她寫的初稿拿給我看時,我說:“不行,重寫。”她改了八稿,才在我手裡過關。我說:“寫作是嚴肅的,神聖的,文學是一隻觸摸人心

靈的手,你寫的文章給別人讀的,能讓看了你的文章的人高興、快樂、痛哭流淚,能讓人感到心疼,那就是寫好了。”女兒點點頭,女人的眼眶濕了,她說她被我思想的深刻感動了。她又堅持寫啊寫!終於寫出了幾篇象樣的小說和散文。散文《人在旅途》在作家與社會報上發表,散文《望江樓記》在XX年湖南作家第四期上發表,並被收進XX年8月至XX年12月《湖南作家》佳作選;女兒四萬多字的中篇小說《遊子情思》被收編在XX年新湘軍小說卷中。近幾年來,她利用業餘時間筆耕不息,先後寫出了《與查崗無關》、《心事》等多部中篇、短篇小說及《珊珊不願回家》、《借錢》等幾十篇隨筆、散文。有《初為乞丐》、《走近媽媽》、《外婆》等已經先後在湖南日報、今日女報、三湘都市報、常德日報、常德晚報、桃花源等報刊上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