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康復中心實習報告

他們還實行負責制,每個老師帶5-7個孩子,聽力特別嚴重的帶3-4個。老師們不只教孩子們上課、說話。因為是全托的,所以孩子們的飲食、住宿,也歸各自的老師負責。自早上起,孩子們起床要給他們穿衣服,吃飯要給他們打飯,口渴了要倒水給他們喝,課間操要和他們一起做。(當然,老師的作用是看護、監督,主要是讓孩子們自己做,讓他們通過提高動手能力反過來促進語言發展。)知道了這些,我第一個感覺就是辛苦,老師們真是辛苦。

教育部的杜在新主任也這么說,(她堅持要我們叫她杜老師,說孩子們都這么叫她。)所以當我們說明來意的時候,她就說讓我們體驗一下老師們的辛苦,帶聾孩子不容易啊。於是安排我們帶孩子們玩。大約兩個小時吧。每個人帶一個。即使只有一個,我們還是忙得夠嗆,累得夠嗆。剛去之前,以為聾和啞是一起的,既聾,那就啞。其實不然。杜老師說他們這不收完全耳聾的兒童,他們是康復中心。是要讓那些聽力較差的兒童通過治療和教育訓練有一定程度的恢復。能夠回到正常學校、正常的生活中去。上課的時候國語一定要標準,因為他們不僅要聽,還要看,通過看口型來領會那不能完全聽明白的話。我們帶他們玩的時候,和他們交流,一定要對著他們,讓他們看到口型。也許平時他們都不大出來玩,課間的時候,總是在教室里玩。於是難得一次的機會出來,他們滿院子的跑,從這個小房子到那個滑梯,直到累。也沒什麼交流,因為她總是不願停下來聽我說,停下來了也不看我。可能是陌生的感覺讓她這樣,只問了她幾歲了,她用那稚氣、模糊的聲音告訴我:“五歲”。第二次去的時候就完全不一樣了,她看到我就跑過來拉著我的手,直到上課。

本來,他們老師上課不讓人打擾,所以杜主任總是安排我們星期天他們放假的時候去,帶孩子玩。總是這樣,我們就不能體會老師是怎樣上課的,不知道孩子們是通過怎樣的課來康復的。於是我們希望在他們上課的時候來實習,幸運的是杜主任一下就答應了。

於是我們就真正的坐在教室里和他們一起上課了,這讓我們看到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學校開設了四個年級,在每個教室里,黑板的旁邊都掛著一張最新幼兒拼音掛圖,還有一些用漢字同時又用拼音標出的日常用語。

即使是同時在,他們也有差別,聽力好的,說話就很積極,不好的就很沉默,而聽力好否,不只是先天的原因,還有助聽器好壞的原因。父母都是疼孩子的都想他們快點好,但是經濟條件限制,有的買不起好的助聽器,雖然老師們沒說,我想送孩子去本身就要花不算小的一筆錢。當上課你看到兩個聽力相差無幾的人,表現有天壤之別,而這只是因為助聽器價格不同時,你就會忍不住的為那個沉默的孩子難受,社會到處都充斥著不公,上天本來就讓他們有缺陷了,還要用家庭的經濟條件來制約他的治療和康復。

那一節語訓課可讓我至今

都印象深刻,在一年級的教室里,老師正竭盡力氣的喊,以讓他們明白做土豆絲的程式刨土豆—洗土豆—切土豆—炒土豆,讓他們都讀一遍,力求讀得標準。然後,是發揮,“大家想一想,刨土豆的時候,用什麼刨。”“洗土豆用什麼洗?水,對,是用水,那,水還能洗什麼?來一個一個的說。”“切土豆要先乾什麼,磨刀對不對?來大家和我一起磨。看看刀磨快了沒有?”“然後要切土豆,大家都來切土豆,邊切邊說,跟我說,切土豆、。大家想把它切成什麼形狀?”“猜猜看,老師把它切成了什麼形狀?”“切好的土豆絲放在盤子裡,滿滿的,像什麼?大家說像什麼?”“然後乾什麼?炒土豆,放在哪裡炒?”……總之,課堂上,老師會盡力想出很多與之有關的內容,然後,鼓勵他們儘量說出來,老師會看著他們發音標不標準,口型正不正確,邊說邊訓練,邊玩邊學。黑板上的字都注了拼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