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鄉情 村頭憶

為了研究新農村建設問題,今天大家來到秦峰鎮進行調研,上午與各位鎮裡的領導開展了座談會,對新農村建設的各方面問題進行了比較詳細的了解,下午,大家去了五石村以調查問卷的形式進行走訪。

中午的太陽,灼烤著大地,走進五石村,仿若走進了幼時的記憶,窄小的小路,叢生的雜草,大敞的大門,逼仄的胡同。歲月流淌在安靜的巷陌里,溪水唱出了不變的鄉音,像是夢中小時候在溪頭巷陌里玩耍的記憶。然而又有好多是不同的了,崛起的幢幢小洋樓,細細高高的牽起的電線桿,早已遠非記憶中平平矮矮的平房土炕,月亮眼睛所注視著的黑燈瞎火。

午後的村頭靜悄悄的,家家戶戶和記憶中的鄉村一樣,寬容地將大門的眼睛敞開,毫不設防。不同的是,鮮有午後村前村後的閒侃拉呱,只間或一隻土黃色的狗不緊不慢地穿梭眼前。拿上問卷,挨家挨戶地進行調研,一沓卷子問下來,沒有收到一個拒絕,沒有遭到一個白眼,樸實的村民或填塗問卷,或交流民生,樸拙的鄉音有時會晦澀難懂,但一份份真摯的感情,總是不會缺乏傳遞渠道的。

或許村子裡的青壯年都外出打工了吧,村子裡多得是黃髮垂髫,卻難覓青年身影。沒有子輩承歡膝下我原以為他們應該總是孤單的吧,然而問起日常生活,鮮少有人抱怨,即使沒有完整嶄新的公共設備,沒有豐富多彩的娛樂活動,他們依然總是笑著,滿足著。記得有位歷史學家曾說過,農民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滿足的群體,他們只要可以簡單的解決生存問題,他們就會對周圍一切懷抱感恩與滿足。

沒有誰永遠年輕,但永遠有人年輕,他們的面頰上布滿褶皺,然而他們的內心卻是如此容易滿足,一點點基礎的改變,都可以讓他們如三歲孩童獲得糖果般容易滿足。我想,這大概也是一種年輕吧,返璞歸真之後的不汲汲於富貴,不戚戚於貧賤。

我們曾想棠梨漸垂,東鄰相約,或折梅江南,西燭窗剪;曾想觥籌交錯,帷幄運籌,或閒書淡茶,詩酒清歡;曾想華服皇冠,鮮衣怒馬,或少年青袍,春草相妒。到頭來,打動人的還是最平凡和質樸的東西,他們最平凡的身影,最質樸的鄉音,可以撥動城市喧囂的躁動,可以撫平不甘與落寞的褶皺,可以為短短的三下鄉三天之行,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