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習記者的自我總結

我的專業是國小英語教育,但來到報社實習做文字記者,我並不覺得矛盾,反而發現兩者有許多共性。比如,教育是一種傳播,新聞也是一種傳播。搞教育要因材施教,考慮受教育者的身心發展特點;做新聞也要“因材施教”,搞黨報的時刻記著自己在對黨和領導說話,辦都市報的總想著老百姓關注什麼。

45天,洗去了我的書生意氣。新聞對我而言已不再是純粹的文字功夫,而是對社會現實的記錄和反映。新聞有地域之分;新聞人有國界之分;新聞機構不可能不考慮公共利益、民族利益和社會影響。從新聞線索的獲取,到根據報紙的定位和風格判斷新聞價值,再到采寫編評,每個環節都要考慮周全。

但是,作為一名實習記者,我考慮更多的是如何寫好新聞。令我感受更深的是,如果沒有博爾特般的行動速度,就趕不上日報的出版進度;如果新聞敏感性不強,就會因錯失新聞而捶胸頓足;如果沒有駕輕就熟的採訪技巧,就算找到了知情人,也可能無功而返;如果社會經驗和閱讀經驗不足,就會影響記者的創造力。

截至8月24日,我發表了28篇文章,近4萬字,涉獵了許多題材,如現象、會議、報料等。會議現場我跑了許多次,如東莞擬增加計程車聽證會、特約研究員會議等,慢慢跳出了對會議的膚淺認識,即某某單位召集某某人在某某地就某某事開某某會,然後打個腹稿,在會議訊息主體部分寫上某某領導說,或某某與會人說。

工作後跟會,我會先把工具箱備好——若干支不同顏色的筆、筆記本、錄音筆、名片、筆記本電腦等——然後思考為什麼突然召開這次會議,發生什麼事情了,會議中有哪些新聞,新聞背後有沒有新聞。一方面,我會儘量蒐集全面的新聞材料,另一方面,寫作時根據事實本身,採用最優處理方法。這種工作模式或許有些理想化和完美主義,但是記者的大腦每天都在激盪,不就是為了做好新聞嗎?

除了會議新聞,這些日子還接觸了現象報導,如《公路綠化樹過高竟引來車禍?》、《買本雜誌真的好難》、《暑期學生打工頻遇陷阱》等。

現象報導曾一度令我倍感頭疼,因為我不單無法像報導會議一樣輕易獲知何時何地何人做了何事,還時常懷疑它的真實性。如在采寫《酒店影樓不搶“七夕”蛋糕》一文時,我撥打了幾個酒店和影樓的電話了解“七夕”和“九九”婚宴和婚紗攝影預訂的情況。最後發現,這些酒店影樓並不重視這兩個傳統節日。當段老師打上“酒店影樓不搶‘七夕’蛋糕”的標題時,我立馬困惑了。因為我覺得它的真實性是模糊而不嚴謹的。

東莞可能有上百家酒店影樓,而我只採訪了不到十家,這可能只是局部事實,而非整體事實。沒有任何一個權威的調查告訴我,酒店影樓真不搶。隨後,在與段老師的交談中,我第一次認識了微觀真實和巨觀真實,也更堅信新聞真實性是做一切新聞的出發點。

當然,在實習中,我發現自己讀的書太少了,社會經驗太淺了,采寫編過程留下了一些遺憾。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