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宋慈雲走國全傳》識儲君主心結拜 賺佞黨用智安排


小姐聞言一驚,流淚曰:“女兒寸步未離母親膝下,倘有災殃,自願生死與娘同歸一路,豈得獨出閨幃以偷生也。”老夫人多言勸慰,小姐只是不依。
到次日,白都督大人傳齊懷慶府柳青大老爺,興兵一千,文武同行。一到太平莊,團團圍困了。莊丁一眾嚇得驚慌無措,未知何故文武官兵圍困。有夏老夫人迎接;“白大人公祖、柳大老爺,光臨寒莊有何事情?”柳知府曰:“無事不敢到府驚擾老夫人。吾文武員特來會拜令公子,有一事敘談。”夫人曰:“小兒不期已上京求名,改日再來答拜文武大人。”
柳府曰:“夫人謬言矣。令公子昨天還在家中,如何說去如此迅速。休得欺瞞,且請來相見。”夫人曰:“方才今天清晨起馬,實實不相瞞公祖大人等。”白將軍曰:“夫人,公子在貴府不在也不再爭執,只有慈雲太子藏在汝府中。吾文武特來接駕護送回朝,以免天子聖心掛慮。”
夫人曰:“大人那話來?吾莊中一向自夫死任中十餘載,撫育孩兒長成,一非不染,隱居一般,一向朝中事務並不得乾聞,還有什麼慈雲太子藏留於此?倘大人目擊是真,傳說之言是假,請大人參詳。”白將軍曰:“須非本部目擊,乃老夫人令侄夏德親到轅門出首稟明,故吾文武來迎請殿下。夫人體得隱諱。”夫人曰:“老身意欲不言,難明此事,只不顧家醜,直言失禮大人。此夏德小畜生乃花消浪子之輩。老身念著先兄一脈親情,屢次相借金銀不下數千。花消傾盡。昨天又來挪借,被老身責罰一番,仍借與五百兩之資,不想他心毒意狠,忿恨著數語責罰,特到大人府行平白誣陷,欲害老身一門。有此負心賊徒!大人何不詢察明,然後動兵,緣何據此一面之詞、小人低誣之語,即信為真?倘白大人、公祖老爺疑藏太子,何不中堂內外一搜。倘搜得太子,老身甘當窩留太子之罪;搜不出,二位大人該有妄聽小人低誣之過。老身也要動本回朝;憑得聖上公論。”
雲龍聽了暗暗驚駭,曰:“不好了。如此太子果然不在,如搜不出,上了夫人破綻。”有柳府老爺傳出夏德,大喝:“該死小畜生,良心喪盡。因些小口頭責罰妄構禍端,勞師動眾,欲圖計害親人,搧惑朝廷命官,該死有餘。”喝令“亂棍打死!”夏德發振抖抖討饒。白大人大怒,喝令行刑。一刻打死狠毒小人。白將軍曰:“原來小人構釁,本部失於覺察,望懇老夫人休得見怪。”是日文武官員告別,出府而去。夏夫人冷笑進內,安慰女兒也且慢表。
再說太子與趙彥龍一程跑走出王城,天已明亮。二人商議往潼關道路未知多少。趙公子曰:“在本省到道關,論涉步程途將有一月可到。我也到過一次。吾本地名歸德府,今已奔出數天,此處乃同本府睢陽縣也。”二人談談說說,日出辰時候。只覺腹中飢了。行到此處人煙稠密,衢道中鋪戶高店盛旺。二人尋覓一商寓酒肆中用過早膳,交訖錢鈔出門而去。
行行不覺日午中,到得荒山之地。其時十月中旬,雪霜初布,山花枯稿,樹木凋零。八個馬蹄行跑至一座高山險竣。二人在山邊而來,遠遠側耳聞有喧譁喊斗之聲。太子曰:“趙哥哥,汝聞耳邊喊殺喧譁否?”趙公子曰:“此座高山險阻,有此斗殺之聲,料必山寇無疑。不免跑上山中看是如何?”太子曰:“須要小心。未知他山有無坑陷否,一失足危矣。”趙公子應諾,二人並馬慢步來至山頂下,只見前面排開嘍囉兵數百。內有一位英雄,手持大刀,黑面生光,年紀二十上下,惡狠狠與一人爭戰,爾我不捨。眾嘍囉在旁助喊喧譁,一片響振。
太子觀看地分明,與此大漢爭戰者不是別人,乃侯拱也。太子一見大悅,大呼:“前面侯拱休得動手,吾慈雲在此。”侯拱正在鬥戰得熱鬧之際,耳邊聞得此言將板斧架開大刀,喝聲:“黑面賊且住。”即忙退後數步。未知太子敘會得侯拱如何交代,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