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書》卷一百十七 載記第十七



且尚之奉國,歷事二朝,能否效於既往,優劣簡在聖心,就有微過,功足相補,宜弘罔極之施,以彰覆載之恩。

臣等生自西州,無翰飛之翼,久沈偽政,絕進趣之途。及皇化既沾,投竿之心冥發,遂策名委質,位忝吏端。主辱臣憂,故重繭披款,惟陛下亮之。

興覽之大悅,謂其黃門侍郎姚文祖曰:"卿知宗敞乎?"文祖曰:"與臣州里,西方之英雋。"興曰:"有表理王尚,文義甚佳,當王尚研思耳。"文祖曰:"尚在南台,禁止不與賓客交通,敞寓於楊桓,非尚明矣。"興曰:"若爾,桓為措思乎?"文祖曰:"西方評敞甚重,優於楊桓。敞昔與呂超周鏇,陛下試可問之。"興因謂超曰:"宗敞文才何如?可是誰輩?"超曰:"敞在西土,時論甚美,方敞魏之陳、徐,晉之潘、陸。"即以表示超曰:"涼州小地,寧有此才乎?"超曰:"臣以敞余文比之,未足稱多。琳琅出於昆嶺,明珠生於海濱,若必以地求人,則文命大夏之棄夫,姬昌東夷之擯士。但當問其文彩何如,不可以區宇格物。"興悅,赦尚之罪,以為尚書。

《晉書》 唐·房玄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