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演義》第五十八回 誇功銘石艮岳成山 覆國喪身孱遼絕祀


小子有詩嘆天祚帝道:
朔漠縱橫二百年,後人失德祀難延。
從知興替皆人事,莫向虛空問昊天。
遼亡以後,金欲恃強南下,正苦無詞可借,偏宋人自去尋釁,引他進來,看官試閱下回,自知詳情。
費無數心力,勞無數兵民,僅得七空城,反欲銘功勒石,何其侈也?艮岳山之成,需時六年,內恣佚樂,外矜撻伐,天下有如是淫昏之主,而能長保國祚耶?夫遼天祚亦一淫昏主耳,棄國遠奔,流離沙漠,卒之身為金虜,萬馬踐屍,徽宗苟有人心,應知借鑑不遠。況國勢孱弱,比遼為甚,遼不能敵金,宋且不能敵遼,燕、雲之約,金敢背之,其蔑宋之心,已可概見。此時勵精圖治,猶且不遑,遑敢恣肆乎?故吾謂北有遼天祚,南有宋徽宗,天生兩昏君,相繼亡國,實足為後來之鑑。後人鑒之而不知懲,亦使後人而復哀後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