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演義》第九十三回 守蜀境累得賢才 劾史氏力扶名教


疏入仍不見報。武學生翁日善等六十七人,京學生劉時舉、王元野、黃道等九十四人,又接連上書,始終未見聽從。徐元輝偃氤面陳,略謂:“嵩之起復,士論譁然,乞許嵩之舉賢自代,免從眾謗!”理宗諭道:“學校雖是正論,但所言亦未免太甚。”元歡緣潰骸罷論乃國家元氣,今正論猶在學校,要當力與保存,幸勿傷此一脈。”理宗嘿然。元灰蜃鄖蠼庵埃理宗亦不允。至元煌撕螅左司諫劉漢弼入奏,亦請聽嵩之終喪。理宗稍稍感動。嵩之也自知眾論難違,疏乞終制,才見詔旨下來,從嵩之所請,改任范鍾、杜范為左右丞相,併兼樞密使。小子有詩詠嵩之道:
如何父死不奔喪?世道人心盡汨亡。
幸有儒生清議在,尚留天壤大綱常。
杜范,黃岩人,素有令望,既登相位,當有一番舉措,俟小子後文再表。
國有良將,無不可治之土,亦無不可守之城。孟珙駐節京、湖而寇以卻,移撫四川而寇又不敢近,詩所謂“公侯干城”,孟珙有焉。繼以余徽蚴瘢禮賢下土,徙城設守,軍民交安,是亦一干城選耳。乃外有將,內無相,史嵩之專政,第有器重孟珙之一長,此外則斥正士,引匪人,甚至父喪不欲守制,尚戀戀權位,陰圖起復,吾不解理宗當日,何獨於史氏有恩,而寵眷竟若是優渥也?夫史彌遠有冊立功,始終得邀上寵,猶為可說,嵩之何所恃而得君若此?父骨未寒,蝗黃鷥矗忍於親者必忍於君,此豈尚堪重用耶?錄黃愷伯等伏闕一書,所以揭嵩之無父之罪,即所以正天下後世忠孝之防,著書人固具有深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