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會要》唐會要卷七十六



十二年。將帥科。裴敦復。房自謙及第。

十五年。武足安邊科。鄭防。樊衡及第。高才沉淪草澤自舉科。鄧景山及第。

十七年。才高未達沉跡下僚科。吳鞏及第。

十九年。博學宏詞科。鄭昉。陶翰及第。

二十一年。多才科。李史魚及第。

二十三年。王伯科。劉璀。杜綰及第。智謀將帥科。張重光。崔圓。李廣琛及第。

天寶元年。文辭秀逸科。崔明允。顏真卿及第。

六載。風雅古調科。薛璩及第。

十三載二月。辭藻宏麗科。楊綰及第。

大曆二年。樂道安貧科。楊膺及第。

六年。諷諫主文科。鄭珣瑜。李益及第。

建中元年。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科。姜公輔。元友直。樊澤。呂元膺及第。文辭清麗科。奚涉。梁肅。劉公亮。鄭轅。沈封。吳通元及第。經學優深科。孫玼。黎逢。白季隨及第。高蹈丘園科。張紳。衛良儒。蘇哲及第。軍謀越眾科。夏侯審。平知和。鄭儋。凌正。周渭。丁悅及第。孝弟力田聞於鄉閭科。郭黃中。崔浩。李牧及第。

貞元元年九月。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科。韋執誼。鄭利用。穆質。楊邵。裴復。柳公綽。歸登。李直方。崔邠。鄭敬。魏宏簡。沉回。田元佑。徐袞及第。博通墳典達於教化科。熊執易。劉簡甫及第。識洞韜略堪任將相科。許贄及第。

四年四月。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科。崔元翰。裴次元。李彝。崔農。史牟。陸震。柳公綽。趙參。徐宏毅。韋彭壽。鄒儒立。王及。杜倫。元易。王真及第。清廉守節政術可稱堪縣令科。李巽及第。孝弟力田聞於鄉閭科。張皓及第。

十年十二月。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科。裴珣。王播。朱諫。裴度。熊執易。許堯佐。徐宏毅。杜轂。崔群。皇甫鎛。王仲舒。許季同。仲子陵。鄭士林。丘穎及第。博通墳典通於教化科。朱穎及第。詳明政術可以理人科。張平叔。李景亮及第。

元和元年四月。才識兼茂明於體用科。元禎。韋惇。獨孤郁。白居易。曹景伯。韋慶復。崔綰。羅讓。崔護。薛存慶。韋珩。李瑀。元修。沉傳師。蕭俯。柴宿及第。達於吏治可使從政科。陳岵及第。

二年四月。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科。牛僧孺。皇甫湜。李宗閔。李正封。吉宏宗。徐晦。賈餗。王起。郭球。姚袞。庾威及第。博通墳典達於教化科。馮苞陸亘及第。軍謀宏達材任將帥科。樊宗師及第。達於吏治可使從政科。蕭睦及第。

長慶元年十二月。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科。龐嚴。任畹。呂述。姚中立。韋曙。李回。崔嘏。崔龜從。韋正貫。崔知白。陳元錫及第。詳明政術可以理人科。崔郢及第。軍謀宏達材任將帥科。吳思。李商卿及第。博通墳典達於教化科。李思元及第。

寶曆元年四月。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科。唐紳。楊儉。韋瑞符。舒元褒。蕭敞。楊魯士。來擇。趙祝。裴暉。韋繇。李昌寶。嚴楚封。李涯。蕭夷中。馮球。元晦及第。詳明吏治達於教化科。韋正貫及第。軍謀宏達材任邊將科。裴儔。侯雲章及第。

太和二年閏三月。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科。李合。裴休。裴素。南卓。李甘。杜牧。馬植。鄭亞。崔博。崔興。王式。羅邵京。崔渠。韓賓。崔慎由。苗愔。韋昶。崔煥。崔讜及第。詳明吏理達於教化科。宋昆及第。軍謀宏達堪任將帥科。鄭冠。李式及第。

載初元年二月十四日。試貢舉人於洛成殿前。數日方畢。殿前試人。自茲始也。

天授三年。左補闕薛謙光上疏曰。國以得賢為寶。臣以貢士為忠。是以子皮之讓國僑。鮑叔之推管仲。燕昭委兵于樂毅。符堅托政於王猛。此由識士之深也。若宰我見愚於仲尼。逢萌被知於文叔。韓信無聞於項氏。毛遂不齒於平原。此失士之故也。何者。比來薦舉。多不以才。假譽馳聲。互相推獎。希潤身之小計。忘臣子之大猷。非所以報國求賢。副陛下翹翹之望也。古之取士。有異於今。先觀名行之源。考其鄉邑之譽。崇禮讓以勵己。揚信義以標信。以敦材為先最。以雕蟲為後科。故人崇勸讓之風俗去輕浮之行。希古者必修確然不拔之操。行難進易退之規。眾議已定其高下。郡將難誣於曲直。故計貢賢愚。即州將之榮辱。穢行彰露。亦鄉人之厚顏。是以李陵降而隴西慚。段乾隱而西河美。故名勝於利。則小人之道銷。利勝於名。則貪暴之風扇。是知化俗之本。須擯輕浮。昔冀缺以蹈禮升朝。則晉人知禮。文翁以儒林獎俗。則蜀士從儒。未有上之所好。而下不從其化者也。自七國之季。雖雜縱橫。而漢世求才。猶征百行。是以禮節之士。道德自修。里閭推高。然後為府寺所辟。魏氏取人。尤愛放達。晉宋之後。祗重門資。獎為人求官之風。乖授職推賢之義。有梁薦士。雅愛屬辭。陳氏簡賢。特珍賦詠。故其以詩酒為重。不以修身為務。逮至隋室。餘風尚存。開皇中。李諤論之於文帝曰。魏之三祖。更好文辭。世俗以此相高。朝廷以茲擢士。故文章日煩。其政日亂。帝納李諤之策。由是下制禁斷文筆浮辭。其年。泗州刺史司馬幼之。以表不典實得罪。於是風俗改勵。政化大行。煬帝嗣興。又變前法。置進士等科。於是後生之徒。復相仿效。緝綴小文。名之策學。不以指實為本。而以虛浮為貴。有唐纂歷。雖改革於前非。陛下君臨。思察才於共治。樹本崇化。唯在旌賢。今之舉人。有乖事實。議行決小人之筆。行修無長者之論。策第喧競於州府。祈恩不勝於拜伏。或明制纔出。試遣搜?。馳驅府寺之門。出入王公之第。察其行而度其才。則人品於茲見矣。徇已之心切。則至公之理乖。貪仕之性彰。則廉潔之風薄。是知府命雖高。異叔度勤勤之讓。黃門已貴。無秦嘉耿耿之辭。縱不能抑已推賢。亦不肯待於三命。祗如才應經邦之流。唯令試策。武能制敵之列。祗驗彎弧。若其文擅清奇。便充甲第。藻思微減。鏇即告歸。以此收人。恐乖事實。何者。樂廣假筆於潘岳。靈運辭高於穆之。平津文劣於長卿。子建筆麗於荀彧。若以射策為最。則潘謝賈馬。必居孫樂之右。若使協贊機猷。則安仁靈運。亦無裨補之益。由此言之。不可一概取也。至如武藝。則趙雲雖勇。資諸葛之指揮。周勃雖雄。乏陳平之計略。若使樊噲居蕭何之任。必無指縱之機。使蕭何入戲下之軍。亦無免主之效。是知謀將不取於弓馬。良相不資於射策。伏願降明詔。頒峻科。斷浮虛之餘辭。取實用之良策。文則試以效官。武則令其守御。初既察言觀行。終則循名責實。謹按漢法。所舉之主。終身保任。揚雄之坐田儀。責其冒薦。成子之居魏相。酬於得賢。賞罰之令行。則請謁之心絕。退讓之義著。則貪競之路銷。仍請寬立年限。容其採訪。簡汰堪用者。令其試守以觀能否。參驗以別是非。不實免王丹之官。得人加翟璜之賞。自然舉得真才。斯君子之道長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