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史演義》第二十八回 伐西羌連番敗績 易東宮兩次蒙冤


群生誰不顧天倫?況復情兼母子親。
一謫已稀偏再謫,世間無此忍心人。
賢已廢錮,英王哲得立為太子,頒詔大赦,且改次年為開耀元年,惟是時尚有一段外事,不宜從略,容至下回敘明。

觀薛仁貴之敗於吐蕃,其不得為統帥才,更可知矣。若李敬玄則等諸自鄶以下,更不足譏。劉仁軌以私嫌故,特登薦牘,令其僨事而後快,然則仁軌亦固非純臣歟?要之唐當高宗之季,已為由盛趨衰之時代,乾綱不振,陰柔日長,如武氏之加害同宗,種種構陷,已足令人髮指,甚且舉二子而殘賊之,天下有忍於其子者,尚足與言人道乎?易牙殺子媚君,管仲謂其不近人情,武氏之忍,過於易牙,而高宗且為所牽制,不敢少違,吾不知武氏何術,竟玩高宗於股掌之上也。外有強虜,內伏女戎,唐室寧尚有豸平?故知本回文字,實為唐室盛衰之一大樞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