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元史》卷一百七十九·列傳第七十六



大德元年正月,拜銀青榮祿大夫、上柱國、同知樞密院事、欽察親軍都指揮使,奉命還北邊。至宣德府,以疾卒,年六十一。贈宣忠定遠佐運功臣、太尉、開府儀同三司,追封延國公,謚武毅。後進封升王。

子八人:曰塔察兒,定遠大將軍、北庭元帥;曰太不花,御位下博兒赤,曰床兀兒;曰別里不花,欽察親軍千戶;曰帖木兒不花,建康等處哈刺赤戶達魯花赤;曰歡差,欽察親軍千戶;曰岳里帖木兒,金武衛親軍都指揮使事;曰斷古魯班,欽察親軍都指揮使。

床兀兒,初從太師月兒魯討合丹,戰於百塔山有功,拜昭勇大將軍、左衛親軍都指揮使。常執罌杓以進杓飲,親幸無比。

大德元年,襲父職,率諸軍逾金山攻八鄰部。其將帖良台阻答魯忽河,伐木柵岸。士皆下馬跪,持弓矢伏柵內,守備甚嚴。床兀兒命吹銅角,士卒呼聲與銅角相應。其眾不知所為,爭起就馬。於是麾軍渡水,逾木柵而入,大破之。追奔五十里,盡得其人馬廬帳還。次阿雷河,與海都授八鄰之將孛伯遇。孛伯陣于山上,床兀兒渡河蹙之,其眾崩潰,追奔三十餘里。二年,叛王都哇、徹禿等潛師襲火兒哈禿,據高山為營,床兀兒選勇士持挺而上,奮擊敗之。三年,入朝,成宗親解御衣賜之,拜鎮國上將軍、僉樞密院事、欽察親軍都指揮使、太僕少卿。復還邊。

時武宗以親王鎮北庭,軍事皆咨於床兀兒。四年秋,叛王禿麥、斡魯思等犯邊,床兀兒敗其眾於闊赤之地,逾金山乃還,五年,海都越金山而南,屯於鐵堅古山,床兀兒復敗之。又與都哇相持於兀兒禿之地,床兀兒率精銳突其陣,左右奮擊,斬馘不可勝計,都哇之兵幾盡。武宗親在行間,乃嘆曰:“力戰未有如此者,真可謂驍將矣!”事聞,詔遣句史大夫禿只等即赤訥思之地,集諸王大將責問功罪,鹹稱床兀兒功第一。武宗命尚楚王雅思禿公主察吉兒,帝復以御衣賜之。秋七月,入朝,帝親諭之曰:“卿鎮北邊。累建大功,雖以黃金周飾卿身,猶不足以盡朕意。”賜衣帽、金珠等物,拜驃騎衛上將軍、樞密院副使、欽察親軍都指揮使、太僕少卿,仍賜其軍萬人鈔四千萬貫。

七年,諸王都哇、察八兒、明里帖木兒等聚謀曰:“昔我太祖艱難以成帝業,我子孫弗克安享其成,連年構兵,以相殘殺,是自隳祖宗之業也。今鎮北邊者,皆吾世祖嫡孫,吾與誰爭?且前與土土哈戰既弗勝,今與其子床兀兒戰又無功,惟天惟祖宗意可見矣。不若遣使請命罷兵通好,庶無愧於為大祖之子孫。”乃遣使請降。使至,帝許之。於是明里帖木兒等入朝,特為置驛以通來往。十年,拜榮祿大夫、同知樞密院事,尋拜光祿大夫、知樞密院事,欽察左衛指揮、太僕少卿皆如故。

成宗崩,武宗方在渾麻出海上,床兀兒請亟歸以副天下之望。武宗納其言,即日南還。及即位,加平章政事,封榮國公,授以銀印,賜尚服衣段及虎豹之屬。至大三年,入朝,加封句容郡王,改授金印。帝曰:“世祖征大理時所御武帳及所服珠衣,今以賜卿,其勿辭。”翊日,又以世祖所乘安輿賜之,且曰:“以卿有足疾,故賜此。”床兀兒叩頭泣涕,固辭。別命有司置馬轎賜之,得乘至殿門下。

仁宗即位,入朝,特授光祿大夫、平章政事、知樞密院事、欽察親軍都指揮使、兼左衛親軍都指揮使、太僕少卿。延祐元年。討叛王也先不花等於亦忒海迷失之地,方接戰,有敵將持戟而出,床兀兒擘其戟,揮刀斬之,乘勢奮擊,賊奔潰。遣使告捷,賜尚服。二年,敗也先不花將也不乾、忽都帖木兒於赤麥乾之地。追至鐵門關,遇其大軍於札亦兒之地,又敗之。四年,召入商議中書省事,知樞密院事。大理國進象牙、金飾轎、即以賜之。每見必賜坐賜食,待以宗王之禮。至治二年,卒,年六十三。後進封揚王。

子七人:曰小雲失不花,欽察親軍千戶;曰燕赤不花,大司農卿;曰燕帖木兒;曰撒敦;曰燕禿哈兒,闌遺少監;曰答里,襲封句容郡王;曰潑皮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