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元史》卷二百五十二·列傳第一百四十九



五月十五日,中書樞密奏:“征緬事,忙兀都魯迷失請用六千人。臣等謂,緬與八百媳婦通好力大,非一萬人不可。”敕:“所擬猶少,可增為一萬二千人。”又奏:“忙兀都魯迷失乞與薛超兀兒、劉都元帥德祿同事,及求雲南土官高阿康從軍,又請命親王闊闊監軍,以振兵威。”皆從之。上曰:“闊闊雖去,勿令預軍事。”

四年閏八月,雲南平章政事薛超兀兒、忙兀都魯迷失等發中慶,期至大理西永昌、騰衝會集。十月,入緬境。十二月五日,至馬來城大會。十五日,至阿散哥也兄弟三人所守木連城,三城相接,賊出戰,敗之,賊閉門拒守。忙兀都魯迷失、劉左丞據城東北面,恭超兀兒、高阿康參政據西面,正南無軍守之。賊日出戰,城內四面立三梢單梢炮,向外攻擊。官軍尋立排沙傅其城。

五年正月,分軍破石山寨,又召白衣催糧軍二千人攻其城南面。十九日,城上發矢石擂木,殺官軍五百餘人。

二月二日,阿散哥也令十餘人呼曰:“我非叛人,乃皇帝良民。以緬王作違理三事,我等收之,彼自飲藥而死,非我等殺之。我等與蒙古人無甚作惡,若許我投降,顧永受約束。”又使人持金銀禮物出見。分省官諭賊,三人親出方可,不然難信,若一年不出,我軍亦住一年。賊竟不肯親出。

二十七日,萬戶章吉察兒等言:“炎天瘴發,軍勞苦,不還實懼死傷獲罪。若令我等住夏瘴死,不如赴上前就死。若明白有旨,敦敢不住。在法,口傳聖旨勿行,我等今當回軍。”二十八日,分省官方議事,章吉察兒等遽率所部退走。二十九日,分省官亦回。三月五日,至阿占國城,追及章吉察兒等。忙兀都魯迷失移文稱:“大事未成,豈可回軍。若爾等果不肯住,可留軍一半或三千住夏守賊。”平章薛超兀兒、劉左丞、高參政皆言:“平章能住夏,我輩原遍告軍官,俱令住夏。”是日,新王之母乘象追及分省官,訴:“賊拘我於木連城,今始放出,若大軍五日不退,必出降。”章吉察兒等宣言:“病軍已先行,我等明日亦去,無可議者。”分省官命追回先行軍,皆言:“已去遠,無及矣。”次日,分省官遂下令班師。恭超兀兒、忙兀都魯迷失上言:“賊兵困屈,旦夕出降。參政高阿康、土官察罕不花、軍官章吉察兒等,同稱軍人多病,不可住,擬合回軍。分省官留之不聽,彼既行,分省官亦不能住。”又言:“賊饋阿康酒食,阿康受之,疑是寶貨。”又軍回五程,阿康出銀三千兩曰:“此阿散哥也賂諸將校者。”薛超兀兒等言:“此銀爾實受之,我輩未嘗知也。欲與諸將,爾自處之。”蓋因阿康與察罕不花等預此行,故功不成,乞置對以懲受賂者。

八月八日,丞相完澤等奏遣河南平章政事二哥等赴雲南,雜問之。自宗王闊闊,平章政事薛超兀兒、忙兀都魯迷失,左丞劉德祿,參知政事高阿康,下至一二大將,校幕官、令史皆受賊賂,共為金八百餘兩、銀二千二百餘兩,遂不能號令偏裨。阿康因於察罕不花。令諸將抗言不能往夏,擅回。於是阿康、察罕不花俱伏誅。忙兀都魯迷失前死。薛超兀兒、劉德祿遇赦,皆追奪宣敕,永不敘用。忙兀都魯迷失子萬戶咬咬、忽都不丁,千戶脫脫木兒真,杖決有差,皆奪所居,籍其家產之半。其餘將校,各以輕重被笞。察罕不花者,麗江路軍民宣撫使也。是役也,自宗王以下皆以納賂麗於罰,辱國莫甚焉。

武宗至大元年,緬使貢白象。帝命朵爾只為兵部侍郎,使其國。

仁宗延祐二年,緬王遣其子脫剌合來朝。六年,復遣其臣趙欽撒入貢。

英宗至治元年,帝御大明殿,受緬國使者朝。

泰定元年,緬國王子吾者那等爭立,歲貢不至,命雲南宣諭之。三年,緬國王答里耶伯以國亂來乞師,詔雲南就近安撫之。四年,答里必牙請復立行省於迷郎崇城,不允。

文宗至順三年,緬王遣使阿落等十人來貢方物。

惠宗後至元四年,又遣使來貢方物。立邦牙等處宣慰司都元帥府並總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