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元史》卷一百十一·列傳第八



二年冬,篤哇、徹徹禿潛兵襲合剌合塔之地,床兀兒又敗之。然是年防秋諸將不設備,敵奄至,駙馬闊里吉思以兵敗被執。

四年八月,海都子禿曲滅、斡羅思入寇,床兀兒敗其眾於闊克之地,追北逾阿爾泰山。武宗躬擐甲胃,與海都戰於闊列別,敗之。

五年,海都、篤哇大舉逾金山,欲犯和林。武宗率諸將御於康孩。八月朔,與海都戰於帖怯里古之地,床兀兒擊卻之。越二日,海都悉眾復至,大戰於合剌合塔,大軍失利。明日,復戰。大軍分五隊,宣微使月赤察兒將其一。鋒始交,前軍稍卻。月赤察兒怒。被甲持矛陷陣,諸將從之。出敵軍之背,敵始斂退。時床兀兒及駙馬阿失別將與篤哇戰於兀兒禿之地,以精騎沖之。阿失射篤哇中膝,篤哇號哭而遁。是役也,海都雖勝,未大得志,又受傷患腰痛,未幾而死。

海都六子:曰察八兒,曰烏魯斯,曰塔兒合孫,曰禿曲滅,曰薩兒班,曰阿拔乾。或雲有四十子。一女名庫徒倫,常從其父于軍中,有幹略。海都死,庫徒倫思襲其位,諸將不從,又欲立其弟烏魯斯。

篤哇以己之得國由於察八兒,遂援立察八兒。自海都叛,金山南北不奉正朔者垂五十年。及篤哇附之,益為邊患。然叛眾亦疲於奔命,不行休息。至是,篤哇與察八兒、明理帖木兒等議曰:“昔我祖成吉思汗艱難創業,我子孫不能安享其成,連年構兵,以相殘殺,是自墮祖宗之業也。今鎮北邊者,乃我世祖之嫡孫,吾誰之與爭。且前與土土哈戰,弗能勝,今與其子床兀兒戰,又無功。惟天惟祖宗,意可知矣。不如遣使請命,罷兵修好,庶無負於成吉思汗歷史於我子孫者。”乃以大德七年七月,納款於武宗。武宗與月赤察兒議,機不可失。先許之,隨以事聞。成宗命置馹於北邊,以待其來。十一月,遣諸王滅怯禿、月魯帖木兒使於察八兒,撫戚之。八年八月,察八兒、篤哇俱遣使來朝。十年,使還,賜以銀鈔。

是年,察八兒與篤哇馹釁,既而議和。篤哇乘其不備攻之,武宗亦逾阿爾泰山,追海都子斡羅思,獲其妻孥輜重,執叛王也孫禿阿、附馬伯顏。遂與月赤察兒進至額兒的失河,招叛王禿滿、明理帖木兒、阿魯灰等來降。察八兒部眾潰。月赤察兒遣別將追之,掩襲察八兒之營悵,察八兒僅以三百騎奔於篤哇。

未幾,篤哇卒,三易汗,至其次子怯伯。察八兒與其弟塔克察兒、禿曲滅及斡羅思數子合謀攻怯伯,為怯伯所敗。至大三年六月壬申,始來朝。禿曲滅中途為怯伯部人所殺。初,世祖有命以海都分地五戶絲存於府庫,俟其來降賜之。至是,尚書省以聞。武宗曰:“薛禪可汗慮遠如此,待諸王朝會頒賞畢,卿等備術其故,然後與之。”及察八兒等至,告祀太廟,設宴廷中,宗王大臣服只孫就列,知樞密院事康里脫脫即席,陳西北諸藩始終離合之由,去逆效順之義。察八兒等聽之,皆懾伏。海都分地盡為察合台後王所並,察八兒無所歸。延祐元年,賜以一歲糧,俾屯田自贍。明年,封汝寧王。卒,子完者帖木兒嗣。

泰定元年,孫忽剌台嗣。泰定帝崩於上都,燕鐵木兒迎文宗至大都立之。忽剌台奉上都命,自崞州入紫荊關,以討燕鐵木兒,敗阿速衛指揮脫脫木兒於良鄉,轉戰至蘆溝橋,兵潰,退至馬邑,為元帥也速答兒所執,送上都見殺。

闊端太子,太宗第三子。太宗七年,分兵三道伐宋,闊端將大軍由秦、鞏入蜀。冬十一月,攻石門,金將汪世顯來降。時金亡已二年,都總管郭斌據金、蘭、定、會四州,堅守不下。闊端命裨將按竺邇攻拔會州,斌死,三州亦降。遂入宋沔州,獲其知州高稼。

明年,大舉伐蜀,闊端自率汪世顯等出大散關,分兵命諸王末哥率按竺邇等出陰平會於成都。九月,闊端與宋利州統制曹友聞戰於陽平關,覆其師,招降利州、潼川等路。冬十月,遂入成都。十一年,師還,成都復為宋守。又二年,闊端復遣汪世顯,按竺邇等襲克之。

乃馬真皇后稱制,闊端開府西涼,承制行專封拜。用河西人高智耀言。除儒人役籍。未幾,卒。五子:曰滅里吉歹,曰蒙哥都,曰只必帖木兒,曰帖必烈,曰曲烈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