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元史》卷一百一十·列傳第七



二十四年,乃顏叛,遣使誘河間王也不乾。也不乾應之,引兵東趨太祖大斡兒朵。時北安王再出防邊,駐軍帖木兒河,遣親王闊闊出指揮土土哈等率眾追之。牙忽都將三百騎,進至阿赤怯之地。時怯必禿忽兒霍台誘蒙古軍二萬從乃顏,牙忽都知之,夜襲其營,突入帳中,遇忽都滅兒堅,幾獲之,間道逸去。

二十七年,海都入寇。時朵兒朵哈方守大斡兒朵。詔牙忽都同力御之。軍未戰而潰,牙忽都妻子及輜重悉為藥木忽兒、明理帖木兒所掠,獨與十三騎奔還。世祖優加撫慰,封鎮遠王,賜鋈金銀印,妻以翁吉剌氏女。並厚賜資裝。復命納里忽、徹徹不花撫其部眾之被掠者。以籍沒桑哥之家財賜之,仍各賜白金五十兩、珠一卮,鈔幣稱是。又命牙忽都守北安王第二斡耳朵。王卒,帝命掌大斡耳朵,固辭。

成宗即位,武宗以懷寧王撫軍漠北,命其子脫烈帖木兒從。五年,海都、篤哇入寇,大戰於迭怯里古哈剌哈塔之地,王師失利,脫烈帖木兒翼衛武宗力戰,功多。

成宗崩,安西王阿難答、明理帖木兒謀奉伯岳吾皇后稱制,牙忽都以正義折之。武宗入繼大統,以其父子忠勤,未改元即進封牙忽都楚王,賜金印,置王傅,以叛王察八兒親屬賜之,仍令脫烈帖木兒襲封鎮遠王。

至大三年六月,察八兒歸命入朝,武宗告祀太廟,大宴宗親。牙忽都即席言曰:“昔我成吉思可汗戡定三方,惟南服未平。至薛裨可汗,始混一四海。獨宗室諸王弗克同堂而燕。賴天之靈及陛下神武,拔都汗之裔首先效順。今察八兒又舉族來歸。人民境土悉為一家,地大物眾,有可恃者,有不可恃者。臣聞成吉思可汗有訓,辭禪可汗誦之:“理亂絲者斷以刀,櫛亂髮者束以繩,治亂國者齊以法;所以辨上下,定民志。今末大不掉,僭亂屢作,因循不改,民將生心。乞畫一法令,俾有所懲勸。”武宗及諸王皆改容竦聽焉。

牙忽都卒,仁宗命脫烈帖木兒嗣楚王。延祐中,明宗出鎮雲南,行次延安,王府常侍教化等與行省丞相阿思罕密謀擁戴。事敗,脫烈帖木兒坐累,徙吐番,沒家資之半。及明宗即位,詔曰:“脫烈帖木兒何罪,其復王封。人民財產悉歸之。”卒,子八都兒嗣。

八都兒三子:曰燕帖木兒,曰速哥帖木兒,曰朵羅不花。八都兒卒,燕帖木兒嗣。

末可,拖雷第九子。

定宗崩,末哥與拔都等定議立憲宗。從憲宗伐宋,末哥別將一軍,由洋州入米倉關,承製得便宜行事,速哥、李庭諸將鹹受節制。

憲宗崩於合州,時世祖方圍鄂,末哥密使以凶問來告,且請北還。世祖班師至衛州,遣趙良弼如京兆,訪察秦蜀人情向背。良弼還報,稱末哥獨竭心翼戴,可以六盤及東西川軍事委之。世祖即位,推恩宗室,賜末哥銀三千五百兩。末幾,卒。

子昌童嗣。初末哥賜印,稱皇弟之寶。中統二年,封昌童永寧王,改其父玉寶為金印焉。大德四年,坐誣告濟南王,謫劉國傑軍中自效,以討賊有功,征還。卒。

子伯帖木兒嗣。至治三年,以不法,命宗正府及近侍鞫其王傅之罪。卒。子伯顏帖木兒嗣。

闊列堅,母忽蘭皇后有寵。太祖愛闊列堅,視如嫡子。太宗七年,從拔都伐斡羅斯,中流矢座。

四子,長曰忽察,嗣父封,卒。

子忽魯歹嗣,至元二年封河間王,從皇子那木罕屯阿力麻里。昔里吉劫那木罕以叛。忽魯歹自拔來歸。卒。

子也不乾嗣。二十一年,那木罕再鎮北邊,屯塔密兒河上,也不乾從,二十四年,乃顏叛,也不乾率所部東走應之。駙馬潤里吉思、大將土土哈疾追七晝夜,及於孛怯嶺,大敗之。也不乾奔客魯漣河。土土哈收其餘眾,沿河而下,遇叛王也鐵哥,擊敗之,禽叛王。哈兒魯、乞卜察克、康里等部新附之民,至是來歸。明年冬,也不乾入寇,卜都馬失、塔不台、忽剌忽、阿塔海等先後敗之。未幾,為千戶答答呵兒所獲,伏誅。

太祖諸幼子:曰察兀兒,曰本兒徹,曰兀魯察;俱早卒。

史臣曰:“《春秋》傳曰:‘緩追逸賊,親親之道。’世祖待阿里不哥,其合於《春秋義之》乎?或謂開平即位,背先朝之家法,故和林拒命,無以罪之。然桓公殺糾,太宗殺建成、元吉,推刃之時,曾無顧忌。嗚呼,視世祖何如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