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帝(下冊恨水東逝)》第一百二十九回 戀舊情雍正幸引娣 慰小妾允祉違聖旨


下邊,他們又議著給允祥封號的事。雍正的意思是用:忠敬誠直勤慎廉明。他說:“允祥先就封了賢親王,再加上這個諡號,是沒有一字虛言的。”
允祉在一旁卻吃起醋來,因為允祥加了雙親王俸後,一年就比允祉多拿了兩萬多銀子,他能服氣嗎?便站出來說:“祥弟有這樣的考語,也可含笑九泉了。既有‘忠敬誠直’,又有‘勤慎明賢’,皇上想得好!”
雍正一聽就知道,他這是故意把那個“廉”字去掉的。他又在雞蛋裡頭挑骨頭了:“其實,朕的這些考語中,最重要的是一個‘廉’字!”他瞟了允祉一眼說,“諸皇子中,他是唯一的一個沒有置莊子的。當年,先帝分封諸王時,各得二十三萬,三哥你是三十萬,而允祥卻只要了十三萬。他說,‘三哥家人口多,還要養活一班子人來編書,我用不了那么多銀子’。他這一生中救濟過多少人,大概你們也都不會忘記吧。朝廷上下,還有人能和祥弟並肩的嗎?”一席話,把允祉說了個臉紅脖子粗。雍正下令逐客了,“你們都跪安吧!三哥,主持喪事非你莫屬。明天叫禮部的人來,擬定允祥喪事的細節好了。”
天已經很晚了,空落落的大殿里,只留下雍正和少數幾個太監宮女。雍正躺在燒得暖烘烘的大炕上,意馬心猿,魂不守舍。在這裡陪伴他的就只有喬引娣和另外兩個宮女。雍正撫著腦門子說:“唉,朕今天是怎么了?做什麼都做不下去……秀菊和彩霞過來給朕捶捶腰腿,引娣,你也別那樣老站著,過來陪朕說說話不行嗎?”
引娣點著了安息香,往茶吊子裡續了水,就坐到了熏籠上。她說:“皇上啊,奴婢小時候就愛看戲,哪知道當皇帝還這樣難。這不和大戶人家那些老爺子是一個模樣嗎?”
“喔?你們說說,這皇帝該是怎么個當法?”
彩霞最是嘴快,她說:“咳,那不是想吃什麼就有什麼,想怎么化銀子就可著勁兒地化。白天把大臣們叫過來,說聲‘有事出班奏來,無事捲簾退朝’!人都散了,皇上就可著意兒地玩吧!”
喬引娣笑著斥道:“你胡說些什麼,皇上聽了還能睡得著嗎?皇上,您淨挑那些沒意思的事想,想著,想著,您就可以睡著了……”
雍正合上了眼,真是這樣做了。忽然,他看到小福正綁在老柿樹下被火烤著。他一急之下,惱怒地喝斥:“朕已是天子了,你們還敢這樣欺負人?五哥,你快來救下她!”
引娣睡覺最是輕,她一下子就醒了過來,看大鐘時,正是醜末時分。她看看四周,彩霞等人全都睡著了。她輕輕下地來到雍正身邊說:“皇上,剛才是您在叫張五哥嗎?”
雍正已醒得毫無睡意,燈下看引娣時,只見她粉瑩瑩的鵝蛋臉上,水杏般的兩隻大眼猶如秋波樣的明淨,懸膽膩脂的鼻子下,一張小口笑靨生暈,活脫脫就是小福重生。他一把把她拉住就往自己的懷裡拽,小聲說:“來,過來,到朕身邊來坐……”
“別!”引娣剛叫了一聲又捂住了嘴,輕輕地說:“皇上,您好好睡吧,有話明天再說……”
“怎么,你討厭朕?”
“不……”
“朕不是個好皇帝?”
“您是的……”
雍正用力拉著引娣,讓她順著自己的手向身下滑去……引娣羞紅了臉,小聲地說:“別……這不好……”她想奪出身去,可哪能奪得動。雍正一翻身就壓在她的身上,就勢又扯下了她的小衣,笑著說:“這有什麼不好,無非是你和十四弟有過那事。其實,我們滿人根本就不在乎……”說著,他的手也伸向引娣的小腹,喘吁吁地說:“朕三個月都不曾翻過什麼人的牌子了,朕心裡想的就是你呀……”引娣既不敢喊叫,也不敢掙扎,還怕驚醒了彩霞她們,全身上下,早已是香汗淋漓。她被雍正壓得久了,也揉搓得時間長了,自己也不覺有點動情動欲。她嘆息一聲說:“這是我的命,就由了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