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史》卷一百五 志第五十三



諸毀傷體膚以行丐於市者,禁之。諸城郭內外放鴿帶鈴者,禁之。諸諸王駙馬及諸權貴豪右,侵占山場,阻民樵採者,罪之。諸關譏不嚴,受財故縱者,罪之。諸江河津渡,或明知潮信已到,及風濤將起,貪索渡錢,淹延不渡,以致中流覆溺,傷害人命者,為首處死,為從減一等。

諸棄俗出家,不從有司體覆,輒度為僧道者,其師笞五十七,受度者四十七,發元籍。諸以白衣善友為名,聚眾結社者,禁之。諸色目僧尼女冠,輒入民家強行抄化者,禁之。諸僧道偽造經文,犯上惑眾,為首者斬,為從者各以輕重論刑。諸以非理迎賽祈禱,惑眾亂民者,禁之。諸俗人集眾鳴鐃作佛事者,禁之。諸軍官鳩財聚眾,張設儀衛,鳴鑼擊鼓,迎賽神社,以為民倡者,笞五十七,其副二十七,並記過。諸陰陽家天文圖讖應禁之書,敢私藏者罪之。諸陰陽家偽造圖讖,釋老家私撰經文,凡以邪說左道誣民惑眾者,禁之,違者重罪之。在寺觀者,罪及主守,居外者,所在有司察之。諸妄言禁書者,徒。諸陰陽家者流,輒為人燃燈祭星,蠱惑人心者,禁之。諸妄言星變災祥,杖一百七。諸陰陽法師,輒入諸王公主駙馬家者,禁之。諸以陰陽相法書符咒水,凡異端之朮,惑亂人聽,希求仕進者,禁之,違者罪之。

諸寫匿名文書,所言重者處死,輕者流,沒其妻子,與捕獲人充賞。事主自獲者不賞。諸寫匿名文字,訐人私罪,不涉官事者,杖七十七。諸投匿名文字於人家,脅取錢物者,杖八十七,發元籍。諸見匿名文書,非隨時敗獲者,即與燒毀;輒以聞官者,減犯人二等論罪。凡匿名文字,其言不及官府,止欲訐人罪者,如所訐論。

諸民間子弟,不務生業,輒於城市坊鎮演唱詞話,教習雜戲,聚眾淫謔,並禁治之。諸弄禽蛇、傀儡,藏擫撇鈸、倒花錢、擊魚鼓,惑人集眾,以賣偽藥者,禁之,違者重罪之。諸棄本逐末,習用角碇戲,學攻刺之朮者,師弟子並杖七十七。諸亂制詞曲為譏議者,流。

諸賭博錢物,杖七十七,錢物沒官,有官者罷見任,期年後雜職內敘。開張博房之家,罪亦如之,再犯加徒一年。應捕故縱,笞四十七,受財者同罪。有司縱令攀指平人,及在前同賭人,罪及官吏。賭飲食者,不坐。諸賭博錢物,同賭之人自首者,勿論。諸賭博,因事發露,追到攤場,賭具贓證明白者,即以本法科論,不以展轉攀指革撥。

諸故縱牛馬食踐田禾者,禁之。諸所在鎮守蒙古、漢軍,各立營所。無故輒入人家,求索酒食,及縱頭匹食踐田禾桑果,罪及主將。諸藩王無都省文書,輒於各處徵收差發,強取飲食草料,為民害者,禁之。

諸有虎豹為害之處,有司嚴勒官兵及打捕之人,多方捕之。其中不應捕之人,自能設機捕獲者,皮肉不須納官,就以充賞。諸職官違例放鷹,追奪當日所服用鞍馬衣物沒官。諸所撥各官圍獵山場,並毋禁民樵採,違者治之。諸年穀不登,人民愁困,諸王達官應出圍獵者,並禁止之。諸田禾未收,毋縱圍獵,於迤北不耕種之地圍獵者聽。諸軍人受財,偽造火印,將所管官馬盜換與人者,杖九十七,追贓沒官。諸年穀不登,百姓飢乏,遇禁地野獸,搏而食之者,毋輒沒入。諸打捕鷹坊官,以合進御膳野物賣價自私者,計贓以枉法論,除名不敘。諸舟車之靡、器服之奇,方面大臣非錫貢不得擅進。

諸闌遺人口到監,即移所稱籍貫,召主識認。半年之上無主識認者,匹配為戶,付有司當差。殘疾老病,給以文引,而縱遣之。頭匹有主識認者,征還已有草料價錢,然後給主;無主識認,則籍其毛齒而收養之。諸闌遺奴婢,私相配合,雖生育子女,有主識認者,各歸其主,無本主者官與收系。諸隱藏闌遺鷹犬者,笞三十七,沒其家財之半。其收拾闌遺鷹犬之人,因以為民害者,罪之。

諸鋤獲宿藏之物,在他人地內者,與地主中分,在官地內者一半納官,在己地內者即同業主。得古器珍寶之物者,聞官進獻,約量給價,若有詐偽隱匿,斷罪追沒。